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是她容不容得下你,竟是你容不容得下她的了!聽說爺的這串鑰匙,還是從前的王妃管過的,後來王妃沒了,這麼些年爺一直自己收著沒再交給人管,如今倒要交給你了,你想想看,爺心裡什麼意思呢?”一邊說著,一邊嘻嘻哈哈的笑!明哥兒忙喝道:“快不許胡說八道!傳出去,又該人說三道四的了!”口裡如此說,心上卻也難免有些甜蜜又有些得意。
又過一日,王爺因晚上在內院歇息,出來書房已至半晌,同明哥兒在書房裡廝混一回,方帶著佩兒環兒出門。明哥兒送走王爺,便喚小吉去請大管家林洪來見。
因近年關,林洪身為王府內務大總管,正忙得不可開交。此時正在賬房查帳,一聽小吉傳喚,忙丟了手頭兒事情,隨著小吉進到書房,陪笑道:“哥兒喚我進來,不知有何事吩咐?”明哥兒忙道:“請林爺爺坐下說話!”林洪一聽,忙打躬作揖,道:“哥兒這個稱呼萬不敢當,哥兒若不嫌我痴長几歲,叫我一聲大叔,我就是高攀了!”明哥兒一笑,便改了稱呼。
於是讓了座,瑞兒沏上茶,明哥兒方道:“有一點子小事麻煩大叔,本該我自己過去跟大叔說的,可是大叔知道,我是個愛闖禍的,所以如今王爺輕易不許我隨處亂走,只得勞駕大叔進來說事!”林洪忙道:“哥兒快別這樣說,哥兒得王爺如此恩寵,以後正要仰仗哥兒關照,哥兒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包在林洪身上,一定辦得妥妥貼貼!”
明哥兒道:“我從前在家裡的時候,原有兩個好朋友,大叔或者也聽說過,陪著我打了一場官司的!如今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所以心中掛念!昨兒跟王爺提起,王爺說道既然想念,叫人去接他們進府裡來見見就罷了,又說這些小事不用回他,盡由我自己拿主意!我能有個什麼主意呢?只好請大叔進來商議商議!”
林洪聽說,忙起身道:“即是王爺恩准,我即刻便著人去接這兩位少爺進府裡來就是!”明哥兒忙道:“今兒卻有些晚了,還請大叔明兒早些著人去接!”林洪忙答應了,方告辭出去。
到第二日,明哥兒命小吉去廚房請姜家的整治一桌酒席中午用,姜家的自是不敢怠慢,打起精神用心整治出豐豐盛盛的一桌酒筵來。
到向午時分,果然接了王玉哥兒和聶寶寶進來。三兄弟相見,自然歡喜不盡。明哥兒拉住玉哥兒寶寶的手問長問短,又命小廝們拿出上等碧螺春、才從南方運來的水果、宮裡送出來的點心招待,又將王爺新賞的一些金玉器玩轉送他們兩個。
到中午時分,王爺回到府裡,在書房裡見了一見,也賞下來許多金銀。之後王爺自進內院用膳。
王爺一走,玉哥兒就跳了起來,扯住了明哥兒嘖嘖讚道:“你這傢伙咋就有這樣好福氣呢?王爺的財勢不用說,實在長相英俊非凡!從前遠遠的沒看大清,上一回在公堂上又沒敢抬頭,今兒偷著一瞧,這樣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呢!況且身材又是一流,高大雄壯,肩又寬,胸又厚,腰又結實腿又長,尤其那個臀部,又鼓又挺,可惜是王爺,換了別的人,拼著挨頓打,無論如何要在他那鼓鼓的臀部上摸一把!”
說得明哥兒彎下腰笑的忍不住,寶寶“哈”的一樂,指住了玉哥兒罵道:“這個混帳東西,什麼話都說得出口!說得這麼當真,倒像是親眼見過了似的!”玉哥兒笑道:“雖未親眼看見,不過看他穿衣的架勢就可想而知,不信,小明倒是日日親見的,問問他我說得真不真!”明哥兒又笑又捶他,道:“快別說這些瘋話了,提防被小子們聽見了不好!”
正笑著鬧著,小吉進來笑道:“什麼事這樣有趣兒,老遠都聽得見你們笑!那邊酒席已擺上了,是等一陣兒呢還是馬上開席?”明哥兒忙止住笑,瞪了玉哥兒一眼,玉哥兒嘻嘻一笑,兄弟三個相讓著進去偏房吃酒。
用過酒飯,明哥兒又陪著兩兄弟在院裡各處走走看看,但見得處處畫樑雕棟,金碧輝煌,而院中盡多奇花異卉,雖至深冬,仍競顯妖嬈。玉哥兒寶寶自是大開眼界,一路嘖嘖連聲,讚歎不絕。
到向晚時分,兩兄弟方告辭回家。臨別之時寶寶偷偷將明哥兒喚到一邊兒,悄聲道:“你家裡人沒得召見不敢私自進來,讓我來時悄悄問你一聲,你這一進來,不知啥時候才出得去,你跟袁小姐的終身大事怎麼辦呢?可別耽擱了才好!”明哥兒這些日子守在王爺身邊,萬事無憂,一直沒將這事放在心上,此時突然聽到寶寶提起,不由得一呆,一番心事湧了上來。
略想一想,也沒得個主意,寶寶見他愁上眉頭,知他心裡為難,忙做拱告辭,同玉哥兒帶了所得賞賜,由小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