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感覺到有點不妙。
空中的雨更大了,龍女天性避水。雨水自她身周滑落,朦朧似光圈。
“方道友,你少年英雄,實力過人,著實讓人佩服。只可惜,如今我神州北域諸英才裡,純道神子宋歸禪閉關,符器道神子小酒仙趙長河往蓬萊參加丹仙會,陰靈道神女茶茶仙子前往北海採集鬼氣,其他的諸宗的幾位小天驕也都不在門內,餘下諸子不成氣侯,或是修行未穩,或是年齡太大,出手便不公平,卻是無人能陪方道友論道談法了,這一次的招婿大會,你已經贏了,祝你與長公主百年好合,仙福永享,大事已了,我等也要靠辭了!”
那湖邊的一群老修似乎商量出了一個結果,一群老兒大袖飄飄的飛掠了過來,有些出乎意料,方行本以為這群老傢伙是商量著怎麼對付自己,但卻只看到他們中最前方行一個身披淡黃鶴紋大袍子的老頭子滿面笑容迎了上來,笑呵呵的向自己說了這樣一番話。
“你們想說什麼?”
雖然是好話,但方行冷著一張臉,心裡已經提起了警惕。
為首鶴袍老者,卻是符器道的一位長老,也是位高權重,在苦海雲家的大長老雲遙憤憤離開後,觀禮諸修便以他為尊,此時這老頭倒是笑的和善,道:“想說的就剛才那些,適才三位元嬰老前輩已經告誡過了我們,此次方道友戰敗諸修無敵,事後自有北三道三位神子神女再向你討教,但談道論法,卻也不會傷了和氣,所以你不必擔心我們會有什麼不敬之處了,封禪山七州,畢竟還是個講規矩的地方,我們現在過來,也只是道個別而已!”
方行愈發的感覺不對,若真是如此,他自然求之不得,但他天性機警,卻直覺的感到這老頭和善的笑臉之下,似乎隱藏著什麼自己看不明白的陰謀心思存在。
忽然之間,他想起了什麼,看向了龍女。
龍女在此時也目光清冷的望著這幾位老修。
那為首的符器道長老對龍女也甚是恭敬,客客氣氣的道:“長公主既然心有所屬,我等便在此恭賀了,他日行雙修之禮,定然會有一份賀禮送上,聊表心意……”
龍女咬了咬嘴唇,頓了頓才道:“那件事……”
那符器道長老打斷了龍女的話,低聲笑道:“我等四家三道十二宗已經商量過,事情變化太過出乎意料,方道友與長公主定了婚事,我們是贊同的,只不過那件事所圖甚大,若有不瞭解的勢力參與了進來,我們卻怕局面無法掌控,所以……還是算了吧!”
“算了……”
龍女身形輕輕搖了搖,似乎有些站立不穩,顫聲道:“敖貞豁出了名聲、代價,甚至包括了自己,苦苦商議謀劃了一年的事情,竟然就這麼算了……喬長老,你何必欺我?”
看她的模樣,竟似有些激動到難以自持。
而那符器道長老聽了,卻只是輕輕一笑,道:“長公主,這件事須怪不得我們!”
“是啊……是怪不得你們……”
龍女輕輕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做著異常艱難的決定,半晌之後,她才再次睜了開來,長長嘆了口氣,道:“這件事只能怪我,卻怪不得旁人!”她沉默了下來,久久不言,肅立在一株古松之下,任由雨水打溼了裙袂,卻一言不發,神情孤寂的有點嚇人。
此時虛空中大雨磅礴,眼簾裡一切都是黑濛濛的,高天之上,有雷電自西而東,如遊蛇。
在這時,方行已然明白了場間局面,終於知道了龍女在為難什麼,也明白了這神州北域修士的謀算,心裡一時義憤填膺,火冒三丈,卻竟然不知該做什麼……
逼宮!
這群人在逼著龍女否認掉這門親事!
方行不傻,也不笨,從參與到這招婿大會里來,就感覺事情透著股子詭異勁。
來參與選婿的人很多,但更多的人,看起來竟然只是湊個熱鬧一般,當時在道堂之中,數十天驕,實力過人者眾多,但後來上臺鬥法的卻寥寥無幾,甚至有好幾人,本來完全沒有上臺的意思,反而是被自己激將了之後,才跳上法臺與自己動手,本來他心裡想著南瞻修士受到的不公,只想出一口惡氣,也沒想多加留意,到了此時,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龍女與這些北域修士之間,本來就是有著盟約的!
龍女嫁與他們幾家的某一家,得龍女者為盟主,本就是盟約的一部分,也惟有龍女將自己都搭進了這盟約裡,他們才會放心的依照盟約規定,按定好了的盟約行事,之前的約定裡,並沒有說明龍女只能嫁給他們中的某一家,畢竟他們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