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居然認定了人家是妹子,張口閉口認死理。
“皮皮,看你把玉兒氣的,腮幫都鼓起來了。這樣占人家便宜可不好。”
皮皮嘆息到無力,這傢伙真是麒麟?該不是被濁世的臭氣燻壞了,都不開眼,啥也看不明白了吧?
“蘭若琪,你給我聽清楚,你家老爺子正要入迷途,你若再不把他拽回來就晚啦!”
紅夜也跟著說:“阿琪,我也覺得老伯這樣不好,本來是件雕出來的玩意,結果倒弄得興師動眾,太奇怪了。”
說起爺爺,蘭若琪難忍嘆息:“我都不知勸了多少回了,爺爺就是認準了那是稀罕聖物,堅持要供奉起來才行,誰說什麼都沒用。”
皮皮小聲嘟囔:“是啊,龍鬚磨出來的,龍珠開了光的,尋常人不希罕才怪。”
蘭若琪沒聽清:“皮皮,你嘟囔什麼呢?”
皮皮不理,只堅持勸他:“我的麒麟老兄,你若還當那人是你爺爺,就務必聽我一句,這塊破石頭你家不能留!舍!趕快舍掉懂嗎?否則必有大禍臨頭!”
蘭若琪心頭猛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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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邪感知不祥,自是靈驗無差錯。
就在佛堂建成之日,涼州太守蘇普鬱微服登門。放眼涼州官職最高的封疆大吏,開門見山的說:“傳聞貴府出至寶,特來謹身一拜。”
有西涼城知府陪同,蘇普鬱首次登門,態度實在隨和親熱得過分。笑咪咪就和玉卿侯訴起官場之苦。老侯爺也是京師做過高官的,想必這官場中的苦處很能體會。
按慣制,封疆大吏逢三年返京一述職,今年又到述職期,最遲七月,蘇普鬱便要動身前往京師龍安城了。而如今正逢新帝臨朝,常言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官場浮沉正是動盪多變時,因而此次上京述職的意義,實在比往年更為干係重大,稍有不慎,或許便是前途堪憂。
唏噓感嘆訴夠了苦,蘇大人才終於切入主題:到今年八月中秋,新帝登基正滿一年。麒麟朝聖,說起來正是最應景的寶,若換得龍顏大悅,則無論述職朝賀,想必都能皆大歡喜。
蘇大人笑眯眯的說:“老侯爺,即是無上至寶,怕也只有天子之尊方能配它,以本官所見,這府內的佛堂,恐怕……有點太小啦。若能供於天子面前,則無論是對老侯爺還是對本官,應該才算物盡其用,福祉難得啊。”
他一路說著,玉卿侯的臉色已是越來越難看,哼,何不乾脆直說,就是想用他的傳家寶去換官位?蘇大人話音未落,老侯爺已是斷然拒絕:“老朽早年官場受挫,早已無心仕途,對千里之外的龍安城實在沒有半點興趣,忘大人見諒!”
不容再說,毫不猶豫奉茶送客。涼州太守這才顏色,冷哼一聲,西涼城知府連忙在旁幫腔:“老侯爺三思,蘇大人一向是難開尊口,若能成其美事,何樂不為?”
老侯爺卻說:“麒麟朝聖,乃拙孫嘔心瀝血之作,得遇機緣,是天賜之寶。供奉於拙府佛堂天經地義,卻不知平白無故送出千里之外是何道理,還請蘇大人不要為難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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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然回絕一州太守,沒有半點商量餘地,若還能平安度日才是笑話!
自此後,查商號納稅款項,增額外攤派雜捐,找麻煩的事層出不窮,玉卿侯的玉石生意一下子變得艱難起來。
“爺爺,舍了吧,否則蘭若家必有大難!”
自那日得皮皮正言警告,蘭若琪的態度也變得堅定起來。病弱公子的臉上寫滿憂慮,提醒老侯爺:“自古民不與官鬥。更何況,爺爺經營玉石生意二十多年,何曾見過有一件傳世至寶不經血光之災?這一件即已成寶,又怎敢奢望能破例倖免呢?爺爺,就算是為了你晚年平安,不要在這件事上固執堅持了。”
老侯爺堅決不同意:“琪兒,你這話說得不對。從前所遇的傳世極品,即從他處來,自往他處去,有幸一見也無非過手之物,舍便舍了。可是這件麒麟朝聖,是你付諸心血之作!既出自我蘭若家,便是名正言順應該屬於我們的東西。憑什麼要舍?你若為求一時平安開了這種先河,以後再有人覬覦蘭若家中寶,豈非都可以直接明搶?琪兒,不要以為軟弱便可換平安,一味沒有原則的退卻,最終的結果也一樣是沒有立足之地!”
蘭若琪暗自嘆息,到這時他方感到一絲後悔,早知如此,他不雕那塊玉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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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卿侯開始麻煩纏身,顧老伯這邊也險遭一劫。這日有人登門賣玉,因一時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