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些棘手。”
鳳景南倒是看得開,“他還想怎麼著?”想殺的話,早下手了。
鳳景乾正色道,“朕不想看有這種組織存在於民間。”又一臉為難狀,“不過,鴻飛與我們有隙,朕在位,他是萬不肯歸順的。他雖比你我小上幾歲,不過也不年輕了。朕問過他可有子嗣,你也聽到他的回答了,想來是真的沒有。這樣的話,再過二十年,他老了,這個組織必然落於他人之手!朕以及後世之君,豈不寢食難安!”
“皇兄既然這樣想,更不該退位了?”阮鴻飛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暴露了,只要細細追察,不怕他不露痕跡。
“景南,你信不信天意?”鳳景乾嘆一聲,凝眉道,“當年,誰能料到你我兄弟掌了這世間權柄?如今,朕四個皇子皆留不住,有時,人真要信命。阮鴻飛是修練出來了,可是他對這把椅子沒興趣。再看明禮明廉,一個軟弱一個率直,皆不如意。如果要對付阮鴻飛手裡的組織,倒不如取而用之。只是依鴻飛的性子,再不肯歸順你我的。明湛卻不一樣,你別忘了,他們早已有肌膚之親。”
鳳景南覺得他大哥簡直在白日發夢,老臉發燒道,“休要提這個,明湛那是給賤人騙了,昨兒個嚎喪了半夜,這會兒還沒緩過來呢。你就是想讓他使個美人兒計,也得掂量一下他的本事哪。阮鴻飛天天照鏡子看自個兒的臉,哪個會瞧得上明湛這鼻子眼?”
“明湛怎麼了?相貌也算清秀,你也說了,鴻飛那等相貌,再找個比他俊的真不太可能。”鳳景乾不緊不慢的說,“明湛雖相貌平平,不過心眼兒多,人也有趣,便是景南你,原本鼻子眼的瞧他不上,如今不也稀罕的不撒手了。可見人的魅力,並不在於容貌。”
鳳景乾微抬手,壓下鳳景南的反駁,繼續道,“當然,我也細想過此事。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鴻飛在有意無意的給明湛在鋪路嗎?當年的事,也不只是朕的主意,你也有份。不過,你向來比朕運道好,朕的兒子被他挑撥的一個不剩。反觀你四子中,明義那小子既存了這心,早晚有這一遭,並不出奇。明禮明廉,完全不堪大用。如果阮鴻飛要報復你,明義不算什麼,對明湛下手才是真的既狠又準。並且在那莊園時,我跟阮鴻飛提過明湛,不過,最終,他都沒有動明湛。”
鳳景南臉一黑,“他這還叫沒動!”估計明湛渾身上下都被那賤人動過了,不然,明湛也不會這樣傷心。
“又不會少塊肉。”鳳景乾倒有幾分看好這事,“正因為有情誼,明湛才會這樣傷心。感情都是雙方面的,明湛對人好起來向無私心,不說阮鴻飛,我也很喜歡他。我不信,阮鴻飛對明湛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你可別攛掇他,賤人要這麼好抓,哪裡輪得到明湛?”鳳景南早親自出馬了。關鍵阮鴻飛比油還滑溜,連根毛都找不到。
“這就是命了。”鳳景乾嘆,“我與你誰要想對付阮鴻飛,估計他是絕不留情的。如果換了明湛,就不一定。你想,他都在明湛身邊兒了,想動明湛再容易不過,可他硬是沒傷害明湛一根手指頭兒。也是因此,我才認定,他對明湛,的確是有一分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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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景南是死都不樂意明湛跟阮鴻飛有什麼牽扯,憑鳳景乾說破嘴皮,他就倆字:不成。
鳳景乾看勸不動弟弟,暫時也便不提了,打發鳳景南出了宮。
鳳景南一回府,就去看明湛,果然還在傷心。
鳳景南決定給明湛找些事情幹,嘆道,“若是我死了,能得你這樣一哭,我也不算白死。”本來只是隨口一句,倒勾起了鳳景南若干心事,說句老實話,明湛算是有良心的孩子了,不過,鳳景南估量著,就是自己死了,明湛也不見得這樣傷心。
明湛正難受,也不愛理人。鳳景南一個重型炮彈下去差點兒把明湛炸到外星球去,“皇上在早朝時賜死了明瀾,說立你做太子。”
明湛抽了兩抽,抬起紅腫的眼睛看鳳景南一眼,問道,“皇伯父的腦袋叫驢給踢了麼?”
“放肆。”鳳景南斥一句,“他把話都放出去了,今天還打算來咱家忽悠你,還是我攔下了。你現在這麼混混沌沌的,可得留點兒神。”別剛被人騙,再被人忽悠啊。
有人遇到什麼滅頂慘事,就喜歡用拼命的工作來沖淡悲傷,其實這是一種視覺轉移,不過相當有效就是了。
明湛的腦袋也分出一絲精力在鳳景乾的算盤上面,他嘀咕道,“沒事兒,皇伯父這是一時夢魘了。沒兒子,還有孫子呢。從沒聽說立侄子的。咱們趕緊回雲南,避開風頭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