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擺出威嚴的樣子,一個挨一個的發見面禮,再摸摸他們的頭,“拿去玩兒吧。”
小蘿蔔頭由大蘿蔔頭帶領著,拉長聲音奶聲奶氣的說,“謝謝舅舅。”
明湛拉過最小的捏捏小孩兒圓嘟嘟的臉,很驚奇的說,“真軟乎。”
“你小時候也這樣。”明豔俯身抱起一直拽她裙襬的小兒子,小傢伙像小豬一般在母親懷裡拱啊拱,明豔撫摸著小傢伙兒的脊背,笑對明湛道,“老三不如你那時福態。”
明湛看一眼小豬兒外甥,想死的心都有了,死不承認,“我小時候有這麼胖?”
明豔笑,“這有什麼難為情的,那會兒誰不誇你有福氣呢。”小傢伙拱了一會兒,又鬧著下地跟哥哥姐姐玩兒,明豔笑著放他到地上交給|乳母,“說起來,明雅才是有福氣,這麼快就有好訊息了。你什麼時候去瞧瞧她,我也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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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明天吧。”
“父王呢,父王什麼時候回來?”明豔忍不住問了一句。
明湛幾乎不明白為何明豔會有此問,難道他知道鳳景南的下落?只是如今明湛表達驚詫的方式是面無表情,明豔並未生疑,反是理解一笑,“前些日子,我整日擔心。後來聽你姐夫從朝上回來說皇伯父、父王都平安,我才安了心。算了,你們外頭的事,說了我也不懂。”
天哪,難道他隨口說說,竟然起到了這樣匪夷所思的效果?明湛覺得這太難以想像了,因為為了應付人們接下來的質疑,他還準備了好多連環謊言沒來得及說呢。
古代人,也太好騙了吧?
他完全沒考慮過自己的身份,適不適合胡說八道。
姐弟兩個商議好去探訪明雅的時間,又說了不少話,明湛給泰陽長公主請了安,在壽安侯府用過午膳方回家。
其實對於明湛的話,人們是半信半疑,所以,滿朝文武,有一半在盯著鎮南王府的動作。
明湛先去了姐姐家,再去看望懷有身孕的妹妹,悠閒的能叫人吐了血。
明雅的婆家比起明豔的確是差了一截,當然並不是說明雅婆家就窮了,鳳景南是不可能把女兒嫁給破產的家族的。府裡小橋流水、假山雕欄一樣不少。
明湛實在有些受不了這一家子的作派,從襲爵的陸大老爺到陸家排上名號的男丁,一群人呼啦啦的給他請安。
明湛幾乎想說一聲“免禮平身”,一個眼色,何玉扶起為首的陸大老爺,這才開始說話,整個過程比明湛上朝時跟那些朝臣對話都彆扭。
倒是明豔很順利的見到了明雅,她本身品級夠高,對著陸家大小太太們說一聲,“叨擾了。”再兩句客套話,便直奔明雅的院子。
公侯之家遠不能與王府相比,陸家人丁不少,如今明雅的院子只是個略大的二進宅院,與王府時的閨房簡直沒的比。
小丫頭已經提前進來回稟了,明雅出門迎了迎明豔,明豔忙扶住她的胳膊,“怎麼出來了?”
“大姐姐。”明雅笑,頰邊兩個圓圓的梨渦,柔聲道,“我沒事,身子好的很,是老太太、太太們大驚小怪了。”
明豔與她一道進屋,溫聲問,“我記得你們大婚時不是在這個院子,怎麼還搬家了?”
明雅有些疲憊,有些無奈,這屋裡都是她的陪嫁丫頭,對面是自己姐姐,也沒什麼不好說,嘆道,“一言難盡。”
“怎麼了?”
“大姐姐,”明雅又有些猶豫,待丫頭們上了茶,便打發她們下去,方道,“我也是才知道。相公他,並不是太太跟老爺親生的。”
明豔一顫,差點砸了手裡的茶盅子,“他們敢欺君?!”
“也算不上。”明雅皺眉道,“聽說是早先我們老爺太太久未生育,一屋子姨娘都沒動靜,喝的藥光藥渣子能堆半屋子,後來實在沒法子,為了爵位傳承,便過繼了相公。相公原是二叔二嬸的親生子。”
“竟有這種事?”明豔想了想,勸慰妹妹道,“其實這也不算什麼,長房無子,就是為了香火傳承,也是要過繼的。”
“姐姐有所不知,就在過繼了相公之後,我們太太在四十上,忽然有了,生了小叔子。”這些事在明雅心中憋悶狠了,也無人能她訴說,握著帕子道,“還不只如此,自打小叔子降生,姨娘們先生跟著開花結果,不過三五年光景,庶子庶女的添了好幾個。太太也不是對我們不好,只是誰不疼自己的骨肉呢,何況還有爵位的事。”
“這可真是……”雖然再傳下去只是個小小的將軍品級的爵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