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崢明看阿虎阿豹情況不妙,拉著江凌就想往後門跑。卻不想洪爺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一見趙崢明這一舉動,頓時怒了,追上前一腳踹了過來,把趙崢明踹得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也合該趙崢明倒黴,他摔倒的那個地方,正是原來洪爺坐的位置旁邊,那茶碗碎瓷片撒了一地,正好被他坐上一塊,痛得他捂著屁股“哎喲”一聲大叫起來,臉都皺成了一團,哪裡還有平時翩翩佳公子模樣?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夏姐本見趙崢明竟然被打出血來了,驚嚇得也顧不上怕洪爺了,連聲大叫起來,“來人吶,趕緊來人。”
其實不用她叫,這院子鬧的動靜這麼大,能走動的幾乎都出來看熱鬧了,那些護院們豈有不知的?只是這洪爺的功夫在這個地方那是出了名的,而且脾氣極為火爆。只要脾氣上來了,他管你是天王老子,那都是不管不顧的。這些護院們怎麼肯為了夢春院拿命給洪爺練手?所以乾脆都躲了出去,裝著不在這裡或都沒聽見。所以夏姐叫了半晌,除了有兩個老實一點的護院站了出來,其他人都不見影兒。
明明知道自己的護院不是洪爺的對手,夏姐自然不會讓他們跟洪爺對著幹。她指揮著兩個護院把趙崢明扶起來,道:“趕緊背到後院的小房間去。”又吩咐阿玲,“趕緊請大夫來。”
見護院背起自己便想走,趙崢明雖然痛得額上直冒汗,卻仍開口叫了一聲:“等等。”轉過頭來叫江凌,“跟我們走。”
“哦。”江凌應了一聲,抬腳跟上。她一直覺得趙崢明是在演戲,所以雖然有功夫在身,卻在一旁袖手旁觀,便是洪爺那一腳踹過來,她本可以將趙崢明扯一下避開的,卻是沒有動手。直到這時看到趙崢明一屁股血,這才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趙崢明對小命的愛惜,對他那身臭皮囊的愛護,那是相當要緊的。就算他要演戲,想用苦肉計來獲得自己的同情,也不會自殘到這份上吧?不過傷也傷了,估計要不是趙崢明她也不會到這兒來。所以對於趙崢明的受傷,她倒是沒有半點的同情與內疚。
“嘿,你要是打贏了,把爺的女人帶走,爺二話都不說一句;可這下打輸了,也想把爺的女人帶走,就忒不講究了啊莫不是看我洪老三是面捏的不成?”洪爺見趙崢明竟然還敢讓江凌跟上,順手操起一個茶碗,抬手一揚,“呯”地一聲炸在了揹著趙崢明的護院面前的門框上,濺起的瓷渣把那護院臉上開了好幾道口子,萬幸的是沒有傷到眼睛,但鮮血淋漓的模樣甚是嚇人。
“啊”夏姐迴轉身看到這護院的模樣,嚇得尖叫起來。
那護院也不知是痛覺神經比較遲鈍沒感覺到痛,還是甚是堅強。他倒沒有把趙崢明“嘭”地一聲往地下扔,不過自己也不敢再走了,慢慢地將趙崢明從背上放下來,扶著他站在那裡。
趙崢明從小養處優,哪裡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再加上疼痛,此時臉色越發蒼白。
“公子,您的身體要緊,凝露姑娘她……還是先留在這兒吧。”夏姐扯了扯趙崢明的袖子,伸過手來扶住他。現在這種情況,唯有丟卒保帥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凝露姑娘,過來跟洪爺吧。”洪爺見趙崢明面露猶豫之色,似乎極難決斷,嗤笑了一聲,“還是爺這樣的比較有男人味,你看那小白臉,哪裡護的住你?”
趙崢明一聽這話,臉色漲的通紅。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把攔在江凌的面前,對洪爺道:“她是我未婚妻,被人擄了來的。你也看到我是什麼樣人家出身的了。你要敢碰我未婚妻一根手指頭,你一家大小也別想活了 。”
“老子平生最恨的,就是拿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脅老子。”洪爺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對自己那倆隨從冷冷道:“去,把那小妞給我拉過來。”
“你敢?”趙崢明瞪眼大喝。除了秦憶來了之後他吃過一點虧,這麼些年來,作為零陵第一公子,他還真沒見過有人敢在他面這麼囂張的。但在ji院裡與人爭風吃醋,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這事要傳到朝庭上官耳裡,他父親再如何也要落得管教不嚴的罪名,於仕途前程大有干礙。所以為了隱瞞這件事,同時也為了江凌的名聲不受損,此時他極為無奈地不能把名號抬出來。所以這一瞪,未免有些外強中乾,毫無殺傷力。
那倆隨從哪是他這一瞪就能阻擋得住的?嫌他礙事,更是對剛才他叫護衛打敗自己心裡不爽,一個隨從伸手一把將趙崢明前襟揪住,然後用力往門外一推,趙崢明就直直地摔了出去。這一推力道用的那個足,讓江凌暗暗為趙崢明捏了一把汗。就趙崢明這細皮嫩肉的,這一下估計能去半條命。看來,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