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軍也沒有出來襲擊我們,雙方就象達成了默契一般,相互間井水不犯河水。
而在從莫丘迪南到天之裂痕瓦倫關的一天一夜的急行軍,這一路上也是平靜異常,順利得連我們自己都不敢相信。
魔族的軍隊都到哪兒去了?
雖然魔族的大部分主力都調到西線和人類決戰去了,但作為水陸交通的中心莫丘迪南,距離天之裂痕僅數十里之遙的重鎮,我們能夠如此順利地自由行動,這一切太不正常了。
第二天的中午,部隊到達天之裂痕的瓦倫關下,先前的一切疑惑都在這兒找到了答案——魔族的軍隊原來都集中到了這裡。守衛天之裂痕的第四魔將雅爾塔在接到人類部隊到達的訊息之後,將天之裂痕方圓百里內所有能調動的軍隊都集中到了瓦倫關之下,準備在這兒和我們決一死戰。
“這就是日不落山了,簡直就像是寸草不生的地獄。”
我站在日不落山腳下,抬頭審視這座大陸上最神秘的高峰。除了接近雲端的地方被皚皚的白雪覆蓋以外,大半截的山體全是黑色的,光禿禿的石頭,整座山上找不出一棵樹,一根草,甚至在日不落山方圓數里的地帶,挖地三尺也找不出半點綠色來。
這裡可以說是風之大陸上最醜陋的地方,而在四千六百年前,日不落山曾有“空中花園”的美譽,那時候日不落山這四個字幾乎是天堂的代名詞。而現在日不落山只是一棵快要枯死的老樹,樹身被人用利刃從頭到腳,一剖為二,帶著一道永遠不會消失的傷疤,喘著粗氣,淒涼地立在我們的面前。
瓦倫關就建在天之裂痕的出口處。離我不過千步遠。就象裂痕北面的另一個出口鳳鳴關一樣,針對北面過來的方位,瓦倫關修了二道城牆,一層套一層,厚厚的牆壁象一把鐵鎖般鎖住了天之裂痕的咽喉。而在朝南的方向,只是象徵性地修了一堵城牆,城牆並不是很高,而且年久失修,破破爛爛的,彷彿只要狠狠地擂上一拳,就可以把整座城牆轟塌。
雖然敵人的地利優勢不是很明顯,但我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情報奇缺是我最頭痛的問題。
敵人的守軍兵力有多少?不詳。
守軍的戰鬥力如何?不詳。
瓦倫的防禦情況如何?不詳。
斯羅的追擊大軍現在在什麼位置?答案仍然是兩個字,不詳。
面對著這一大堆的不詳,就以這麼一支走了五十里路的疲憊之師與魔族決戰,這實在是愚蠢至極的行為。但我們現在已沒有任何退路了,時間緊迫,唯有硬著頭皮往瓦倫關上硬衝。
第四魔將雅爾塔很清楚我們的弱點——我們這支流亡軍隊最缺的就是時間,他把所有的部隊都收縮到瓦倫關內死守,只要能堅持到路西法十三世率軍趕來,這裡就將成為埋葬我們的墳場。面對他的這種烏龜戰術,任何奇方良策都失去了作用,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強攻。
瓦倫關就緊挨著日不落山,日不落山是創世之神的老窩,這裡受到神的光明結界的保護,除了光明系,回覆系和支援系的魔法在這不受限制外,三級以上的殺傷性魔法在這裡全都無法使用。當然了,最高階的第九級魔法不受這個限制,否則當年的神魔之戰也不會把整座山一分為二了。
“你估計這兒的守軍有多少?”
在發動總攻擊之前,我和奧維馬斯仔細地討論了敵情。幸好奧維馬斯有先見之明,得他的提醒,我把在尼爾斯城內繳獲的投石機,攻城錘,雲梯等重要的攻城器械硬是用馬匹拉著運到了瓦倫關下。瓦倫關周圍寸草不生,找不到半棵樹,想臨時打造攻城器械也無從造起。如果就這麼赤手空拳地攻城,那和瘋子的行徑沒有多少區別。
“加上雜牌部隊,不會超過一萬五千人,但如果再添上自願參戰的居民,那就不是我所能估計的了。”
奧維馬斯憂心忡忡地說道。儘管人類已大兵壓境,但瓦倫關上的守軍卻沒有顯出絲毫的慌亂,壘沙袋,加固城牆的行動依然有條不紊地在進行著。
“怎麼得出來這個數字的。”
“在北面的鳳鳴關,駐紮在那兒的碧龍騎士團只有一個兵團,不過一萬來人,所以我推算這兒的守軍差不多也是這個數。加上從附近調來的雜牌軍,估計也就是一萬五千人這個數字。敵我人數之比:一比三,按照攻城時攻方和守方的人數比例原則,我們算是勉強及格吧。”
“如果再加上當地居民的支援,我們的人數優勢大概只剩下一比二了吧。”
望著城牆上嚴陣以待的軍民,我突然感到頭有點痛,斯羅特要塞絞肉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