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酒吧耳光的事件,直接捕捉了在場所有權貴們的耳朵,他們對於這突然被傅月溪提起來的事情還是多少帶著些許興趣的。
頭一回見到京都中的大家族內鬥,所有人不是隔岸觀火又能怎樣呢?
“小溪你說什麼?”始終沉默著的傅賓鴻卻在這個時候緊蹙著眉頭開了口,他一雙眼緊緊看著女兒,心底的怒火卻是緩緩的燃燒了起來,因為憤怒,他的雙手有些忍不住的顫抖。
“爸,你先彆著急,我跟姑姑她們周旋一下,你就不要管了,現在我也長大了,您就看著吧。”原本並不打算讓父親知道酒吧內被姑姑甩了一個耳光的事情的傅月溪到現在都不想讓父親發怒。
因為她完全有能力解決這件事情,更有能力為自己討個公道以及那個耳光的代價。
“小溪……”傅老爹一張老臉上全都是心痛與憤怒交織的神色,原本殺氣重重的視線這會兒更是透著幾分戾氣,那股在軍界之中才會赫赫生出的威風全數渲染在他雖然年邁但卻依舊昂挺的身軀之中,令周圍的權貴們心底也都隱隱有了幾分難言的晦暗,不得不退後一步,讓出一個空間給他們傅家。
轉過眼看向欲言又止的父親,傅月溪搖了搖頭,微微一笑,穿著一身風衣的她今日談不上風華萬千,可是一舉一動都帶著撩人心絃的風情,她雙目與父親對視,用眼神告訴父親,不要擔心,我來處理,我能,我行,我可以。
壓抑著內心怒火的傅賓鴻看著女兒的表現硬生生的忍住了那口就要噴薄而發的怒火,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
因為傅賓然的到場,傅月溪的話,此刻原本詭異的氣氛更加暗潮洶湧了起來,原以為整個京都中的商界全部交手才會產生的這種劇烈氣氛在這一刻因為傅氏的內鬥而散發了出來。
“傅月溪,你不要信口雌黃了,我打你也是你活該。”傅賓然冷冷一笑,看著對自己不留一絲面子怒火沖天的哥哥,再看看一臉自信春風得意的傅月溪,她強勢果斷的話語脫口而出。
“嗯,是,你打我,是我活該。因為我以前是傅氏的養女,你對我曾有過一句十八輩祖宗的問候,所以你打我我就得受著。因為我以前只是個傅氏的養女,我被沈曼青折磨羞辱的時候,你幫著一起奚落過我,所以你打我我就得受著。因為我只是個養女,所以我就活該被沈曼青欺負討打,而你幫著一起罵我肆意的謾罵,所以——你打我一巴掌我就得受著?”
傅月溪的臉色陡然間冷了下來,她的眼清亮有神,璀璨的恍若暗夜裡的星辰,在陽光下折射出來美麗的色彩,一雙粉嫩嫣紅的唇瓣微微掀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這些涼薄的話語從她的嘴裡吐了出來,卻令在場的所有人全部大吃一驚!
震驚之中的京都權貴們抬起眼往她堅韌而又挺直的背影看去,只覺得這個單薄的身影此刻竟然像是凝聚了無數的力量,分明是無比悲傷的話語,可是此刻從她到底口中說出來,卻是多出了幾分強硬與冷漠。
任何一個人說起自己曾經痛苦的往事都不該是這樣冷漠的樣子吧?多少內心深處都有掙扎與苦痛吧?可是為什麼這一刻她的身上卻只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與堅韌?
不但是所有京都的權貴們驚呆了,傅賓鴻一樣驚呆了,不遠處正往這邊走來的蕭縱腳步一頓,呼吸有一瞬間的窒息,而即將悄然間來到她身邊的傅子玉更是驀然止步,一張英俊的臉龐浮現在陽光下卻是透著二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陰戾,狹長的狐眸眼尾處上挑著一絲讓人心驚膽顫的肅殺之氣。
是的,肅殺。
這個男人寬肩窄腰一身黑色西裝,但卻置身於眾人之間,渾身肅殺。
蕭瑟?
膽顫?
懼怕?
這一刻,溫暖的陽光根本無法令在場的所有人心暖起來,因為他們能夠感受到一股如芒刺在背的寒意正在逼近,那股強大而又懾人的氣勢自傅月溪的話一出以來,便直直的射入了每一個人的心頭深處,讓大家的靈魂都在這一刻感受到了那種山雨欲來的風暴。
強烈的肝顫兒正在折磨著所有混跡于軍政商三界的權貴們,每一個人的心底深處都為這一霍然出現的寒意而疑惑著。
那是一種從腳底深處鑽出來的冷意。
瀰漫在他們周身的同時,也讓大家的骨血之中都有了為之臣服的**,不知道是誰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竟是令一眾年邁的權貴們都有了一絲絲的忌憚。
“姑姑?叫你一聲姑姑,真的是對你尊重了,我十歲那年到的傅家,你和沈曼青是怎麼對待我的,你心知肚明,而我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