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4部分

定鎮南王薨的訊息,世子依祖宗家法理當繼位,成為新的鎮南王,權掌雲貴二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等快意。”

“當然這一切都得確認鎮南王真的死了,才能成真。”朱謀士輕笑,“殿下,鎮南王世子先前是啞巴,自然不會被列入繼承人的考慮範圍之內;然後,他來帝都呆了五年。再之後,才被立為世子,微臣算了一算,他真正在雲南理政的時間不足兩年。就算他天生奇材,在鎮南王健在的時候,對鎮南王府的掌控也不會太深,如果確認了鎮南王的結局,那麼世子首先要做的便是穩固自己的王位。不然,世子為何將原本在昆明的三公子明廉帶到帝都來,反倒讓自己的姐姐寧國郡主掌政。”

朱謀士篤定道,“雖說殿下有言世子秉性與人不同,不過,他還是人,並不是神仙。他的地位讓他的行為有跡可徇。殿下,我們來做另一種推斷。皇上王爺這麼些天音訊全無,恐怕事有不協……鎮南王世子必也想到這一點,可是他親自出來穩住大局,為何?他撒下這等彌天大謊,所圖何事?殿下可有想過?”

鳳明瀾心肝兒顫啊顫,搓一搓手,低聲道,“莫非明湛想在立儲之事上插一腳?”

“殿下英明。”朱謀士讚了一句,溫聲道,“鎮南王世子手段高超,儘管他在雲南根基未穩,可是此等機會百年不遇。他將三個庶兄都放到帝都,自己也過來。鎮南王府由嫡親姐姐寧國郡主掌管,再說還有衛王妃,怎麼著也能為他守住這王位。”

“如今在帝都,能稱得上‘大事’的,能讓鎮南王世子千里迢迢、不遠萬里來攙上一腳的,也只有‘立儲’一事了。”朱謀士篤定而自通道,“那再從頭說,世子緣何干預立儲?這很簡單,鎮南王到底是藩王,權大勢大兵馬多,難免被忌諱。就算有肅宗皇帝前車之鑑,鎮南王府也該謹慎一二。”

鳳明瀾低聲問,“那依先生看,明湛到底囑意哪位?他來帝都這幾日,我也派人盯了他,除了去了壽安侯府、陸家將軍、給老永寧侯過大壽,他也沒到別的去處。”

“世子還沒準備好。”朱謀士又出驚人之語。

鳳明瀾一點就通,“所以他才要穩住帝都的局勢。”

朱謀士垂眸,微頜首,一副高人作派。鳳明瀾臉色陰晴不定,低罵,“這個混帳,險些上了他的鬼當。”

“殿下如今看破世子的局,為時不晚。”朱謀士道,“殿下也知道,世子是不可能支援殿下的。您與魏家太親近了,而且您又是皇長子,母親位份尊貴,不論立賢還是立長,都應當是殿下您榮登大寶。可是,這對世子沒有任何好處。相反,他的三個庶兄的生母與貴妃娘娘是同胞姐妹。”

鳳明瀾眼睛略眯,冷聲道,“莫非他囑意麟趾宮那位?”

“有何不可。世子與阮家乃姻親,五皇子如今不過十二歲,就算登了基也不能掌政,界時必有攝政大臣,”朱謀士和風細語,說出的話更讓鳳明瀾的臉黑成鍋底,“鎮南王世子扶持新帝登基,勞苦功高,就是長駐帝都做個攝政大臣又有誰敢不服?當然,或許老朽的話誇大了,世子並未有挾天子令諸侯之心,不過擁立之功也足夠新帝心生感激了。”

“可是,如果五皇子登基,殿下當如何自處?您是長子,皇子中出身最為尊貴,就算您臣服新帝,新帝能容您麼?”朱謀士自嘲道,“如微臣,覆巢之下無完卵。”

鳳明瀾起身,對著朱謀士鄭重一揖,懇切道,“還請先生教我。”

黎冰躺在屋頂,五月天的太陽有些熱了,曬得他臉上一層豬油汗。

他做人保鏢頭子的,累能累死,閒的時候也閒的蛋疼。

自來了帝都,明湛除了上朝,滿打滿算就出過三回門兒,黎冰到屋頂透透氣。侍衛甲也能跟上來,嘴巴里刁根草呶嘴,“咱們大門口能開個集市了,要不要想個法子把那些人打發了。”

“打發做什麼,要我說燒鍋解暑的酸梅子湯,弄些冰鎮了,出去賣,還是一筆收入呢。”黎冰懶懶地說。跟明湛時間久了,耳濡目染的,都有些生意經了。

侍衛甲被提了醒兒,一個魚打挺躍下屋頂,接著屋裡傳來罵聲,“你們他孃的爬老子的屋頂給老子輕點兒,拆房子呢!”

明湛自認沒幹過偷雞摸狗的事,腳上竟然長了雞眼,站立不寧,多少人請他喝酒看戲都推了,搞得大家以為鎮南王世子在耍大牌。

何玉正抱著明湛的腳給明湛上藥,還帶著勸人,“殿下,您身份尊貴,容奴才們出去罵他們。”

收到何玉的眼風,方青馬上顛顛兒出去了,叉著腰,咳兩聲,尖著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