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這件事江凌自然不肯假手於人。她的空間水,要是直接拿出來交給太醫煎藥,不但要費許多口舌,還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看著江凌出了門,林嬤嬤嘆道:“公主,足見姑娘對您的一片真心吶。瑤兒姑娘長這麼大,連給公主端杯茶的事都沒做過呢。”
蘭陵公主擺擺手:“別提那些人。”又問,“秦公子現在在何處?”
“秦公早上從廳裡離開後,就直接搬離了竇府,搬到驛站上去了。”林嬤嬤看著蘭陵公主,遲疑了片刻,還是道,“您離開後,駙馬就趕緊到驛站去給他陪禮道歉,秦公子卻讓人攔著,說他不在,面都沒讓駙馬見上。”
蘭陵公主笑道:“那孩子,倒是個硬氣的,跟凌兒一個脾性。你讓人給他傳話,告訴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看著我的面子。我姓李,不姓竇,竇家的事,與我無關。”
“是。”林嬤嬤應了一聲,又有些擔憂地道:“姑娘說秦公子不願成親的話,應該不是真的吧?”
“不會,那應該是凌兒故意這麼說,來嚇唬竇家人的。”蘭陵公主不以為然。
“可昨晚秦公子跟姑娘吵了起來,看樣子挺生氣……”
蘭陵公主搖了一下頭:“為了我用媚兒試他的事,秦公子有氣,跟凌兒吵幾句嘴,也是正常。男人嘛,也要有幾分血性。要是像竇懷悊那般,我還不想讓凌兒嫁給他呢。也好,倒也正好看看他們相處的情形。如果他敢給凌兒氣受,咱們就抻他一抻,或是勸著凌兒另嫁他人。我的女兒,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說到這裡,她想起竇瑤對江凌的不敬,心裡的氣又上來了。
林嬤嬤看了看蘭陵公主的臉色,忙笑道:“姑娘那性子,比秦公子還要硬氣。只看她逼得秦公子和秦將軍夫婦倆答應,除了她,秦公子這一輩子再也不能有別的女人就知道了。依老奴看,只有她給秦公子氣受,沒有她受別人氣的道理,就是她未來的婆婆都不行。公主您就放心吧。”
“那倒是。”蘭陵公主笑起來。
“公主,老奴說句僭越的話,如果姑娘嫁到了秦家,您指定得不放心。您這些年在竇府過得也不開心,倒不如跟著姑娘去零陵,守著她看著她過日子,也免得您掛心。”
蘭陵公主嘆了一口氣:“我這一輩子,別的都看淡了,就只有凌兒這孩子讓我放不下。如果能去,那當然好。只是我這身體……”
“自從姑娘來了之後,老奴看您這身體一天好過一天。再調養一段時間,一定能好起來。”
“太醫也這麼說。”蘭陵公主笑了起來,“行。如果我這身體能好起來,就跟凌兒去零陵,守著她過日子,總比在竇府裡看著那些人鬧心強。”
“您能這麼想,再好不過了。只要您過得開心,皇上也會高興的。”林嬤嬤見蘭陵公主心情好起來,極為高興。
江凌煎好藥看著蘭陵公主服下,這才跟著林嬤嬤出了院子,到了附近準備用來做庫房的地方。然而看著一路上一長溜三、四十輛一眼看不到尾的馬車,她頓時有些傻眼。
“前面的五輛車,跟上。一輛一輛地,相跟著到這邊來。”林嬤嬤叫道,帶著那五輛車走到一間庫房,掏出鑰匙開啟了門。立刻就有健壯的家丁上前,將車上的東西一一搬進庫房去。
看著搬了十個箱子,林嬤嬤就叫停:“好,就先搬到這兒,都出去等著,等姑娘點完數再接著搬。”
見家丁們應聲出去,林嬤嬤對江凌笑道:“姑娘請。”
“哦,好。”正對著手上的清單發呆的江凌應了一聲,有些機械地跟著林嬤嬤走進庫房,腦子仍未從剛才所看到的財物清單裡清醒過來。她現在終於知道竇家兄妹為何要千方百計地算計這些財物了。蘭陵公主手裡的財物,還真是嚇人。光是各色大型金銀器皿就有兩三百件,珠玉首飾五大箱,其他古玩字畫、貴重皮毛、綾羅綢緞、珍貴藥材……不計其數。
林嬤嬤掏出一大串鑰匙,對著箱子上刻著的數字,一一開啟了箱子,對江凌道:“這是十箱金器,姑娘點點。”
江凌上輩子也不是個缺錢的主,銀行摺子裡的錢也有不少,這輩子剛穿來時雖然窮過一陣,但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她自己能掙錢,陸家的財產又全是她的,再加上秦憶有俸祿,又是個獨子,從秦夫人的吃穿用度來看秦家也是有家底的,所以對於錢財,她實在沒有什麼慾望,能不用為一日三餐發愁就覺得可以了。然而現在對著一箱箱金光燦燦的東西,江凌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發懵,感覺自己就像傳說中發掘到寶藏的人,看到滿室的金子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