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不是坑我？”

太虛幻鏡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頗有幾位懷疑。

“唉，蠢物蠢物，不堪重用……”

“活該你被那小渾蛋生生打破，就不該救你……”

“太虛老兒就是一根筋，煉個寶貝出來竟也是這熊樣子……”

“算了算了，打破了吧！”

怪塔之內，各種聲音響了起來，紛紛指責，極是嚴厲。

那太覷幻鏡幾乎被罵的狗血淋頭，也不敢反駁，像是非常忌憚這些神秘神物，過了很久，等那些人都罵的有些不耐煩了，閉上了嘴，才囁囁嚅嚅的道：“我……我聽你們的還不行嗎？”

“快去！”

怪塔內的存在一聲大喝，威勢極重。

太虛幻鏡卻還有些不甘心：“但我真的不想再被人當作武器了……”

“哼，誰說一定要當作武器才能合作了，不願被他馭使但又合作的方法多得是……”怪塔內的一人道：“你不是一直想化人麼？那也簡單，你去拜他為師，求他指點你不就成了？”

“拜師？”

太虛幻鏡明顯愣了一下，難以置通道：“誰會收一面鏡子為徒？”

“呵呵呵呵……”

怪塔內的存在都笑了起來：“你是沒見過他以前收的那些徒弟啊……”

足足又過了盞茶功夫，太虛幻鏡終於出來了，已經化成了那白白胖胖短胳膊短腿的嬰孩模樣，背上龜殼一般揹著碩大的白骨為框玉為境的太虛幻鏡，磕磕絆絆的走到了方行身前，揹著兩隻小手抬起頭來看著他，而方行此時也只是盤坐在半空之中，轉頭看了他一眼。

兩人都沒有說話，目光接觸之時，虛空中似有火花崩濺。

很久很久，那器靈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定，奶牙一咬，單膝跪了下來，胖乎乎的小手抱拳！

“徒兒拜見師尊……”

方行看了一眼怪塔方向，點了點頭：“嗯，乖！”

器靈呆了一下，怔怔的抬頭看著方行。

方行這時候倒是沒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而是抬頭看向了那怪塔，沉默了半晌之後，才聲音低低的開口：“你們好像心裡藏了很多東西啊，什麼時候才打算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當你成仙的時候！”

怪塔之內，也不知是誰回答了一句，而後便悄無聲息了。

“那倒是快了！”

方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一把揪起了器靈的脖子，飛身出了識界。

……

……

“當你徒弟，有啥好處啊？”

在那墓室之中，太虛幻鏡的器靈跪在了方行身前，小指頭挖著鼻孔，小心翼翼的問道。

而方行則坐在臺階上，在他身後，卻是二十多個身材肥胖雄壯的豬弟子，一個個身上披著寶甲，痴肥兇壯，虎視眈眈的在方行背後圍成了一圈看著太虛幻鏡的器靈，氣勢相當的足，方行則也有些漫不經心的朝後面一指，道：“看到了你身後這些師兄沒有？以前可都是打算殺了吃肉的，但後來我寶貝太多，靈藥太多，喂來喂去，一個個都喂成大妖怪了……”

身後的肥豬弟子們聞言，一個個臉上的肥肉都顫了幾顫，努力作出一副兇狀。

不過很明顯，那兇狀之下藏著的可都是心虛。

它們修煉成了妖怪，自然也不傻，知道一開始被方行帶進星空是做什麼用的，而方行也沒瞞過它們，明確的告訴過他們的身世，仔細想想，這群豬那也是真有福緣的，被龍餵過，又被方行這樣的大修行者教了出來，從食物到如今的修為，那簡直就像奇蹟一般……

太虛幻鏡顯然也明白，微一琢磨，嘆了口氣，道：“那我就指望你了！”

方行面上浮現了一抹笑容，點了點頭，道：“那現在就把你該告訴我的都說了吧！”

太虛幻鏡的器靈挖著鼻孔，小聲嘀咕道：“也沒啥可說的啊，當初我被太虛仙王帶在身邊，靈性不大，記憶也不全，畢竟我和其他的人不一樣，別的器靈，或是被神魂煉製，或是其主的神魂附著於上，但我可不一樣，我就是真真正正的仙寶裡面誕生出來的靈性，那個時候尚處於混沌之中，記不住太多東西，我只知道，本來安寧祥和的大仙界，忽然亂了起來了，十三位仙人王打成了一團，我家主人很倒楣，被另外兩位仙王圍攻，受了重傷，他本想借道龍族古界，逃回天元去，但很快便傷重殞落了，只剩了我，捲了他的部分傳承，又藉著殘存的神力，迷惑了幾隻小妖以及他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