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隱摟過佳人:“冷月思情暖,這倒是第一次聽說的新鮮調調。好,說得太好了。我說太子爺殿下,你不會就是立意要做那吳剛吧?”
說著人們大笑起來,太子李鐸倒也不生氣,反而點點頭很認真的說:“沒錯啊,我可不就是那倒黴吳剛,整天做著苦功,賣心勞力,沒人體恤把辛苦,倒被取笑成不解風情的大悶蛋。這不是冤死人都沒地方說理去?”
在場皇子世子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紅夜滿目茫然,似乎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麼:“我說的都是事實啊,本來就是這樣。”
雍王李挺色迷迷笑問:“姑娘的道理真是新奇,只不過……姑娘怎麼知道是這樣?難道見過嫦娥?和她聊過天,說過話?”
紅夜撓撓頭,很認真的想了半天:“不知道,不記得了。”
李隱立刻擺手:“停,停,打住,雍王老哥,這不行啊,攛掇著我們紅兒跑到月亮上去,真跑走了當心我找你算賬。”
“呵,瞧把你小子急得,你怎不說想個輒,把那寂寞嫦娥勾引下來,和紅舞姑娘來個對舞比拼,嘿,倒看看誰才是真正的仙女尤物。”
這個長皇子,真真是粗俗到骨子裡!太子李鐸都聽不下去,看他一眼,乾咳一聲。
李隱一陣咯咯笑:“嫦娥會不會跳舞,這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紅兒的舞,那才叫望月銷魂,不勝仙境。來,紅兒,給他們露一手。”
說著,便命人取來精巧的西羌胡琶——聽紅夜彈過舞過,所以對這件樂器,他心裡比較有底。李隱湊到耳邊悄聲‘鼓勵’:“紅兒別怕,就當是跳給我一個人看的。”
紅夜臉上一紅,好吧,就跳給他一個人看。
接過胡琶,她自來沒什麼現成譜曲,總是隨手撥弄著琴絃,彈著彈著就一發不可收。衝出亭臺,竹橋起舞。一飛身便躍上欄杆柱頭。反彈琵琶,對月起舞,時而鏗鏘激盪,時而柔媚多情,踏著西羌樂,舞姿變化萬千,應著身後皓月、衣袂長髮飄飄若飛仙。宛若剪影般的絕美舞姿,讓亭臺裡所有人都看到瞠目結舌。雍王李挺一口大螃蟹啪啦掉地,美!真是太美了!人間勾魂尤物,莫甚於此啊!
舞至盡興,少女發出銀鈴般的咯咯大笑。望天銀輪皓月,就唱出直上雲空的龍吟清音,沒有歌詞的吟唱,絕美嗓音空靈迴轉,這下連太子李鐸都聽呆了,這空靈之音,豈是人間所能有?這女子……實在連他都忍不住想為她犯忌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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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紅夜停歇歌舞,回到亭臺,人們還沒有從太過忘情的意境中回緩過來。紅夜坐到李隱身邊,摟上脖子就開心笑問:“隱,這算是給你長臉了沒有?”
他不說話,一伸手便將少女壓抱在懷,隨即不管不顧,竟在眾目睽睽下吻上紅唇,如此放肆,難以自制。他極力調整紊亂的呼吸:“天生要人命的小妖精,你說呢?”
“老九啊老九,好你個老九!”
等終於回過神,雍王李挺第一個跳起來,叉著腰滿心憤憤大叫起來:“他媽的,倒讓你小子佔了便宜,要是登臺那日老子在場,砸進十萬兩黃金也絕不能讓你得了去!”
四皇子李隆因之取笑:“大皇哥,果然數你最有豪氣,唉,只可惜那時被太子爺一陣紅顏禍水扣上大帽子,結果弄得兄弟們都不好再開口。太子爺,你這下真是害人不淺。”
七皇子李徹也連聲應合:“說的就是,悔!哥兒幾個實在腸子都要悔青了。”
太子李鐸一臉哭笑不得:“呵,說著說著,我倒成了那黑臉害人的?”
李隱一陣心滿意足咯咯笑,繼續挑戰諸位神經:“雍王老哥啊,不是我小看你,就算你砸進十萬黃金又能怎樣?我們的紅兒能不能看上你還要兩說呢。”
說著就在紅夜耳邊笑問:“紅兒啊,要是那日雍王爺買了你,你跟他不?”
紅夜扭過臉去鼻子一哼:“臭烘烘的,我才不要!”
“那要是四爺、七爺,甚至太子爺買了你,又怎樣?”
“憑他是誰,紅兒才不理呢。”
小妮子直言快語,把一干皇子世子噎得說不話來,好嘛,自來風月場上的姑娘,哪個敢在皇親國戚面前這麼不給面子亂說話。可反過來,這倒正應了男人那股子劣根性,有脾氣!有味道!嗯,反而讓人更想要!
在場尤其長皇子,雍王李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紅舞姑娘,有個性!果然是有個性啊!無怪能把整個龍安城攪得雞飛狗跳,是男人都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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