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大怒:“少跟爺提那混帳,皇字頭擺在這兒,他老九算個屁!也就是趁爺前陣子不在京,才讓他得了便宜去。哼,真要理論起來,他包人?沒經爺點頭還做不得數呢!少廢話,趕緊讓那小妖精出來,再敢囉嗦,當心爺跟你不客氣!”
鳳十三娘這下頭皮發麻:“我的雍王爺,您消消氣,這紅舞姑娘……哎呀,偏不巧,姑娘這幾日身上正不方便,就算有這個心,怕也沒這個力。雍王爺,您可就別為難我了!”
雍王李挺才不管這一套:“身上不方便?哼,是真是假,讓爺驗過了才算!”
說著,便招呼手下往樓上闖,鳳十三娘連忙阻攔:“雍王爺,使不得,您這是幹什麼呀!”
眼看鬧起來,供院的看家護院呼啦啦圍上來,雍王看這架勢發出冷笑:“怎麼著?還敢跟爺來硬的?行啊,有本事就攔一個試試!看你們有幾顆腦袋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鳳十三娘連連服軟:“哎呦,我的雍王祖宗,我們哪有這個膽,只是……這萬萬使不得,您不知道,紅舞姑娘脾氣倔著呢,吃軟不吃硬,我是怕雍王爺這樣硬來,到底順不了心,反要惹一肚子氣,多划不來呀。”
“倔?”
雍王李挺哈哈大笑:“告訴你,爺最喜歡就是收拾這種不聽話的鳥,倒看看能不能給她歸置順溜了,讓開!再敢擋道,爺先撂了你!”
正自不可開交,紅夜的房間窗戶砰然洞開,少女一抬手,嘩的一盆洗臉水就迎頭潑下來。正頭正腦把雍王李挺淋個落湯雞。少女面色如霜,一句話不說,又‘砰’的一聲重新關了窗戶。鳳十三娘快昏倒了,死丫頭,這不是存心火上澆油嗎?
雍王李挺這下被徹底惹毛,歇斯底里再也不管不顧就衝上樓:“他媽的,你個小妖精,反了你了!”
破門而入,丫頭小萌嚇得縮成一團,紅夜卻只是冷冷看著他,隨手撫摸頸上紅珠,冷冷的說:“只要我不願意,你就沒可能如願遂心,氣死終歸是你!要打賭嗎?”
雍王李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狠狠淬一口:“媽的,臭婊子!到了現在還敢和爺玩橫的?行!倒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鳳十三娘連忙衝上來阻攔,死死抱住他拼命的勸:“雍王爺!您別衝動,這小妮子不像話自有媽媽管教她,只求雍王爺千萬別折了自己的顏面,傳出去名聲不好呀。”
“去你的!一邊待著去!”
雍王五大三粗一揮手,鳳十三娘立刻被甩飛出去,眼看情形攔不住,她連忙望窗外。
呼——!得救了!眼見雍王貼身僕從火急火燎跑上來,湊到暴跳如雷的主子耳邊一陣嘀咕,雍王立刻傻了眼。
“什……什麼?現在?!”
僕從拼命點頭:“爺趕快走吧,劉公公就等在門外,臉色已經很不善了,耽誤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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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來勢洶洶的傢伙,眨眼間一溜煙又跑得沒了影。是啊,聖上傳召,誰敢耽擱?
雍王李挺接旨來到宣和殿,未等行禮就遭燕獻帝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首先罪名是問他柳府赴宴,當著百官眾臣爭風吃醋,丟盡皇子的顏面體統。隨後便是劉公公奉命召人,雍王府不見影,倒撞見跑去青樓鬧事。痛罵不肖子,燕獻帝一雙眼睛都快噴出火來,當即責令罰他閉門思過一個月,不準離開雍王府半步!
雍王李挺被罵得灰頭土臉,卻也一聲不敢吭,任憑百般不情願、一萬個不甘心,也只能回去乖乖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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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混帳雍王被禁足,紅夜原以為能鬆一口氣,鳳媽媽卻真要笑她的天真。
“我的傻珠兒,正所謂一物降一物,皇上出馬整治他,為的是什麼?不是他冒犯了你,而是冒犯了自己老爹、皇上的心頭病!看著吧,前腳接後腳,這皇上開方子‘治病’的差事,馬上就要來了!”
“鳳媽媽說什麼?還要我去陪那個老頭子?!”
第二次接到密旨,讓立刻出門上車,紅夜緊緊抓著胸口衣襟已經快窒息了。她拼命搖頭:“不!我不去!讓隱知道了怎麼辦?我說什麼都不能再去了啊!”
鳳十三娘一聲嘆息,反問她:“就算讓九爺知道了,他又能怎樣?”
紅夜愣住了。
鳳媽媽點醒她:“傻丫頭,你以為這次九爺為什麼會被外派出京?其中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堂堂天子是顧著尊體顏面,不比那沒腦子的雍王敢公然吃醋爭風。可是明著不行,臺底下不能見光的招數,卻是要多少有多少呀。如果你非要念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