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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路該怎麼走。也不知道,命運還會怎麼捉弄我。更不知道,這個土匪會怎樣的折磨我。

“小稥,我們去放風箏。”我想站起來,無奈身子輕飄飄的。只感覺頭重腳輕,腳下無根。

“放風箏?小姐,你行嗎?”小稥擔憂地說。

“我很好。”在小稥的攙扶下,我走到騰龍閣的院子裡。拉開引線,把蝴蝶放上了天空。那紅色的蝴蝶,在天空飛舞、盤旋。如同眼淚在我的眼裡、心裡滾動、旋轉。

我不能哭,我不要哭。我要做一個堅強的人,一個能忍受任何折磨與考驗的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我都不要哭。

我要唱,我要大聲的唱,我要唱這活下去。

紅蓋頭,綵線繡。一身嫁衣出閣樓。

世道亂,難聚首。緣淺情厚,相聚無謀。憂!憂!憂!

情依舊,身不由。血色蝴蝶飛山頭。

冷風吼,人消瘦。冰心玉手,俱已涼透。愁!愁!愁!

人傷心的時候,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的。我的歌聲,充滿了淒涼與無奈。那悲涼的歌聲,穿越庭院,直衝雲霄。遠處的山谷裡,傳來了我的回聲。

蝴蝶越飛越高,在天空裡翩翩飛舞。

人要是隻蝴蝶多好啊!蝴蝶還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永不分離。我呢?我連只蝴蝶都不如。明知道,表哥望眼欲穿,我卻不能飛向他的身邊。神話傳說中的祝英臺和梁山伯可以感動天地,化作一對翩翩飛舞的蝴蝶。我和表哥為什麼不能呢?是不是我們的感情不夠深?所以,上天才要我們分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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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卻能掌握這隻風箏的命運。我要給它自由,我要讓它自由自在地飛。

我鬆了手裡的引線。那天空裡盤旋的蝴蝶,越飛越遠,漸漸地變成了一個黑色的點狀物。

“祝英臺飛走了,她去找梁山伯了。”我喃喃自語道。

“小姐,你說什麼?”小稥不解地問。

“沒什麼!”我要是那隻飛走的蝴蝶多好啊!我可以像它一樣,去找屬於自己的梁山伯。

“小姐,你病剛好,受不了風吹。外面風大,我們回屋吧!”小稥擔心我的身體吃不消,想讓我回房間裡去。

“我不想回去。”那房間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囚籠,一個囚禁我身心的籠子。我寧可忍受外面的風寒,也不願意回去。

第五章(2)喜服

“小姐,你病剛好,受不了風吹。外面風大,我們回屋吧!”小稥擔心我的身體吃不消,想讓我回房間裡去。

“我不想回去。”那房間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囚籠,一個囚禁我身心的籠子。我寧可忍受外面的風寒,也不願意回去。

自那次走後,艾福安一直沒有來找我的麻煩。

在小香的精心照顧下,我身上的鞭傷,也慢慢地好了。

“王爺的藥,還真管用。小姐,你看,你身上一點疤痕也沒留下。”洗澡的時候,小稥一邊給我搓背,一邊說。

“長在身上的疤痕,可以看得見。長在心裡的疤痕,是看不見的。”我身上的鞭傷可以癒合。心裡的傷呢?我心裡的傷口,有癒合的機會嗎?

“小姐,你和王爺對著幹,其實是和自己過不去。為什麼不試著接受王爺呢?”小稥一邊給我穿衣服,一邊勸說著我。我知道,她是在替她的主子艾福安做說客。

“不是我跟自己過不去,是艾福安在跟我過不去。如果,他不把我搶上山來。也許,我現在是一個幸福快樂的新嫁娘。他毀了我的幸福,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他如願以償。”提起艾福安,我就恨得咬牙切齒。

“這恐怕由不得你吧?”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一個霸道得不能再霸道的男人的聲音,在騰龍閣裡響起來。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那個土匪艾福安來了。

“未必!”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未必?哼哼,不要太自信!”艾福安哼了一聲,轉身對他的奴婢說:“小云,把準備好的喜服,給福晉換上。今天,就是吉日良辰。”

一個丫鬟捧著一身紅色的喜服,走到我的跟前。怯生生地:“福晉,請您把喜服換上。”

“士可殺不可辱,你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我抓起丫鬟手上的喜服,用力的撕扯著。那衣服的碎片,在空中翻飛,落到了艾福安的頭上。

“梅寒影,我念你救過我。本來,想給你一個豪華奢侈的婚禮,讓你風風光光地成為我的女人。可你,你也太不識抬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