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在她婚前伴一伴她。”
鐵手仍未恢復過來,只是說:“你要走?你……你真的要走了?”
小珍嫣然一笑,“二哥不是說近日要到邱縣大白山那一帶去兜截吳鐵翼的嗎?那好像喚作‘捕鼠行動’吧?你不是告訴過我的嗎?你也快要到那兒辦事了。可不是嗎?”
鐵手居然猶未意會,只漫聲道,“是啊。吳鐵翼作惡多端,作了幾件滅門血案,我和三師弟、四師弟都逮他不住。
讓他逃了,冷老四和崔老三還當眾立誓,要在六十天之內提他歸案呢!”
小珍笑說:“這便是了。你都快要起程了,我還留在這兒,不太妥當,不如就先到武功縣去,那兒正與邵縣比鄰。
要是見面……不也方便多了嗎?”
鐵手這才恍悟過來,又驚又喜,且喜出望外,只喜不自禁的說:
“你那兒……有熟人嗎?戀戀姑娘是……誰?”
小珍說:“戀戀姑娘姓謝,是縣大爺謝夢山的女兒,也是我的好友。謝大人似與習家莊上一代人有淵源,謝知縣有時路經跨虎江,常人莊小敘,秋崖二公子曾為我引介,故而識得戀戀姑娘,相談投契,進而深交。戀戀姑娘是個好女子,賢慧善良,知書識禮,而且漂亮。
——二哥要是見到她,定也入迷了。你正好一面辦案,一面跟謝姑娘交交朋友了。多愜意啊。”
說著噗嗤笑了出來。
鐵手給她笑得有點訕訕然的,只好扯開話題:
“我那樁案子不好辦。吳鐵翼私種霸王花事敗,喪了趙燕俠,害死了‘神劍’蕭亮,他的女兒離離姑娘也傷了三師弟的心。他棄官離位,殘殺舊部,一手策劃八門血案、飛來橋的伏殺,還劫掠富貴之家,一舉殺害俞鎮瀾、謝自居。張大樹與郭傷熊等,可是,到頭來,還是人算不如天算,善惡到頭終有報,給老三、老四一舉把害人的花海燒了。吳鐵翼逃出大蚊裡之後,我們三師兄會敘,商計詳析之後,覺得吳鐵翼現今已舉目茫茫,退路大約只有三條——”小珍接著他的話意間,“一路是到武功縣、邵縣一帶?”
“是的”。鐵手道:“那兒有他以前一手提拔的舊部,而且,他平時也常上大白山,他所奪得來的財富,極可能就藏在那兒,找忠於他的人看守著,像吳鐵翼這種人,就算是逃亡隱居,也決捨不得這筆龐大的財富,一定會先回去,能帶走多少,就帶多少……”
小珍會意:“所以,你便到鄙縣截擊他去?”
鐵手道:“便是。”
“可是,”小珍擔心,“吳鐵翼如果敢到太白山,那兒定必有他許多忠心黨羽、座下高手在伺機報復的了。你只有一個……”
“這倒不擔心。這件事鬧大了,知審刑部派了‘鐵面無私’杜漸過來,助我們一臂之力,陝西刑捕上風雲,十年破千案,他也給驚動了。另外,我還有個好友,是鄰近七縣的總捕頭。叫莊懷飛,也是位不得了的好漢子……有他們之助,區區吳鐵翼,還真不怕……………何況,他也不是一定會選這條路走。”鐵手不知怎的,對小珍說起事情的時候,不管公私,都沒有保留,也許是因為小珍聆聽時候的專神與專心之故吧.鐵手對她,沒有隱瞞,只覺得說的開心,說了高興。”
小珍也高高興興的聽著。
鐵手高興她那樣高興。
第三章無法縱控但不必按捺的情懷
小珍現在卻是擔憂多於高興。
她也不是不高興,她只是擔心。
“你不是說冷四哥和崔三哥也一道去捉拿吳鐵翼的嗎?”
小珍問:“怎麼他們不跟你一起?敢情他們到另外兩路截擊去了?”
小珍總是覺得人多會安全些——她巴不得辦案的時候,不管冷血、追命還是無情,最好連同諸葛先生,都能跟鐵手在一塊兒。
“是的,但也不全對,”鐵手樂意為她解說:“另外兩路,我們推算是:一,他一向是受上將軍童貫支援的。我們猜想他若走投無路,很可能使會以手上巨資利誘童貫派人保護他,交換他安全返京。要知道童貫是皇上殿前紅人,又得蔡京,梁師成器重,一旦讓他們勾結一起,後果可不堪設想,所以,這一路得由在京師調動得了人手。聖上面前說得話的人來阻截,這人選自然是——”小珍道:“無情大哥?”
“對。”鐵手真心讚賞道:“除了他,不作第二人想耳。
且大師兄可直接聯絡世叔,萬一有變,世叔也有應付辦法,擔待得起。”
小珍卻覺得有些不公道,“那麼,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