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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唇舌,將一切包入滾燙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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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

水生端著熱水毛巾,剛掀簾子就像點穴似的的定在門口,撞見限制極畫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股火‘嗡’的竄頭頂。這個……嗯……書上咋說來著?哦,對對,非禮勿視。

“俺……啥也沒看見……”

憨小子面紅耳赤,放下水盆一溜煙落荒而逃。

殷滄海沒好氣的翻白眼,可惡,怎麼都忘了教他進屋先敲門?

紅夜起身端過熱水擰毛巾:“來,熱敷一下,散瘀好得快。”

才不要,毛巾扔回水盆,他摟過嬌妻繼續剛剛被打斷的溫存。軟玉溫香抱滿懷,要治傷,這樣才管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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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話說的好: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財是惹禍根苗、氣是雷焰火炮!”

顧大娘一本正經教育憨小子,看到了沒,西涼商賈繁盛地,過客多,從過客身上賺銀子的自然也多。酒肆、茶樓、娼館、客棧……彙集南市的生意街,幾乎條條街上都少不了酒色笙歌之所。那些地方可不是正經過日子的人應該去的,學壞了一輩子就毀了。

每日耳邊碎碎念,水生被搞的莫名其妙。

“娘,照你這麼說,俺哥豈不是每天喝著穿腸的毒藥,守著……嗯,刮骨的鋼刀,千辛萬苦賺進惹禍的根苗,練氣練功滿身都是雷焰火炮?那俺哥咋沒事?”

顧大娘咯咯大笑起來,直笑得眼淚橫流肚子疼。

“哎喲,我的傻小子,這怎麼能一樣?阿媽說的是外面,外面的酒不是好喝的,外面的色不是好沾的,外財不可貪戀,出去打架惹事更萬萬要不得。這怎麼能和自家過日子相提並論嘛?咱家姑爺會出去喝花酒?出去找姑娘?”

“哦。”

水生憨憨一笑:“娘,你真會瞎操心,那種地方俺才不會去呢。家裡吃喝啥沒有,出去糟蹋銀子俺還捨不得呢。”

“嗯,這就對了。”

顧大娘笑得合不攏嘴,相處日久,越處越親,她早把水生當成親兒子一樣看待。自然也要像親兒子一樣管教。看著憨小子一年大二年小,眨眼功夫已成了棒大小夥子,這才要時時提點。生怕一張白紙似的的少年被花花世界迷了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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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娘擔這份心也並非沒有道理,水生每日往來南市都會經過醉仙樓,醉仙樓是西涼最大最出名的酒樓,最近一段時間,醉仙樓內外總是圍滿不少人,圍得街上幾乎車馬不通。隱約可聞樓上傳來悠揚彈唱,歌聲溫潤綿柔,悠揚婉轉,不免引得路人留連忘歸途。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歌聲悽美,琵琶樂音中流露無盡落寞哀愁。據說這是醉仙樓新請的一個雜藝班,每日獻藝最壓軸的臺柱子,莫過於‘琴書仙子’水飄萍。人美歌美,初來乍到混西涼,短短十天半月已經成了坊間最熱門的話題。她每日只在黃昏固定的時間唱一個時辰,唱完就走,多一句廢話也無。任憑多少金主獻媚力邀,水飄萍的規矩:除了賣唱,其餘一概不賣,不吃請、不受贈,不陪酒,不陪笑,不登顯戶之門,不應權貴之邀。

水飄萍人如其名,正如浮萍中央一朵蓮,可遠觀不可褻玩。據說她也曾是出身官宦人家,逢災破落,才落得賣藝為生。有官宦小姐的底子,作風難免冷傲孤高。說起來是讓雜藝班都為之頭疼的冷美人。多少次都因水飄萍對金主冷面相對,不加辭色,得罪富貴權傾者,最終在一地呆不下去才只能另謀他鄉。一路走來,如果不是因為冷美人能招攬生意,坐定招牌搖錢樹,只怕雜藝班的班主也難以見容。

世間人情冷暖嚐盡,水飄萍是最典型的紅顏薄命,面上的冷,是自我保護的尊嚴;心中的悲,又能訴與誰人聽?還記得初到西涼時,登船渡河,隔著軒窗遠遠看到一對兒男女在河邊釣魚嬉樂,也或許是夫妻,也或許是情侶,不管是什麼,那一刻的快樂都是如此真實。水飄萍在窗紗後面看得出神,是啊,不問家國天下事,逍遙布衣足此生……,生為女子,小小心願其實何其簡單?可是對她,卻是何其奢侈?

“小姐,該吃藥了。”

貼身丫環小翠端來藥碗,耳邊呼喚打斷遐思。水飄萍一聲嘆息,關外蒼涼風硬水冷,初來乍到難免水土不服。尤其像她這樣自幼生在水鄉的嬌嫩體質,適應起來更不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