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娘說,是頭痛病。十幾年的老毛病了,看過很多大夫,都看不好。或看似醫好了,但遇上不順心的事,一旦重犯,病情比原來還要重。”
“陸大人和陸夫人,沒有孩子嗎?”沉吟了一會兒,江凌又問。
秦憶笑了起來,看著江凌道:“怎麼,你對他們這麼感興趣?我平時不愛打聽這些事,所以不清楚。你要感興趣,我回去問了我娘再來告訴你。”
“好啊,麻煩你幫問問。不過,不要告訴你母親是幫我問的。”江凌點點頭。
“為什麼?”秦憶戲謔地眨了眨眼,追問一聲。
江凌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扭過頭去裝著翻書看,不理他。
見秦憶只管拿眼睛看著自己,也不說話,一種曖昧的氣息在屋子裡盪來盪去,江凌的書終於翻不下去了,把書一攏,道:“你不是來幫我看腳的嗎?看吧。”說完,把薄被掀開,伸出腳來。
據她所知,古代男女大防最要緊的,就是兩人在一起,必須還得第三者在場,而且不能在閨房裡見面,她得穿戴整齊,到廳堂去坐著說話。但不知是朱程禮教在唐朝還沒有興起,所以唐朝人不講究這些,還是因為李青荷覺得他們在夜外已獨處過一晚了,所以防不防都無所謂了。反正剛才,秦憶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進到了她的閨房,而李青荷留下半躺在床上的女兒,自己卻半天不進來,真不知她在想什麼。
她作為現代兒女,自然也不講究這些虛禮。何況她覺得自己褲子裙子都是穿著整齊的,只有腳下沒有穿襪子。上一世吊帶背心西裝短褲都穿著滿街跑,打個赤腳又算什麼?她的腳丫子,秦憶他又不是沒見過。
這麼想著,她就這樣大咧咧地掀開被子,把兩隻白白的腳丫子露在了秦憶面前。
這一舉動倒把秦憶嚇了一跳,看著兩隻潔白小巧的腳,他的臉微微紅了起來,眼睛都不知朝哪兒望。
江凌沒想到秦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看他臉紅紅面露尷尬之色,哪裡還有剛進門時那種睥睨天下的英雄氣勢?活脫脫一個情竇初開的大男生。
“你臉紅什麼?又不是沒見過?”江凌好笑地道。
被江凌這麼一說,秦憶就更尷尬了,把臉朝著窗外,道:“那能一樣麼?那時候,事急從權,也沒想那麼多……”
呃,意思說,現在他多想了?
想到他腦子裡正在想的是啥,江凌也彆扭起來。把腳一抬從床上移下來,穿上鞋子道:“其實我覺得不怎麼疼了,只要不走遠路,就沒問題了。要不,我跳幾下你看看?”
“胡說。”秦憶被她這話嚇了一跳,忙轉過身來攔住她,“不許亂動,回床上去躺著。”
“又不是什麼大病,幹嘛要在床上躺著?我娘如此,你也如此。其實我真的好了,真的。”秦憶將臉一板,還挺嚇人。江凌嘴裡雖然嘴裡嘰嘰咕咕地說著,卻哪裡敢亂蹦亂跳?乖乖地坐回了床上去。前世除了老爺子,沒人管她。所以雖然被李青荷和秦憶這麼管著,她倒覺得異常窩心。
“我把藥搗了,回頭給你按按。”秦憶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卻又不放心,回頭叮囑道:“別亂動啊,乖乖的在床上看書,我一會兒就好。”
“哦。”江凌拿起那本種植的書,果真認真地看起來。
秦憶見狀,這才放心出門。全然沒有看到,坐在床上的江凌衝著他的背輕輕吐了一下舌頭,嘟噥一聲:“秦老婆婆。”
過了一會兒,秦憶就端了一堆東西進來,幫江凌先把腳上的藥弄下來,用溫水將藥洗淨,然後運功按摩。
“咦,你這腳怎麼恢復得這麼快?”按了一會兒,秦憶詫異地問。
“是吧?我就說了不疼你,你們總不信。”江凌嘟了嘟嘴。
“你沒讓別的大夫看過,或吃過什麼藥?”
“沒有。”
“奇怪了。”秦憶摸了摸下巴,皺眉沉思。
“很奇怪嗎?應該是我這指令碼來就崴得不嚴重,所以好得比較快吧?還有,你那藥的效果好,當然好得快了。”江凌也有些疑惑。當初李青荷也是崴了腳,每日喝的也是空間水,但她雖然好得比較快,但怎麼的也在床上躺上六、七天,完全恢復正常則用了十天左右。而自己這腳,才過了兩個晚上,就已經不疼了。今早她偷偷活動了一下,只要不用力的跑和跳,走路應該是沒有大礙了。
“哪裡不嚴重?當時只是怕你擔心,所以說得比較輕罷了。像你這樣程度的傷勢,軍營裡那些身體健壯的大男人,用的一樣的藥,恢復起來也得半個多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