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要毀去他們的香火倒是有點困難,天元距離太過遙遠,調兵譴將多有麻煩,而且天元一方雖然勢弱,但你們要曉得,從這一戰的局勢來看,當年在三十三天敗落之輩,極有可能遁去了天元,倒讓那裡成為了虎狼之地啊……”
“那就只有等仙帝出關了,到時候幾位仙帝聯手一擊,未嘗不可以橫貫星域,直接將天元從星域之中抹去,永絕後患,至於如今,我們還是考慮一下如何擴大戰果吧……”
大殿之內,諸多言語都極是可怖,若是流傳到了天元,怕是立馬引起軒然大波,而方行與文先生此時端坐在蒲團之上,則是不言不語,聽而不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呵呵,殿下初次參與議事,可有什麼話說?”
也不知怎的,說著說著,這群參與議事的人裡,倒有人轉過了頭來,向方行看了過來。
說這話的,卻是紫玄仙帥麾下第一幕僚,無磯子,可以說紫玄仙帥的一切軍務,皆由此人暗中打理,某種程度上便如紫玄仙帥的口舌一般,他一開口,所有人便皆住了口,大殿之內數十道目光,都向著方行看了過來,凝神靜氣,想聽聽這位帝子究竟會有何高見……
便是盤坐在了方行對面的帝苑,此時也是眼波盈盈的望了過來。
“什麼意見都來問我,那要你們又是做什麼用的?”
而在這時,方行卻是眉眼不動,漫不經心的說道,但聲音卻冷漠至極。
那位無磯子聞言,頓時微微一怔,苦笑了一聲,神情微覺尷尬。
其他殿內諸人也頓時表情微妙了起來,有人苦笑,心想這位帝流殿下還真是和千年前一樣,兇狂霸道,不講道理,教人親近不得,但也有人神情玩昧,只是微笑的看著他……
“呵呵,殿下了解的不多,暫不開口也是有的,等以後再論吧!”
倒是在這時,坐在主帥之位上的紫玄仙帥輕輕一笑,擺了擺手,將眾仙將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而後這位仙帥沉吟著道:“咱們離開大赤天時,得到的軍令只是清剿天元叛修而已,如今差不多達到了目的,不過天元此番來的蹊蹺,本帥總覺得他們目的不純,似別有圖謀,卻不僅是驅逐他們,殺了他們,他們的真實目的更要搞清楚,無磯,諸戰可有俘虜?”
那無磯子便轉身一揖,道:“諸方來報,天元叛修甚是兇悍,寧死不折,落入重圍之後,寧可自毀神魂,幾無降者,不過在仙帥下令之後,諸部仙軍佈下大陣,還是鎮壓了幾名叛修的,在他們自毀神魂之前便將他們擒下了,如今已經封了六識,壓在鐵獄小世界之中!”
“哦?”
紫玄仙帥聽了,微微一笑,道:“那將他們押上來,我親自審上一審!”
無磯子領命,手指一彈,一道帥符飛出了大殿,消失無蹤。
殿下諸修也皆在此時揚起了頭來,好奇的等著,他們多是在後方運籌帷幄,與天元叛修交戰已久,但倒有大部分還沒有近距離見過天元叛修,此時心裡也不免有些好奇……
而在這時候,聽說了俘虜之事,鹿叟的眼神也微微一變,心間有些觸動。
倒是方行,仍是懶洋洋的不在意,手裡把玩著玉案上的玉簡。
“天元叛修押到……”
很快的,便有數位黑甲仙將駕雲而來,落到了仙殿門口,然後齊身踏入,朝著仙帥拜了一拜,又朝著方行行禮,在那最中間的仙將手上,卻捧著一方黑色宮殿模樣的法寶,森森然似一方大獄,在得到了仙帥點頭之後,那名仙將便輕輕點頭,眉心一點神念打在了那黑獄上面,立時黑色宮殿之內光華流溢,卻有一排黑色的大柱子突兀的出現在了玄鐵大殿之中!
那些黑色的柱子,約十丈餘高,廊柱粗細,上面銘刻著許多符文與禁制,更有許多鐵鏈,卻是每一根柱子上,都綁著一個滿身血汙,衣甲破爛的修士,有的少了半邊身子,有的甚至只剩了一個腦袋,但無論是什麼樣的,此時皆是一個樣子,他們全身被鐵鏈鎖住,黑色柱子上面倒生的鉤刺扎進肉身,垂著腦袋被綁在了柱子上,便猶如死人一般無知無覺……
“嘿嘿,這些天元叛修,骨頭倒是極硬,吃了諸多苦頭,但仍是牢牢的護著神魂深處的一點子記憶,不肯吐露分毫,我等也不敢用強,因他們神魂深處,皆有厲害禁制,倒是怕一旦用強探入,會直接引發禁制,非但他們立刻神魂消散,就連施法之人怕也會受重創!”
那獄官放出了這三名俘虜,獰聲一笑,向仙帥稟道。
紫玄仙帥點了點頭,淡淡道:“小小神通,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