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在道宮內得了好處,忘不了你!”
方行哈哈一笑,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麻姑的表情。
麻姑滿臉震驚,全然不信,喃喃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在這時候搶你的寶鏡,他根本不用……你在騙我,你是不是在騙我?他一定沒有被你擒下來對不對?”
“看樣子你不準備否認和那隻怪鳥認識的事情了……”
方行望著麻姑的眼睛,見她的傷心不像是假的,笑著說道。
其他幾個氏部的修士不知道朱雀與麻姑的關係,他卻是早已猜到了,如今正要求證。
麻姑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已經說明了問題,整個人頓時微微一呆。
“說!”
方行忽然一拍座廳的扶手,向麻姑喝道。
他其實很討厭被人算計的感覺,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樣,整個局面都被別人把控住了。
也正因此,他對於設陷害他的人,往往比正面對付他的人下手還狠。
如今已經到了三界山,麻姑引路的作用已經很小了,若她不說實話,他很捨得殺人。
“還有什麼可說的?”
麻姑堂堂金丹,卻被方行身上驟然洩出的殺氣驚了一下,一雙俏目神情複雜的落在了方行面上,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時而哀傷,時而痛苦,時而絕望……
過了很久,她似乎才平穩了心情,終於輕輕嘆了一聲,開口了:“少尊若是真的已經落在了你手裡,一切處置皆隨你好了。我確實認識他,事實上他就是我養大的,一直陪在我身邊,是我最親近的人。其實,在進入黑沼之前我已經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你說他搶你的銅鏡,我是不信的,他應該只是想救我離開而已,只是不知又中了你什麼計,被你擒下來了……”
“你養大的?”
方行沒有理會麻姑說的廢話,倒是對她說的往事有些吃驚。
麻姑長嘆了一聲,似乎在回憶著往事,半晌才道:“我之前對其他人說過,我父親四十年前探脈一行,再未歸來,這其實倒是說了謊,那一次,尋龍氏所有進入了歸墟深處的族人都死了,但我父親卻強撐著回到了族地,而且帶回來了一枚禽卵,正是兇禽朱雀之卵……”
“父親回來之後沒幾日,便壽元耗盡而死了,不過他臨死前,卻教我使用秘法,將這枚禽卵孵化,他說過,他們歷盡千辛萬苦,闖進了道宮第一重,未有別的收穫,卻無意中尋到了這樣一枚朱雀之卵,將來若有機會從四凶之門進入道宮,這枚獸卵,便是惟一的希望!”
“我以秘法孵化出了這枚禽卵,看到了這隻朱雀的誕生,然後我一點一點將他養大,甚至他所修行的法術,除了本命離火神通之外,也全都是我教給他的,他很聰明,成長的也非常之快,不到四十歲的年齡,便已踏入了金丹之境,修為上面已經超過了我……”
“尋龍氏族人死亡怠盡,我對探墟之行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更不忍心用它去獻祭四凶門,因此我其實已經絕了這個念頭,不過它見我總是望著父祖輩的靈位輕嘆,卻想替我分憂,一直髮誓說要幫我進入道宮一探,同時也想搞明白自己的身世,對這件事反倒比我上心!”
“為了幫我進入道宮,它不僅研讀了我們尋龍氏父祖輩留下的所有秘典,更是曾經潛入恨天氏,想要盜取恨天老祖傳下來的寶鏡,只是結果你也知道……唉,我其實一直都想告訴他,他這等做法,其實只是在自尋死路啊,就算得到了銅鏡,我又如何忍心用它獻祭?”
麻姑說到了這裡,望了赤龍一眼,輕輕一嘆,道:“誰也不曾想到,九月升空異象,竟然真的會在這時候出現,幾千年來惟一進入歸墟的機會便在我面前,又讓我如何真的放下心來?沒有辦法,只好假借赤龍之名,驅使歸墟眾修出手尋找你了,不過結果……”
話說到這裡時,方行已經明白的差不多了。
既然歸墟之內現了真龍,麻姑自然不會再以朱雀獻祭了,只是當時自己已經逃離了恨天氏族地,再加上以她和朱雀的實力,還真對付不了赤龍,是以才現身昇仙臺,糾集了歸墟各氏部,以共同探尋道宮秘地的藉口,驅使歸墟各氏部來對付自己,既搶真龍,又搶寶鏡。
沉默了半晌,他忽又看向了麻姑,正色道:“說說吧,你們所知的寶鏡秘密是什麼?”
麻姑微微一怔,抬起頭來看他:“你到現在還不知道?”
方行道:“我當然知道,就是考考你!”
這玩意兒有什麼可考的?
麻姑似有些無語,過了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