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魚則一句反彈了過去:“你們又是誰?為啥喊救命?”
習玫紅懊惱未消,乾指向羅白乃:“你為何要看我的舌頭!”
無情發現在場的人,每個人都有疑問,每個人都有來歷,而且每個人都在疑神疑鬼,所以說:
“我看,大家都得要先走進去。坐下來。喝杯茶。吃個包子,然後都要交換一下訊息,交待一下大家來到這裡的原因。”
然後他問:“好不好?”
——他很少問人“好不好”,但屋裡的女性多,他總得要客氣一下。
不料,第一個響應的就是羅白乃。
“好!好呀!好極了!”
他只差些沒舉腳贊成。
然後,他迅快打點,說直接點,就是隻搬凳椅給無情坐;別人,他可不管。
他簡直“取代”了三劍一刀憧的“職責”。
一刀三劍懂都盯著他。
可是他一點也感覺不到。
他可不在乎。
老魚、小余也狠狠的盯著他。
他仍然笑嘻嘻的:
他對一個人能吸走十二隻目光彷彿還感到很滿意。
聶青也盯著人。
但不是向羅白乃。
而是向習玫紅:
彷彿她是花。
——而他是蜜蜂。
好像她是肉。
──而他是蒼蠅。
無情也在看人。
他不是盯著羅白乃,也不是留意習玫紅。
他看的是客棧裡的人:
這客棧很奇怪:破不為怪、細不為怪、爛下為怪、髒不為怪──怪的是這荒山野嶺的驛棧裡卻有很多個女人。
——而且這些女人大都長得不俗!
第三部疑神疑鬼
第一章綺夢
女人。
“女人是累人。”老魚對“女人”的高見是:“女人有時簡直是淚人。”
“女人有時很害人;”小余比較不那麼偏激,“女人對凡人而言會很煩人,但對不凡的人卻十分可人。”
女人對羅白乃來說簡直是迷人思物。
女人對三劍一刀憧是稀奇動物。
女人對聶青是一種讓他臉色終於由青轉紅的奇蹟。
女人對無情——至少這一刻的無情而言,除了頭大和頭痛,就是個謎。
──一個疑問和疑團所組成的“謎”。
謎都有謎底。
——謎底要解才能開。
那就像女人的衣服一樣,要解它,除非能讓她徹底瓦解,心甘情願奉獻,否則,女人心思。心事如謎,要解可真不易。
客棧裡的人不多,但女人很多。
這荒山野店,何來這麼多女人?
原因只有一個:
老闆娘。
老闆娘是孫絝夢。
──山東、神槍會。大口。食色孫家中的“一貫堂”總堂主孫三點的掌上明珠:孫綺夢。
凡她去到哪裡,這幾個女幹部會忠心不貳的跟著她,這些人,有的是她的婢僕,有的是她的表親,有的是她的手帕交,有的還是她一手養大的人。
對羅白乃而言,這幾個女子在他心底裡面的紀錄是:
李青青,大約二十多歲,是負責店裡酒菜的夥計,很勤快的樣子,很好看,但不漂亮。
——好看是看去很順眼。
──不漂亮是不怎麼美麗。
這是羅白乃的詮釋。
言寧寧,也是大約二十來歲,是打掃客房的夥計,很無精打采的樣子,漂亮,但不好看。
——漂亮,她的五官。輪廓都很迷人。
——可是就是她整天一副看人不順眼的樣子,使得別人也看她不順眼。
這是羅白乃的看法。
張切切,不但名字要命,長相也要命,個頭大、塊頭也大,手大,腳大,嗓子大,口氣更大,嘴巴、屁股還有奶子,都要命的大!
羅白乃一見就怕了她。
——怕,是望之生畏,但仍不代表她難看。
她是廚子。
還有個賬房。
總算有了個男人:
何文田。
沒想到,到介紹的時候,孫綺夢就說:“她女扮男妝,其實,她也是個女的。”
——這真要命!
又是女的!
羅白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