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狐仙姬白了他一眼,道:“四十多歲的人,卻還不如十四歲的人知事理,每天就知道打打殺殺,若不是孤仞山的那幾位前輩寵著你,早不知被人打殺了多少回了,我這青臺宴不請你,也是因為你性子實在莽撞,哪一次不是嚇的別人不敢插嘴?那還有什麼趣味?”
這一番話,略帶埋怨,卻又隱有關切之意,頓時使得金袍少年心情大為舒暢,大笑道:“好了好了,我記住了,下次你千萬別忘了叫我,到時候我就乖乖坐在一邊,你讓我打的人我才打,你讓我說的話我才說,這樣總行了吧?在我老子面前我都沒這麼聽話過……”
狐仙姬“嗤”的一聲笑,便如春雪初化,清麗動人,便似月光也跟著顫了一下,那金袍少年登時看的痴了,而後便聽狐仙姬道:“我設宴會,只為論道法,談風月,又怎麼會想著讓你打這個打那個?你這話卻跟笑話也似……唉,不過,早知這一次倒是該叫著你的!”
說到這裡,忽然情緒有些低落,擺了擺手,道:“算了,此事與你無關,也不必說與你聽了,你先走吧,我下次記得叫你,現在還有要事,便不陪你說這些沒用的了!”
金袍少年聞言大急,叫道:“別趕我走啊,你有什麼事說出來給我聽聽……”
狐仙姬道:“這不關你的事,回去好好修煉吧!”
說著便向青藤長老示意,二人躲到一邊去低聲商議了,這金袍少年走也不是,又不敢隨便靠近,怕狐仙姬發火,心裡便似有一百隻老鼠撓來撓去,急不可耐,等了半晌,狐仙姬已經與青藤長老說完了話,一拂長袖,遁空而去了,卻只留了青藤長老在此收拾殘局。
金袍少年急忙向青藤長老湊了過來,人未至,卻先嘻嘻的直笑。
青藤長老見狀,便直接一揮手,笑道:“別來問我,公主說了此事與你無關!”
金袍少年急忙道:“青藤前輩,我的好前輩,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好容易趕上了狐姐姐有麻煩,讓我坐視不理這不是要我的小命麼?到底是什麼人得罪了狐仙子,你就透漏給我一點兒,我保證不說是你告訴我的……對了,金沙窟那邊,有頭獨居的母狼,我可是聽說……”
青藤長老一張老臉顫了幾下,瞪著眼道:“怎麼這事你也知道?”
金袍少年嘻嘻一笑,道:“我上次偶爾碰見的……怎麼樣,你告訴我,我幫你搞定她!”
青藤長老揮袖遮著老臉,似乎沒臉見人,過了半晌,才嘆道:“你個小王八蛋還真是難纏,實話與你說了吧,這一次,實際上是一名人族的奸細,護送我們青丘山九姑一脈回來,本以為是位義士,卻沒想,趁著受邀進入我狐族族地的功夫,竟然盜取了我們公主殿下的仙精,後來當場事發,本要拿他,卻沒想這廝滑溜,竟然殺了諸多妖兵,遁逃而走了……”
金袍少年聽到了這裡,已然咬牙切齒,恨聲道:“好可惡的人族雜種,竟然敢盜狐姐姐的寶貝,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青藤長老,你快告訴我,他往哪裡逃了?我這就調譴親兵,哪怕將藤州城掀個底朝天,也非要將這王八蛋拿下,送到狐姐姐面前受審不可……”
青藤長老袖口微拂,一枚寸許長的玉簡悄然飛了出來,鑽進了金袍少年袖子裡,低聲道:“那人族散修的容貌氣息,已烙印在裡面了,可千萬別說是我給你的,另外……再多告訴你一句吧,那人似乎與金烏族的烏桑兒有些關係,若拿不住他,多半逃去了扶桑山……”
“哼,扶桑山,我去找他們要人,看他們給不給!”
金袍少年冷哼一聲,檢視了一下玉簡,轉身就要走人。
青藤長老卻又急忙扯住了他的衣袖,低聲道:“金沙窟那位……不可動強!”
金袍少年哈哈一笑,道:“放心,本王保證她乖乖的躺您老被窩裡……”
“胡鬧,老夫與她只是……只是兩情相悅而已……”
青藤長老似乎已經紅了臉,金袍少年自不在意,哈哈一笑,化作金光遁走。
而青藤長老則面色微冷了下來,又喚過了幾個心腹,便讓人去散佈風聲,只說有一位人族散修,趁著受邀進入青丘山的功夫,盜取了狐公主的仙精異寶,又在千峰苑拿他時,擒了金烏族族人烏桑兒為質,奪路而逃,若是誰能夠找到這廝,狐公主定會大為感激……
他心裡明白,這風聲一散出去,青丘山狐族仙姬公主,美名遠播,便連神州都有人耳聞,更別說在這妖地了?只消這個風聲一傳開去,不知會有多少免費的兵馬使喚,便是天羅地網也佈下來了,那散修本事再大,又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