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傅,到時候江太傅就一定可以來把皇長公主給救出去。”
聽到萬貞兒這麼說後,簡懷箴點頭道:“你倒是有心了。”
她簡懷箴其實何嘗不知道萬貞兒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也知道萬貞兒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想給自己鋪條後路而已,但是她既然如此懂得分寸,簡懷箴也沒有必要拂了她的臉面才是。
簡懷箴想了一會,便對她說道:“好了,你把東西放下,先回去吧。你在這裡待久了,對你也沒有好處。”
“貞兒還想再陪著皇長公主閒話一會。”
簡懷箴搖了搖頭,對她說道:“不必了,你若真的有心就去幫本宮打聽一下,零落到底被關在什麼地方。本宮倒是不擔心我兄長和嫂子,只是擔心零落的下落。”
“放心吧,只要是皇長公主叮囑臣妾的,臣妾一定會去幫皇長公主辦好。”萬貞兒說著,便對簡懷箴行了一禮,把食盒放下,準備往外走。
其實萬貞兒也不想在這裡待很久了,如果她在這裡待很久了,萬一被人發現了,那該怎麼辦才好?尤其是被周太后發現了,周太后這個人實在是心胸狹隘,而且周太后為人狠毒,如果一不小心被她發現了自己曾經來過這裡看簡懷箴,那麼後果一定不肯設想。所以萬貞兒便心裡也想著能夠趕緊離開。
她行了一禮,準備退後的時候,忽然聽到有小太監的聲音傳來:“太后娘娘駕到。”
萬貞兒聽到這句話,頓時整個人呆住了,周太后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難道她是特意來抓自己的?按理說,自己前來錦陽宮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又或者是看守簡懷箴的侍衛裡面有周太后的人,周太后從那些人裡面,得知了這個結果,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之後,她便覺得有一些擔心,她慌張的看了簡懷箴一眼,簡懷箴倒也沉著,她說道:“你不用擔心,你同本宮一起來這帷帳裡。”
簡懷箴一邊說著,便掀開了牆上的帷帳,讓萬貞兒躲了進去。
萬貞兒點點頭,便躲到了床上,她躲在羅帳之後,心裡還是很擔心,她知道周太后這個人,她不達到目的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如果她真的是來找自己的話,那麼情況就令人非常堪憂了。
她非常緊張的在後面,接著就聽到腳步聲,顯然是周太后已經走了進來。
周太后走進來後,四處掃射了一眼,然後她用高人一等的語氣對簡懷箴說道:“這錦陽宮看上去也挺舒服的,不知道皇長公主在這裡住得可好?”
簡懷箴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說:“託太后娘娘的洪福,本宮在這裡住得一切安好。太后娘娘今日為何半夜三更大駕光臨?難道不放心本宮,怕本宮逃走了嗎?”
“你……”周太后聽到簡懷箴這麼說,非常生氣,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指著簡懷箴,對她說道:“皇長公主,你現在已經是身陷囹圄,人在甕中,為什麼還如此的固執?如果你能夠同哀家合作,求求哀家,說不定哀家能夠大發慈悲,放了你,那也說不準呢。”
簡懷箴聽到她這麼說,冷冷一笑道:“本宮這一生,什麼都會,就是不會求人。周太后若是想讓本宮求你的話,那倒也可以,只是請周太后先示範一下給本宮看吧。”
周太后聽到簡懷箴句句犀利,字字含血噴人,很是生氣,她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哀家已經容忍你很久了。但是是你自己不識時務,你在後宮中隻手遮天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插手皇上的事情。皇上乃是一國之君,這天下就是皇上最大,凡事都是他說了算,你雖然是長輩,但是你始終是一介女流,怎麼可以隨便管皇上的事情呢?所以現在你被囚禁於此,要怪也不能夠怪別人,只能夠怪自己。”
簡懷箴微微一笑,說道:“太后這話嚴重了,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犯了法,難道就沒有人來管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天子豈不是可以無法無天?本宮自始至終也不曾干預朝政,只不過是管教皇上,你也說了,哀家是長輩,哀家管教自己的子孫輩,難道有錯嗎?”
平時簡懷箴一直不喜歡口舌之爭,而今周太后同她爭辯了半天,她竟然字字句句壓著周太后,讓周太后很是生氣。
可是周太后一時之間又發作不得,因為道理是在別人這邊的,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沒有理則沒有路,道理根本就不在她這邊,她根本就沒有辦法來說服別人。
周太后惱羞成怒,她在那裡想了半天,說道:“好了,皇長公主,哀家也不想再跟你爭論下去了。總之,哀家今天前來,是聽說這裡混進了奸細,所以想要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