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相信神主不會無聊到為難他們這些小輩,那麼他這樣佈置,定然留了後手!
“你不該置身事外的!”
果然有人來找方行了,不過讓他有些出乎意料的,來的卻是小仙界真傳薛令徒,他明顯是替人傳話來的,鐵塔一般的身軀帶著一種荒莽霸氣,面色冷峻,除了偶爾一瞥,讓方行看明白了他是在與自己打招呼,其他人看起來,他只是一個心高氣傲,絲毫不將方行放在眼裡的小仙界弟子:“吾奉兇道師兄之命,前來勸你最後一次,事關性命,千萬莫要行差踏錯!”
方行心裡明白,在這封禪山上,可能處處是眼線,他不敢表露真跡,便也不動聲色,只是笑嘻嘻的道:“哦,那你倒跟我說說,究竟怎麼做才算得上是行差踏錯呢?”
薛令徒道:“身為人族,卻不助兇道師兄,那便是錯,大錯特錯!”
“呵……”
方行低笑了一聲,卻不開口,譏嘲模樣,人人看得明白。
薛令徒還是擺著一副冷峻面孔,道:“人族想要獲取一線生機,便惟有誕生一位神王!”
方行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沒說自己不打算做神王呀……”
薛令徒表情有些古怪,看了方行半晌,才故作平靜道:“你做不得神王!”
“憑什麼?”
方行翻著白眼向他看了過去,冷笑聲聲。
“就憑你一無根基,二無擁躉!”
薛令徒沉聲說道:“你自有不俗之處,在如今的天元生靈之中,也算得上位奇才,只可惜,你太狂,太傲,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看似遊戲人間,實則一無擔負,身為天元生靈卻不為天元氣運考慮,身為人子卻不為人族命運博弈,你這樣的人,真是……”
他沉默了片刻,難掩語間恨意:“……枉修了一身本領!”
看他表現的認真,方行一時也覺得有些好笑,打量著他,也不說話。
“從確定了天地氣運不在我天元生靈開始,我們小仙界便已經開始為人族命運考慮了!”
薛令徒卻說的無比正經:“十二位老界主從一開始便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想要天元生靈在神庭的統御下繼續繁洐下去,在無數神族對人族的滔天恨意中獲得一席之地,便惟有死中求活,崛起一位人族的神王,從現在的局面,你也當能看出神族對人族的不滿,神族生靈降臨天元,已連封兩位神王,滄瀾海封了一位,洪荒骨殿封了一位,卻惟獨沒有人族!”
“而我們小仙界,現在所作所為,便是希望能夠奪得一位人族神王之位!”
“為此,我們付出的代價,遠比你們外人想象中更大!”
聽到了這裡,方行抬手製止了他:“我只想知道,你們選定的神王人選是誰?”
薛令徒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自然是兇道師兄!”
“呵呵呵呵……”
方行冷笑了起來,卻不說話了。
薛令徒沉默了半晌,繼續道:“我勸你最好莫要小瞧兇道師兄,他乃是十二位小仙界界主選定並培養出來的人族神王胚子,我們雖是師兄弟,但他的一身本領,勝我們何止百倍?十二座小仙界所有的資源都灌注在了他的身上,甚至諸位界主,不惜以自己一身渡劫法力為他施展嫁衣訣洗煉根基,前後洗階十二次,早就鑄就了他的無上根基,十二歲時,兇道師兄便已經築就仙基,十五歲時,他便丹成九法,二十一歲時,他修為在金丹九轉,卻已元嬰無敵……而今,他已壽元近三百,一身實力,卻早已不在諸位界主之下,傲視同輩修行者!”
嫁衣訣?
聽到了這個詞,就連方行也忍不住一怔,目光有些懷念。
早在青雲宗時,他便已經聽說過嫁衣訣了,那是一種玄奇術法,修行了此訣之後,對於修行者本身並無太大作用,但卻可以為別人洗煉根基,說白了,那是一種犧牲自己,卻為別人增強實力的法門,也是世間諸般法門裡,培育後輩的無上法門,哪怕是一個金丹境界的修士,為別人施展嫁衣訣,效果都已經出奇的驚人了,便是神州道統,恐怕也沒幾位小輩有此福緣,而那小仙界傳人兇道,卻得到了十二位渡劫修士的嫁衣訣,這就更是可怕了……
某種程度上,這已經可以理解為,那十二位界主,將自身的大半修為給了他。
薛令徒見到了方行凝思的神情,心下稍慰,知道這魔頭終究還是明白了自己透露給他的信心,便繼續道:“而這,還僅僅是兇道師兄的根基而已,更有傳言,他自幼為自己豎立的目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