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尚書為兵餉之事打起了官司,歐陽英悍現是統領全國的兵馬大元帥,兩個人糾纏不清,只得來求他做個公斷。
歐陽英偉亦是正二品大將軍之職,素來極有見地的,歐陽英悍命人叫了他來,在一旁坐著旁聽,偶爾略抒己見。
爭論了一下午,方有了結果,兩位尚書都十分滿意,均服王爺英明,約定改日擬好文書,奏請皇上裁定,然後端茶送客。
歐陽英悍同二弟閒聊了兩句,正要起身回書房再去同明哥兒廝混,忽然歐陽英傑闖了進來,笑道:“正好兩位哥哥都在,前兒我同二哥打賭,正要請大哥分證分證!”歐陽英悍道:“打什麼賭?一定又不是什麼正經事!”
歐陽英偉忙揹著臉連連給歐陽英傑使眼色叫他別胡說,歐陽英傑只當看不見,嘻嘻笑道:“這話要從頭說起!這一個多月大哥總是悶悶的,很不開心的樣子,連老太太也發現了,問我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和二哥也並不知道。私下裡談論起來,二哥竟說你所以不開心,只怕是為了你屋裡那個小兔兒的緣故,又說你同那孩子其實沒什麼故事發生,這話我就不信!那孩兒生得千嬌百媚的,大哥日日同他廝混在一塊兒,不動心才怪!二哥又說就因為動了心,所以才煩惱,這話我更加聽不懂了,我想著大哥既不是傻瓜,又不是聖人,現成的美食放在眼跟前還有個不吃的?因同二哥打起賭來,賭一百兩銀子用呢!所以要請大哥替我們分證分證,到底你同你養的那隻小兔兒怎麼樣呢?”
歐陽英偉連忙道:“英傑你快滾得遠遠的吧,盡在這兒胡說八道!”忙又向歐陽英悍賠著笑道:“大哥你千萬別聽他胡說!”歐陽英傑眼見他大哥臉色越來越難看,急忙也笑道:“大哥你千萬別發火兒!這一個多月也罵得我們夠苦了,這幾日因見你舒展了許多,倒像是移走了心上的一塊大石頭,所以才敢跟你說這個,我跟二哥也為你操了一個月的心了!其實你那孩兒生得這個模樣,竟是個傾國傾城並世無雙的!大哥同他也算是個緣份,若有些故事發生那也是人之常情、世間的風氣,若什麼都沒做過,反倒奇怪了,簡直有些犯傻!心裡明明喜愛,就因為他是個男娃兒就不沾了?那不是存心跟自己過不去嗎!把身邊的俊俏孩兒偶爾用來調劑調劑,實在沒什麼大不了,大哥大可不必太過介意!只要不象陸三傻子一樣,成天追著男娃兒跑,臉面性命都不顧就得了!其實男娃兒再好,終與女孩兒不同,心裡就再怎麼喜愛,用個一兩次也就沒了味道,所以我勸大哥做人不可太過死板,放在眼跟前的美食只忍著不吃,一來放著可惜,二來越忍著反而越想著他,想來想去到最後竟同陸三傻子一樣成了個真正的‘斷袖分桃’之痴,更不好了。大哥這樣一個萬人景仰的身份,全天下都看著呢,偶爾玩玩沒什麼,真為了一個男娃兒煩惱著迷,可……就有點兒過了!所以做兄弟的斗膽提醒大哥一聲,大哥倘若真的到現在都還沒有用過那娃兒一回,趁早用一用,也就撂開了手,別在那兒翻來覆去的想舍捨不得,平添了許多煩惱!不過話說回來,大哥一則心胸開闊,二則慮事周全,原也用不著我們操心提醒,我瞧著大哥這幾日忽然精神抖擻的,脾氣也變好了,莫非從前雖然犯傻,這會兒已經自個想通了,剛跟你那孩兒做出好事來?那就算我的這番話說得遲了,倒要向大哥討杯喜酒吃呢!
他這一番長篇大論,歐陽英悍先聽著兩個兄弟窺破了他的心事,不免有些惱羞成怒,聽到後來,倒給慪笑了,罵道:“先給你這混蛋兩個嘴巴子吃!你們兩個很閒是不是?沒事論起我的是非來,竟成了兩個長舌婦了!那孩兒是我的人,我想把他怎樣難道還用得著你們來教?趁早的滾得遠遠的吧!惹得我心煩起來,一人捶你們一頓!”
歐陽英偉忙笑道:“大哥你休聽三弟胡說八道!你過的橋比我們走的路還多,什麼事想不到,倒要我們惦記提醒?原是我們瞎操心罷了!”說到這兒,略停了一停,忙扯開話題,又道:“大哥,我聽人說那孩兒病了,不知現在可好些了沒有?這幾日事忙,竟沒能抽空去看一看!”
歐陽英傑“哈”的一樂,笑道:“他一個小奴才,怎當得起你這堂堂的將軍爺去看他?你真把他當成正牌王妃了麼?我倒想起來一件事,小時候也曾偷偷瞧見過大哥身上的那根簫,又粗又長同個大牛牯子的差不多,那孩兒嬌嫩嫩的,可怎麼承受得起呢?”
歐陽英悍正喝了一口茶,一聽這話,“卟”的吐出來,揚手將茶碗砸了過去,歐陽英傑急忙跳起,“哐當”一聲,茶碗落在地上砸得粉碎!歐陽英傑“哈哈”一笑,趕緊跑了。
歐陽英悍罵了一聲,也只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