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御醫開的好藥啊。”
明湛耳朵癢的很,用手摸了摸,眨眨眼,四下掃過,怎麼也沒個侍衛進來呢?
“快喝。”壓低聲音,魏寧捏著銀匙,攪了攪湯藥,一小勺送到明湛的唇角,一臉奸笑的解釋,“喝吧,放心,只要喝了藥馬上病就好了。你在找什麼呢?人我已經都打發下去了,今兒就我陪著你。”
“喝呀。”魏寧低聲催促,“還拖拉什麼,莫非你不信我?”
此時,魏寧不停的催他喝藥,明湛越發覺得藥裡有鬼,只是人在屋簷下,身邊兒就魏寧這隻狐狸在,明湛生怕露出馬腳給魏寧察覺,繼而被滅口啥啥啥的,趕緊伸舌頭舔一下,故意寫字抱怨,“太苦。你去給我加點兒蜂蜜。”
魏寧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隨手撂下藥碗,忽然閃電般捏住明湛的下巴,用力一掰,明湛兩瓣花朵一樣的唇被人生生捏開,接著彈進幾粒藥丸,未等明湛嚐出滋味兒,已經被魏寧一仰一順的灌下肚去。明湛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恨不能卡斷自己的脖子,這,這該死的魏狐狸,給他吃了什麼?
“放心吧,只是些潤肺去火的小藥丸。”魏寧笑眯眯的捏明湛的胖臉,柔中帶陰的笑的別有內涵,“就知道你不肯乖乖的喝藥。”看著明湛忽明忽暗的鬱卒臉孔,魏寧笑的尤為開心,扶明湛躺在被子裡,柔聲道,“乖,你聽話,一覺醒來病就好了。”
說不定他一覺醒來人就沒了,明湛險些要哭出聲,趕緊點頭,在魏寧掌心寫道,“你先去休息吧,我沒事的。”真是啞巴吃黃連了。
“那怎麼行?”魏寧很是開心,溫聲笑道,“記得魏安小時候也不喜歡吃藥,總會趁我走了把藥吐出來,對付你們這種不聽話的小孩兒,”俯身給明湛掖掖被角兒,魏寧以一種巫婆兒恐嚇公主的聲調陰笑,“我啊,有的是手段哦。”
直把明湛嚇出一聲的冷汗,心呯呯跳的厲害。
明湛是個想像力極其豐厚的人,譬如,魏寧緣何要把下人打發下去,又給他喂的什麼藥,有啥不可告人的目的,會不會藉機用啥毒藥控制他……等等一系列的陰暗心裡分析。
只要魏寧一走,明湛就可以挖嗓子把藥吐出來,結果魏寧屁股死沉硬是坐在床側不肯離開。也是,魏寧這樣仔細的人,哪裡那麼容易被支開。
明湛只得另想招數,在魏寧手上寫,“我憋的慌,要尿尿。”
魏寧似笑非笑的盯了明湛一會兒,不善的問,“不會是想把我支開做壞事吧?”
明湛連忙搖頭,擺出一副純潔天真的傻樣。
“真的不是?”魏寧再問。
明湛搖頭。絕對不是。
魏寧的手彷彿一條靈活的蛇,鑽進明湛的軟軟香香的薰被裡,一拉一扯解開汗巾,就摸到了明湛軟軟的小東西。
魏寧的手微涼,明湛嚇的張嘴大叫,全身僵硬,動都不敢亂動。
魏寧得意一笑,似乎很享受明湛的反應,還捏了一把,“你想尿嗎?”
明湛搖頭,不想了。
“怎麼又不想尿了?”
明湛兩顆淚掉了下來,委屈的撇著嘴直哭,魏寧忽然板起臉,冷聲道,“快點睡!再耍花招,我可有的是手段治你!”
完了,看來真要死在這死狐狸手裡了,想他一世英名,翻身在望,竟然中途折在了這死狐狸的手裡,所謂天妒英才、英雄氣短也就是如此了,明湛傷心的眼淚橫流。
從來都是設套兒給別人鑽的人,忽然之間鑽了自己的套兒,魏寧一面冷笑明湛心裡陰暗自作自受,一面又有點小開心。
拿了本書閒翻幾頁,也不覺得陪床的工作如何辛苦了。
明湛還未琢磨出魏狐狸給自己喂的什麼九轉斷腸散還是含笑半步顛啊,哪裡睡得著,偏魏寧在一旁守著,硬是不敢露出什麼異樣,如此半天過去,就燒的雙頰通紅,不知東西南北了。
御醫過來時還覺得奇怪,說道,“早上瞧著四公子並不嚴重,怎麼這半晌,病倒愈發重了,可有吃臣下開的藥?”
魏寧點頭,“吃了,他不肯喝湯藥,我給他吃的藥丸。”
御醫摸著三寸美須迷惑著,不應該啊。
魏寧心知自己把明小胖給嚇著了,自然是不肯實話實說的,只讓御醫再開方子,“男孩兒變音發育期可能都會這樣,當年家弟也是病了一場。”
御醫重新開了方子,幾味藥的份量都加重了,魏寧瞧過藥方,便命人去做藥丸,吩咐道,“裡面加些蜂蜜,四公子怕苦。”
御醫領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