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公主一想也是,只得嘆一口氣,道:“雖說如此,你只帶一人未免寒酸。四、五個下人是一定要的。”
“那好,您就給一家人給我,最好是那種男女都能幹,可以做管事的。兒子和女兒可以做小廝和丫頭。”
“這個沒問題。”蘭陵公主笑了笑,眼睛卻看著江凌,似乎有話卻說不出口。
“母親還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
蘭陵公主轉頭看了林嬤嬤一眼,林嬤嬤趕緊將屋裡的丫頭都趕了出去,自己則站在門前守著。
江凌見這架式,奇怪地看著蘭陵公主。
蘭陵公主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指甲,遲遲不說話。
“母親,您這是怎麼了?”
“咳。”蘭陵公主似乎下了決心,臉色有些不自然地問,“凌兒,你老實跟母親說,那天晚上,秦公子有沒有……那個……”
“沒有。”江凌很乾脆地答道,面色如常。
蘭陵公主顯然沒想到江凌如此大方乾脆,倒是一呆,抬起眼來看了她一眼:“可我後來叫人查過,竇瑤讓人下的*藥,藥性烈得很。她自己不懂,生怕事不成,藥下得很重。”
“母親,我說了,秦憶吃了解藥,所以什麼也沒發生。”說到這裡,江凌倒被蘭陵公主看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可……他怎麼會有這種解藥呢?”
這個江凌早已想好了答案,道:“他常年執行任務,身邊總是帶著一些藥物防身。”
“你看著他吃的?”蘭陵公主緊緊地盯著江凌的眼睛。
這話問得奇怪,江凌疑惑地看了蘭陵公主一眼,搖了搖頭:“他大概一得知自己被下了藥,就吃了。”這樣解釋應該比較合常理吧?
蘭陵公主皺了皺眉。她看了看江凌,決定把話說開來,低聲道:“凌兒,你可知道,大戶人家嫁女兒,在成親的頭兩天晚上,是要派一個丫頭過去,試一試婚的。”
“啊?”江凌眨了一下眼睛,一下沒反應過來。
“咳。”蘭陵公主微紅了臉,“就是那個……試試男人能不能……*房。”
江凌驚愕地看了蘭陵公主一眼,隨即馬上低下頭,頓時紅了臉。她兩輩子都沒成過親,這個話題,叫人尷尬。
“母親想著,那麼烈的藥,就算他心裡有你,能抵擋得住媚兒的誘惑;可到了你的房裡,對著心愛的人都還能無動於衷……凌兒,你確定,秦公子沒有毛病?”
江凌在心裡呻吟一聲,抬手撫額。她難道要跟蘭陵公主說,秦憶很正常,要不是她給他喝空間水解了藥,他差點擦槍走火?
“母親,您……唉,我問您,這親事都已訂了,馬上就要成親了,這要是試婚的丫頭回來說他有毛病,難道這婚就不成了?”
“那是當然。哪個母親肯讓女兒嫁過去守活寡?這可是關係到女人一輩子的幸福,還有子嗣問題。遇上這樣的事,這親事自然是要往後推的。如果對方不能好起來,女主要退親,男主絕對不敢說半個‘不’字。”
“那那個試婚的丫頭呢?作了通房大丫頭?”
“這就看女主家的意思了。如果新娘子不願意,是可以把那丫頭留在孃家,另配小廝的。”
“……”江凌無語之餘,很慶幸自己沒有穿成丫頭。這古代,當下人真沒人權啊
“凌兒,你看,要不要派一個丫頭……”
“母親。”江凌打斷蘭陵公主的話,垂下眼睛搖了搖頭,“不用,真不用。”
“凌兒,這個時候,可不能講面子什麼的。這男人要是不能行人道,苦的可是你一輩子。”
“真不用。”江凌的臉紅到了耳朵根,“那晚……他吃了解藥,還拼命的剋制自己,生怕傷害我。他不是……不行……”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蘭陵公主心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皇上派來的隨身護衛,只有兩個女的。這兩個女的,還都是沒成親的。那晚派了隱兒去,回來後稟報得含含糊糊。所以這件事,她跟林嬤嬤始終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照理說,那麼烈的藥……可府裡的燕喜嬤嬤看了江凌,說江凌還是個大姑娘,並沒有破身。這便成了蘭陵公主的一塊心病。
既然江凌說沒事。那就……真沒事罷?轉而想想江凌可是個沒成親的大姑娘,她的話似乎作不得準,蘭陵公主的心又提了起來。
當初,她派媚兒去,心裡真的很矛盾。她希望秦憶能抵擋得住媚兒的美貌,這說明他心志堅定,對江凌情真意切;但如果秦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