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禪師這次忍辱負重,滿臉賠笑,可實際上他不過就是笑裡藏刀罷了,只要拿回青竹禪杖,大雷音寺的報復絕對會如同泰山壓頂一般。
甚至極有可能,會出動另外一位半仙,即將繼任新方丈的天龍禪師!
他身為繼任者,自然要擔負起前任未完的重任,追回宗門至寶,併為前任報仇雪恨。
儘管有不死之身在,可是對上天龍禪師的話,即便墨千尋,也禁不住替方烈捏了一把冷汗!
別看天龍禪師是白泉的師弟,可實際上,論修為戰力,天龍禪師才是大雷音寺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
甚至於,在全天下排名的話,天龍禪師也絕對可以排進前三去,比墨千尋都強,之所以沒掙到天下第一的名號,不是修為不如,實在是因為寶物不如,人家劍神有世間最強的九階飛劍,而天龍禪師卻沒有這麼好的九階法寶。
要是去除寶物的因素,二者放對決鬥的話,還真不知道最終會鹿死誰手呢!
尤其是這位的特長乃是天龍禪唱,已經煉製巔峰狀態,一聲法號過去,八階法寶都能震成齏粉。凡是死在這門神通下的生命,無一不是形神俱滅,可見它對神魂也有恐怖的殺傷力。
墨千尋不知道方烈的傳承是怎麼回事,估算著,方烈的不死之身只怕也就是儲存神魂的手段,最怕的就應該是天龍禪唱這種變態的神通。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墨千尋就決定把青竹禪杖白白送歸大雷音寺,以換取他們的諒解,至少不能讓天龍禪師出手,那老傢伙,可是連墨千尋都頭疼的人物。
所以這時候,白蓮禪師就為難了。要是接了青竹禪杖,那麼他們就肯定要承諾不報復方烈。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必須要認真起來,因為一旦毀約,就等於是徹底觸怒墨千尋,那將會迎來墨門的恐怖報復。
大雷音寺和墨門實力近似,但是卻沒墨門那麼有錢,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不願意輕易掀起戰端。
但是如果不報復方烈,他們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甚至說出去,都沒臉見人。
被方烈抽了一個又一個耳光,把臉都踩在地上了,堂堂大雷音寺還要忍了?那大雷音寺的尊嚴何在啊?
想到這,白蓮苦笑道:“掌教,您,您這真是叫我為難了呀!”
“呵呵,我知道,大雷音寺吃了虧,不能不有所表示,那樣就太窩囊了!”墨千尋笑道:“所以,我並不完全禁止你們報復,只要你們堂堂正正,無論擂臺上挑戰,還是秘境爭道途的時候算計,都可以對方烈下手。但是,那些長輩,尤其是天龍師兄,就不要出手了吧?”
“這~”白蓮禪師聞言,馬上就眼睛一亮,立刻就明白了墨千尋的意思,無非就是怕大雷音寺用陰招罷了。
如果真是這個條件,那麼大雷音寺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因為認真說起來,大雷音寺也不是一定要致方烈於死地,他們需要的只是擺出一個報復的姿態,只要讓人知道,大雷音寺會瘋狂報復得罪他們的人就行。
如此一來,就可以保持大雷音寺的強勢形象。
而要是按照墨千尋所提議的那樣,完全走光明正大的路線,或許很難擊倒方烈,但是卻可以贏得正道的讚許,留下一個光,偉,正的印象。
想到這,白蓮禪師便下定了決心,直接將青竹禪杖接過來,肅然道:“多謝前輩不計前嫌,大雷音寺感恩不盡!不過,方烈施主手上的青銅編鐘,牽扯本門傳承,我們還是要收回的。但是我可以保證,不會用陰私手段搶奪,也不會出動長輩以勢壓人!還請前輩放心!”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墨千尋隨即便大笑道:“如此,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說著,墨千尋便吩咐酒席,要好好招待白蓮一番。
方烈一看這情況,就馬上告辭離去,他可不想再見到白蓮那張難看的老臉了。
而墨千尋也知道,有方烈在,白蓮禪師肯定放不開,於是就索性放走了他。
其實,白蓮禪師此時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就回到宗門,但是,墨千尋的面子他不敢不給,再急也只能強忍著,陪著他喝了一夜的酒。
第二天,白蓮禪師急匆匆的便告辭離去。
數日後,白蓮就回到了大雷音寺。
在大雷音寺的某處大殿裡,十幾個老和尚齊聚一堂,全部都是雷劫以上級別的修士,而為首的則是個高大魁梧的中年和尚,他面色猙獰,滿臉橫肉,看起來更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此人便是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