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別去紡織組和制皮組一趟,讓他們儘快裁剪出兩套小孩穿的衣物和皮靴送到這裡。”
微微側過頭計算著艾羅斯特的身高,在得出約四英尺的結論後,阿蘭迪斯也將手中籤上自己大名的便條遞給對方,“年齡大概在十二三歲左右。”
“遵命!”
模樣清秀的童子軍向著阿蘭迪斯敬了個禮,而後緊緊捏著紙條一路小跑而去。
沒過多久,負責衛生事務的戈培爾?索恩推開了鎮議會的大門,此人平日裡經常配置一些治療關節疼痛、跌打損傷的藥膏出售,算得上半個赤腳醫生。
“日安。指揮官大人!”
見阿蘭迪斯身邊的長椅前多出一隻銀髮銀瞳的小蘿莉,一邊露出“是男人都懂”的笑容,後者也將手中的《衛生工作日誌》用雙手呈上,“大人!這是今天上午統計出來的資料。昨夜有4位難民在夜間烤火時遭到不同程度燙傷,眼下已被轉移到衛生所進行治療,其中一人傷勢較為嚴重,屬下估計那人……那名傷患可能挨不過今晚。”
在艾羅斯特以好奇眼神打量來人的同時,戈培爾?索恩也悄悄觀察術士的臉色雖然難民間已有了不少關於阿蘭迪斯的傳說,但戈培爾對此卻不怎麼認同;
首先,傳言的內容不外乎生吃人肉喝人血之類的老掉牙故事;更重要的是,阿蘭迪斯並沒有因為戈培爾的外貌表現出任何歧視。反而力薦其擔任維持會的衛生組組長一職。
誠然,戈培爾的長相的確不堪,甚至可以用十分糟糕來形容他的臉上生滿了密密麻麻的痱子,耳朵下面還鬼使神差的長著一撮黑毛。為此,後者嘗試了各種草藥偏方還是無濟於事,倒是憑藉日益豐富的草藥學知識成為一名蹩腳的藥劑師。
“……勞改中隊增報22例凍傷,9例感冒,2例發熱病例。目前各個衛生組組員已經根據您昨天下發的《衛生工作流程》中的要求配備了棉布口罩,將感冒和發熱病患進行了隔離,且如數提供了藥湯。”
見阿蘭迪斯輕輕皺眉,心知今天又少不了一頓臭罵的戈培爾還是硬著頭皮繼續他的報告。“另外截至到剛才,各小組暫無腹瀉或嘔吐病例上報。昨日隨地大小便的二十九人也在今天一早打掃好了公廁。”
“明早我會起草一份新的維持會公告,除了隨地大小便的傢伙。那些亂扔垃圾的人也交給你處理反正人多,到時候記得讓他們把街道也掃掃。”翻看著後者送來的工作日誌,術士也沒好氣的開了口。
“可是……”
像是早已料到了戈培爾的反應,阿蘭迪斯很是隨意晃了晃手中的羽毛筆,“人手那塊你不用擔心,我會再抽調一些軍團士兵和輔助兵組成臨時執法隊。”
“我明白!”
“那今天的例行彙報就到這裡吧。”
將簽上具體年月日期及“已閱”字樣的《衛生工作日誌》遞給對方,阿蘭迪斯也作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我清楚你這兩天很辛苦,戈培爾!但防凍藥膏的生產請務必抓緊,我已經同會計組和炊事組方面進行了協調,晚些時候會差人送兩桶動物油脂到你那裡,另外有什麼其它方面的困難你也可以提。”
“謝謝您的信任!”
有些激動地說著,後者卻忽地倒退一步,猛地向著術士深深鞠躬,“那麼屬下這就先告退了。”
“嗯。”
目送著戈培爾離開,浮現在阿蘭迪斯嘴邊的微笑也漸漸消失不見並不因為慣用的胡蘿蔔加大棒手法,而是作為工業文明的基石,標準化與流程化都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而這一切對於蒼白之手而言則基本為零……
片刻,被一陣抓扯感拉回現實的阿蘭迪斯也轉過頭去,“不要扯你老子的頭髮!很痛的知不知道混蛋!”
對於術士的怒目而視,艾羅斯特彷彿受驚嚇的幼獸般將頭縮排了毛毯裡,只留出兩隻水汪汪的眼睛做可憐狀。
“唉就算是撿了只拖油瓶……”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術士也耐心地為小傢伙簡單講解起一些需要注意的事諸如不要去動長桌上的公文,以及阿蘭迪斯以多種語言書寫或是備註的計劃書及圖稿,又或經多方渠道弄來的行省地圖等……還有不許亂扯別人的頭髮。
“以上我所說的都記住了嗎?我知道你聽得懂,小傢伙。”
見阿蘭迪斯沒有動手收拾她的意思,早已探出頭來的艾羅斯特也頗為調皮的眨了眨她長長的睫毛,“嗯”
“古靈精怪的小鬼頭,你先玩玩這個,待會換了衣服我再帶你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