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皇上現在想看到我什麼反映?阿嬌照做就是。”苦笑地問他。
“難道怎麼樣也引不起你的嫉妒傷心,以往你還剩點鋒芒,現在呢?為了你一個丫頭在我面前虛情假意,恩?”語氣沒有以往的怒不可扼,好象在問今天會不會下雨。我寧可面對他直接不加修飾的憤怒也好過理會陰陽怪氣,叫人不寒而慄的他。“一般的精明人是希望馬兒不吃草又跑得快,皇上可是精明中的精明人,煮了一隻老母雞,還希望它一個一個下蛋變成水蒲蛋。只是阿嬌不明白什麼時候要裝聾作啞,什麼時候要恃寵而嬌,什麼時候要象個刺蝟,請明示,阿嬌必定竭誠為陛下服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看你還怎麼雞蛋裡挑骨頭。
“與其說你在服務,不如說你是在贖罪吧?”
“你無理取鬧。”受不了這壓抑氣氛,既然大家都撕破臉,也沒有什麼好偽裝的,想跑出房間到外面透透氣。
“你想跑到哪裡?”他拉住我的手臂。
“跑到沒有你的地方去!”
“怎麼一會又變得又嗆又辣,不用去想想米蘭的處境了?原來為了米蘭你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他猛然捉住我的雙肩,拉向自己,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一雙銳利如鷹的黑眸直直看進我眼裡,我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閉上眼睛,軟弱地問,“皇上何時才能放了米蘭?”
“時機還未到。”他打太極。
“可是你不能拿米蘭威脅我一輩子。”我直直地看向他。
“其實你明白我能的,不是嗎?!”箝制住我的力道明顯加強,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孔更靠近一點,還以為他低下頭要親吻我的唇,卻發現他停頓下來,“今天晚上等我回來好好伺候我。”輕佻地說完留下我一個人發呆。
等到晚上他象害怕寂寞似的不知道疲倦與我熱烈地溫存,原以為即使他受點尊嚴上的小傷害,早在溫柔鄉里煙消雲散了,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表情,有些始料不及。或許一個四處留情的人本身就有一個空洞的心靈,不過之後我的臆測就被推翻了,因為這天之後,劉徹神情宛如高高在上的君王給我頒佈了一份聖旨,“皇後失序,惑於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璽綬,罷退居長門宮。”十幾年的青梅竹馬的情份,至此嘎然而止。竇太皇太後不在,他終於可以如願所償按照自己的方式治理改革,外戚的勢力你遲早是要剪除的,竇嬰剛被處死,今天輪到我,我自嘲的想。在江山社稷面前,每個皇帝都可以變的鐵面無情,六親不認吧,不過我一點都不恨他,那是他揹負的不能逃避的責任,只是之前流露的落寞都是為了這刻的鋪墊?我就賭一賭你對我還剩下的情意,“謝皇上恩典,只是希望皇上念在與阿嬌幾年夫妻情面上,答應阿嬌一件事。”
他亮著黑眸一副寬容大度的姿態說,“你放心,朕絕不追究姑媽和表兄一家,阿嬌雖然不再是皇後,仍然享有和從前一樣的待遇。”
“謝皇上,只是阿嬌的丫鬟米蘭自小與我一起長大,希望皇上能讓我們主僕二人相聚一天明天送她出宮嫁人也算是了了阿嬌的一個牽掛。請皇上成全。”知道你吃軟不吃硬,言辭說得那麼懇切,你會答應的罷。
“朕恩准,今天就讓人放了她。”思量良久他才答應。
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下,眼中包含感激和特別贈送的無限留戀,我想這個時候你最想看到的應該就是我這個表情,不是嗎?他漸行漸遠,走近你,走近痛苦,離開你,離開幸福,這個幸福不屬於我。
見到米蘭我們抱頭痛哭,“為了我,讓你受苦了。”
“小姐,當真要遣我出宮?”米蘭淚眼汪汪地看著我。
“傻瓜,我怎麼捨得趕走你,我們今天晚上就從密道逃走。”接著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告訴她,讓她去打點衣物。找來無雙,遣她帶了點燕窩補品還有一封信帶給巴黎,信上寫著西域之行旅程艱險多多保重之類的體已話,希望可以混淆視聽,把我要帶的資訊傳達給她。
我在半夜行動,米蘭趴在床底找尋中間一個活的地磚,大小剛好容一個人出入,地方又隱蔽不易被發覺,“小姐,找到了,你先把包袱給我,我先放進去。”
剛扔下包袱準備鑽到床底下,門砰的一聲大開,劉徹醉的東倒西歪,幾個服侍的人站在門外不敢進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直立在床邊。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他動作利落地關上問,把一群人關在了門外,轉過頭,走到我面前,側腰、彎身、抱起我,放在床上,從他身上飄來濃濃的酒味,他整個人壓在我身上,動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