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不知叔父這話從何說起?”
秦從忠搖搖頭:“你嬸嬸嫁到秦家十幾年,這十幾年來一直伺候著我母親;到現在,她也當婆婆了。因我們是小門小戶,人口最是簡單,可這婆媳之間的事,鬧得不高興的卻不少……”
且不說秦從忠如何對秦憶秘授神機,江凌進到自己的院子,迎面便遇上了袁嬤嬤,她想著這袁嬤嬤是蘭陵公主身邊的老人,又被派到這邊來照顧她,必是蘭陵公主最信任的人,便問:“相公的叔叔嬸嬸要回家去,嬤嬤看我送些什麼樣的禮物好?”
袁嬤嬤自江凌甫進院子起就盯著她走路的姿勢,兀自愣神。這會兒江凌說話,她這才驚醒過來似的,問道:“姑娘剛才說什麼?老奴老了,腦子有時會糊塗,還請姑娘恕罪。”
她一把年紀,江凌自然不怪她,將話又說了一遍。
袁嬤嬤聽了,笑道:“這個姑娘不用操心,老奴一會兒去將禮物準備好,給姑娘過目。姑娘累了一早上,好好歇歇吧。”
這個禮,輕了不行,重了也不行,最是費心思。現在有袁嬤嬤操心,江凌便放心下來,回房去歇著。袁嬤嬤盯著她的背影,站在那裡半天沒有動彈。
待袁嬤嬤備了禮來,江凌看了甚是妥當,便親自送了過去,又吩咐下人將車馬準備好,與秦憶親自送了秦從忠夫婦上車。
看著載著秦從忠夫婦的馬車遠去,江凌感慨了一下。這秦從忠,倒是個老實本份的。雨竹跟她說了,昨日的親事,秦從忠夫婦張羅得很好,表現得也很體面。蘭陵公主大為滿意,又想著他是秦從毅的堂兄弟,為報秦家這麼多年對女兒的看顧,欲要竇懷悊將秦從忠提拔上來,卻不想秦從忠卻拒絕了這份好意。
不過,他們夫婦倆到兗州來主持婚禮,與蘭陵公主成了親家,這樣的訊息,他的上官會知道吧?到時候,他想要不升官,怕是也難。
“走吧,換身衣服,我帶你出去玩去。”秦憶送走秦從忠,倒一身放鬆下來,想想沒事可幹,便慫恿江凌出門。
江凌也是個喜動不喜靜的,一聽這話,眼睛一亮:“好啊。”當下換了男裝,跟秦憶出門。接下來的兩天,兩人將兗州逛了個遍,再一一品嚐了兗州的美食,玩得不亦樂乎。而那兩個晚上,秦憶為了呆在江凌身邊不被趕出房去,倒是壓抑住了自己的綺念,老老實實地睡覺,沒再出什麼狀況。
倒是蘭陵公主派來的那位袁嬤嬤,看著這小兩口的身影,目光憂鬱,整日的長吁短嘆。
這樣瘋了兩日,第三天是回門的日子,也是蘭陵公主叫他們搬回公主別院去住的日子,江凌雖然很眷戀這樣自由自在的日子,但她惦記著蘭陵公主的身體,便由著下人們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跟秦憶一起搬回了公主別院。
第二百九十七章相問
雖然有人每天去公主別院向蘭陵公主稟報江凌的生活情況,但蘭陵公主依舊是盼女心切,早早就派林嬤嬤在大門口等待了。待得江凌和秦憶到時,聽得人稟報,她甚至走出院門外來迎接。
“母親,您怎麼出來了?”江凌遠遠地看到主院門前那一大群人簇擁著的美麗女子,再轉頭看著跟自己並肩走在一起的秦憶,心裡全是暖意。親情,愛情,上輩子一直求而不得的東西,這一生她都擁有了。何其幸也
“累了吧?趕緊進屋。”蘭陵公主對秦憶微笑著點了點頭,又慈愛地撫了撫江凌的臉,拉著她的手進了屋子。
跟蘭陵公主一起迎出來的,還有竇懷悊。這段時間,不管蘭陵公主理不理他,他都很盡心地幫著張羅江凌的婚事,又每日來噓寒問暖,蘭陵公主雖然沒有搬回竇家去,但對他倒不再像以前那樣板著臉不理不採。
江凌知道蘭陵公主是不可能跟竇懷悊和離的,而且他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那件事,如果從竇懷悊那個角度來說,他也沒有錯——如果一味地害怕蘭陵公主的權勢,連自己的親生子女都不心疼,不去維護,那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人渣。竇懷悊雖然有些不辯是非,沒有原則性,但從疼孩子這一點來看,他倒不是那種沒人性的人。
所以進了廳堂,她與秦憶對坐在上面的蘭陵公主和竇懷悊俱都行了大禮。竇懷悊見江凌與秦憶將禮行足,顯然不再生他的氣了,很是高興,跟蘭陵公主一連聲地叫人扶起他們。
待蘭陵公主跟秦憶問過秦從忠夫婦的情況後,竇懷悊摒退下人,開口道:“憶兒,現在新帝登基,它國自以為機會絕佳,蠢蠢欲動。上頭再一次下令,武將如無緊要公務,須謹守自己的駐地,不得在外停留。你五日後,定得回到零陵,否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