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維自幼接受的是忠君愛國的教育,也就是皇上、王爺平安,否則這會兒他早動手了。
“我是有正事與你說。”阮鴻飛拍開馬維的手,拿出一封書信遞給馬維,“這是太子給你的。”
馬維接過先鄭重問,“太子殿下的東西,怎麼會到你手上?”
“他先給的我,讓我轉交予你。”隨手整理著被抓皺的衣襟,阮鴻飛重又坐回椅中,翹著腳對馬維笑笑,一派和氣生財的模樣。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透露出無窮的資訊量。這位是綁架太子親爹的恐怖份子,為何太子會與恐怖分子有聯絡?馬維的心思漸漸就想的遠了,阮鴻飛輕笑一聲,似看破了馬維的心底,“太子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呸!你又知道我在想啥!馬維黑著臉驗過漆封,才小心撕開,入目一篇清晰的大字,馬維細細閱過,讚道,“太子殿下的書法是極不錯的。”信尾有太子的金印,馬維這才信了,看向阮鴻飛,“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吩咐,我自然會遵從,你別露出身份來。”
“知道,你可以稱我為杜先生。” 不知為何,只要一聽阮鴻飛這樣悠然悠然的說話,馬維就一肚子的火氣,瞪阮鴻飛一眼,“小心點兒!”末了又惡狠狠的加一句,“老實些!”
“我有些餓了,到午飯的時候了吧?不如我陪大將軍用膳?”
於是,馬維就這樣面對面的與欽犯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阮鴻飛論年紀尚且長馬維一歲,如今馬維已是面生風霜沉穩如山的中年漢子,阮鴻飛依舊麵皮光潤,風雅無雙。這一對比,馬維的自尊心瞬時受到了無以倫比的打擊,哪怕他再自信,也覺著自己這面相老成的如阮鴻飛的爹一般。
馬維鬱悶了一時,阮鴻飛已經運筷如飛,黃魚鍋眨眼就下去了一半,馬維伸手去敲阮鴻飛的筷子,“我還沒動筷子呢。”
“我以為你看到我起碼得驚喜激動的三天吃不下飯吧。”阮鴻飛生來就是個體面人兒,人家就是吃的快些,也是姿態唯美,一根根魚骨頭似被貓舔過,擺在桌上猶如藝術品,乾淨極了。
倒是馬維才下筷子就被黃魚刺卡個正著,一頓驚天動地的咳嗽,阮鴻飛給他敲了半天的背也沒把魚刺咳出來,倒險些把肺葉子咳出來。最後沒法子要了半瓶子醋,捏鼻子給馬維灌了進去,又塞了大半個饅頭,才算把魚刺順了下去。
“明明不會吃魚的人,見別人吃還眼氣,吃吧吃吧,卡住了吧。”阮鴻飛把一鍋黃魚都下了肚子,還興災樂禍的笑話了馬維一回。
馬維忍著吐血,想著自己忍了阮鴻飛十幾年,算了,還是接著忍吧。交友不慎,就是這個下場啊!舉手夾一筷子紅燜羊肉,若不是為了這個東西,他幹嘛要吃魚啊,他從小就不愛吃這些個瑣碎東西來著。
不過,就是南方的羊,他聞著也不如西北的鮮嫩,帶著一股子去不掉的羶味兒。
馬維也不計較這個,正要入口被阮鴻飛攔了下來,說道,“剛被魚刺劃了嗓子,怎麼還吃這些口重的東西?”遂吩咐親兵另備幾個清淡小菜。
馬維問阮鴻飛,“你吃飽沒?不用跟我客氣啊。”
“我倒是想不跟你客氣,”阮鴻飛眯著眼睛笑,眼尾挑起幾抹飛揚的神采,十分欠扁的挑剔道,“你這兒的廚子真是不怎麼樣?趕明兒我送你兩個好的。起碼能做些入口的東西來。”
馬維素知阮鴻飛的底細,也瞭解他的脾性,開口諷刺道,“聽你說話這口氣,真不像吃過老鼠的人哪?”
“什麼年間的事兒啊,你聽誰說的啊,我怎麼不知道?”阮鴻飛一臉無辜,死不承認。
說來也是一樁舊事,當初阮鴻飛少年時代,學了三五招式,自信心就要爆棚,他忽發奇想,硬是拉著馬維出關去打探蠻人的訊息,想著憑自己的天縱奇才、蓋世武功,怎麼著立個蓋世奇功回來。結果倆人一出關就迷了路,大西北的荒原上,幾百裡無人煙,倆人帶的乾糧吃盡了,也不能等著餓死,那真是逮啥吃啥,有一天阮鴻飛硬是逮了只肥碩的大地鼠回來烤巴烤巴跟馬維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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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阮鴻飛回了帝都,學起世家公子的作派,裝B作態,哄得半城姑娘為他要生要死,叫馬維一千個看不上眼,時不時拿這事兒打擊他。
阮鴻飛每次都是迷濛著一雙清媚的桃花眼裝出十二萬分的無辜“有嗎?”“你在說我嗎?”“你記錯了吧?”。
由於阮公子一張皮相太有欺騙性,帝都大小雌性皆一致認為:永定侯世子出於對阮郎各種羨慕嫉妒恨,編了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