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說話,只是稍稍加快了速度。
見到他如此配合,那怪蛇可是得意了,膽子愈發大了起來,待這一行人又行進了百餘里,它便又大模大樣的湊近了過來,翅膀朝著空中一擊,向方行喝道:“趕著投胎吶?走慢點!”
“呵呵……”
方行聲音低低的笑了一聲,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依言放慢了些許速度。
倒是一直圍在方行身邊的洪荒遺種,表情詫異的看了這怪蛇一眼,似乎隱隱有責備之意!
不過這怪蛇卻不理會同伴的眼光,見到自己連番喝叱了兩回,方行都從善如流,心中不由狂喜,膽子也大了起來,開始歪著腦袋打量方行,心裡也不知在琢磨什麼,眼見得愈發的深入平荒原,前方已然出現了一座白骨森然的大橋,橫亙在一座大湖之上,而在石橋前方,卻已經聚集了數只威嚴強橫的兇獸看守,它心裡登時有了主意,不自主的低低笑了起來。
“客人到了,請王主出來吧!”
而那率先引路的王族生靈來到了這骨橋前方,也是稍稍一停,向著下方把守的生靈囑咐了一句,而後停下,側身在骨橋的一旁,平靜的吩咐了一聲,那下方把守的一個生靈立刻飛起,朝著石橋另一端掠去了,方行看了看周圍的模樣,便也落在了地上,雙袖一拂,而後一邊向周圍打量著,一邊朝著骨橋踏了上去,看那樣子,卻是自然而然的遇橋過橋……
“讓你過橋了嗎?給我回來!”
那背生雙翅的怪蛇卻立時得了機會,狂笑一聲,雙翅虛拍,與此同時,一條長長的尾巴忽然捲了出去,似竟一條靈活的軟鞭一般,纏向了方行的腹際,與此同時,它已經用一扯,似乎打算將方行直接扯回來,而後扔進湖裡,讓他栽個大跟頭,一想到這魔頭落湯雞也似的從湖水裡鑽出來的模樣,這條怪蛇便忍不住的興奮,連唁子都吐了出來,顫抖不已。
“數年不見了,你還是如此欠打……”
可誰也沒想到,一路上沉默不言,也沒有絲毫反抗之意的方行,在這時候忽然間目光冷冷朝它看了過來,眼見得它那長長的尾巴就要卷在他的腰間,這魔頭卻忽然間一步撤了回來,而後身形一動,便猶如瞬息間跨越了虛空一般,竟然直接出現在了它的頭頂,而後舉足踏下,穿著古式布靴的掌似乎在這時變得猶如千鈞之重,挾著一山之威,直接朝著怪蛇的腦袋踏落。
“小子,你敢不老實?”
這怪蛇尖叫了一聲,急切間一縮腦袋,雙翅一卷,頭頂之上赫然出現了朵朵詭異的灰雲,瀰漫在了四周,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阻擋住了,而後方行轟隆一腳踏下,赫然將堅實的地面踏出了一個大坑,但那怪蛇卻已經不見蹤影,竟不知何時逃開了,而後不等方行反應過來,道道濃霧裡,一條黝黑的蛇尾悄無聲息捲了過來,又迅又急,蘊含**力,想要將方行困住。
便僅僅是那一條蛇尾,也有磨盤般粗細,再加上上面蘊含的古怪符文之力與恐怖力量,簡直向一座山嶺般橫砸了過來,方行相比起來瘦削的身影甚至還比不上一根麥秸更結實,周圍的洪荒遺種乃至懶洋洋盤臥在旁邊的洪荒少主,在此時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了過來。
他們的目光裡,甚至不受控制的出現了些許擔憂之色,似是真怕方行被這一尾拍死。
可也就在這一尾捲來之時,方行卻只是淡淡的一笑,忽然間吸了口氣,而後身形迅速變大,幾乎是瞬息之間,他已然變得足有十餘丈高,身上淡淡金光,仙風道蘊,猶如一根通天玉柱般倚立在地上,整個人竟似有了巍巍高山之意,植根於大地,亙古不變,永恆不搖。
“啪!”
本來那怪蛇看起來不可抵擋的尾巴,在這時候的方行面前,卻似變成了草繩,被方行一掌撈在了手裡,而後緊緊握住,向後一扯,冷笑道:“不老實的人,現在就要捱揍!”
“嗄嗄!”
那怪蛇被方行扯住了尾巴,又驚又怒,怪叫連聲,猛然間回頭,房屋般大小的腦袋森森張了開來,露出一口恐怖獠牙,直朝著方行當口咬了下來,同時神念震動,還在又急又怒的叫喊著:“都到現在了還想欺負我?告訴我已經長大了,該到了我找你報仇的時候啦……”
那個“啦”字還沒說完,方行似乎有些不耐煩,忽然間便扯著它的尾巴,重重朝著地面甩了過去,“嘭嘭”兩聲,那蛇怪已然變得昏淘淘的了,也顧不上再咬方行,但方行既然動了手,卻一刻也不停,左摔一下右甩一下,接連在地上拍了五六下,直把這怪蛇摔的五犖六素,身形抽筋,似乎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了,這才一腳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