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怪這小王八蛋不心疼啊，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從別人那裡搶的。

無論此戰結果如何，方行這青雲宗第一敗家子的名聲是坐定了。

“轟轟轟……”

華怨業身邊硝煙陣陣，靈光肆虐，硝煙陣陣……

道道紊亂的氣流足足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才慢慢散去，華怨業的身形露了出來。

“真可憐啊……”

此時的華怨業，還強自站著，只是整個人已經完全無法動彈了，身上受損多處，衣衫焦糊，一身的漆黑，眼神迷離，身體抽搐，嘴裡不時湧出黑色的汙血。

他的劍還提在手裡，只是那已經不能稱之為劍了。

劍身已經扭曲，劍刃崩出了七八處缺口，便像鋸子一般。

華怨業以精湛的劍道修為摧動此劍，擋下了無數的攻擊，保住了自己的命　，卻也毀掉了此劍。

“還沒死？”

方行探著腦袋。向華怨業打量了一下。心裡也暗暗佩服。

這麼多的法器與符篆。威力大的連他自己都心裡發毛，這王八蛋竟然撐住了？

過了良久，一動不動的華怨業才緩緩抬起了頭，看向方行。

“你知道……我為什麼替肖氏賣命嗎？”

華怨業沒有出手，他似乎隨時都會昏過去，只是一股子信念支撐著他說出這句話來。

方行也有些好奇，道：“為什麼？”

華怨業目光忽然變得有些顛狂，有些恐怖。也有些悲涼。

“因為……我沒錢……”

說出這幾個字時，華怨業的眼睛竟似有些溼潤，帶著莫名的悲傷。

說完之後，他便仰天躺倒，昏死了過去。

直到昏過去，他臉上的表情都無比的悲愴。

無人可以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一萬隻草泥馬來回的奔騰也不足以形容其萬一。

因為沒錢，所以只能淪為他人的棋子。

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輸在了一個非常有錢的人手裡……

相比起輸在了方行手裡這件事，他甚至感覺更恨方行的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