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歸墟之人的後代子孫。
歸墟可入不可出,進入了歸墟人,自然便在此紮根,也有後代繁洐,再加上歸墟之內,兇獸肆虐,進入了此地的人不得不抱團求生,竟爾漸漸演化出了幾大氏族來,各自佔據了歸墟內的幾大區域,與外界國家宗門相仿,而恨天氏,則是歸墟最大的幾支氏族之一。
見方行答應,那恨天氏的族長,卻是一個金丹中期的清矍中年人,便滿面堆笑的站了起來,親手將一枚淡金色的銘牌送到了方行手中,笑道:“小友願做我恨天氏供奉,蔽族上下感激不盡,呆會拜過了恨天老祖之後,小友在歸墟之內,便算是我恨天氏的族人了,一應所需,自當由我恨天一脈供給,每月靈石發放,皆按上等供奉月例發放到小友手上……”
方行接過了這枚金色銘牌,倒是微微一怔,也未發覺有何奇特之處,但是酒宴上的其他人聽了,皆是心裡一驚,卻原來,幾大氏族招攬的墟外之人,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一個待遇,基本都是按照修為及能對氏族所起到的作用,來分為了上、中、下及頂級供奉幾類。
按照常理來說,方行如今只是築基修為,按理也只能做一個下等供奉而已,卻沒想到恨天氏族長卻直接將他列為了上等供奉,這卻明顯是看在那條赤龍的面子上了,須知道在歸墟這個地方,供奉的等級可不只是說說而已,關係到了氏族平日裡的資源供養。
太上道統所在之地,原是南海最大的靈脈,不會缺乏修行資源,只可惜在天下神雷之後,此地已毀,規則大亂,靈脈之中,甚少有靈石出現,倒是歸墟之內靈氣頗為充裕,修士平時修煉無憂,但加快修行速度的靈石卻很少,簡單來說,就是資源嚴重匱乏。
這大殿之中,便有數位作陪的供奉,修為皆是金丹初期境界,在這恨天氏族內,也不過才是中級供奉而已,此時見方行一個築基境修士,卻一來便成為了上等供奉,雖然知道這是因為那一條真龍起到的作用,但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對視一眼,悶悶的吃了杯酒。
席上,恨天氏族長自然也問起了方行的來歷,並笑道:“實不相瞞,墟外世界,弱肉強食,有不少道友都是被人所迫,才遁入了歸墟,遠離禍端,小友倒也不必介懷,歸墟之內,向來都有一條規矩,墟外的身份,若覺無防,可以說出來,若是不願再提,便重新給自己取個名字也就是了,歸墟之內與外界不同,自此已是兩個天地,再未有瓜葛存在了!”
方行笑了起來,道:“族長真是個好人,說白了,以前在外面,若不是被人欺負的狠了,走頭無路,我還真不會跑到這歸墟里,在下本是南海琉璃宮的人,名喚刑方,因為宮主與滄瀾海龍宮結了仇,結果滄瀾海興兵來打,琉璃宮一脈被滅,宮主不知去向,在下卻與這個傢伙被滄瀾海的人追殺,一路逃到了歸墟之外,眼見得別無生天,也只好遁入歸墟求生了……”
一番謊話編了出來,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倒也不露破綻,說白了,雖然不時有人進入歸墟,但歸墟內的人,對於外界的情形瞭解的畢竟還是很模糊的。隱隱約約倒也知道琉璃宮與滄瀾海的恩怨。但一些細節卻不清楚了。方行話裡的虛實,他們也聽不出來。
而方行實際上也知道,這恨天氏族長,其實就是在拐著彎打聽自己赤龍的底細,偏偏關於赤龍的事情,一個字也不提,這恨天氏族長只道方行看起來怯懦,心裡明白的很。把赤龍當成命根子,不願被人探究這一塊的秘密,自己卻也不好刨根問底,只能就此作罷。
宴上眾人皆歡,卻有一人面色不善,正是恨天氏族長的長女,喜歡扮作男裝,也讓別人視她為男子的女公子,她見這樣一個區區築基境修士,竟然仗著一條龍。成為了恨天氏的上等供奉,心裡卻是又氣又急。有心要添點堵,卻怕父親責罵,不敢隨便插嘴而已。
無意中一轉頭,忽見方行身上新換的法衣,倒也新鮮亮麗,品質不凡,便有了主意,暗暗向不遠處的一位面上有疤的金丹供奉傳音,暗示他如此如此說上一番。
那金丹老供奉聽了,微微一凝,謀算了一番,便起身勸酒,又向恨天氏族長說道:“恭賀族長又收一猛將,只不過規矩不可費,族長何不讓刑小友將他身上的一應物事取出來讓大家一觀,該上繳氏族的上繳氏族,該自留的自留,我等也好跟著開開眼界,以助酒興?”
他此言一出,卻登時引得其他數位供奉齊聲叫好。
方行聽了,卻是心裡一怔,不知道他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哼,你還不知道麼,真以為我們恨天氏的供奉這麼容易做?”
女公子見到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