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這邊想明白了,那邊太醫也讓李貴請來了,他到年氏所在的屋子裡診視之後,確認了之前那個大夫的診斷,年氏確實是懷孕了,只是身子虛弱,需要進些補藥好生調理著。
“年妹妹,恭喜你了,”烏喇那拉氏讓李貴給來的太醫賞銀並送回宮去之後,見年氏在丫環的攙扶下回到了主屋,就邁步迎了過去,拉著年氏的手說道,“你可要當心些,有身子了,哪好這麼到處亂走的,快坐下來。”
“謝福晉體諒,”年氏在烏喇那拉氏的攙扶下,笑著坐了下來,“只是這麼一點路,應該不會有事兒吧?”
“可不敢大意了。”烏喇那拉氏搖搖頭說道,“爺的子嗣艱難,可是容不得有閃失。”
“是,”年氏笑著點頭,“奴婢記住了。”
得知自己懷孕的好訊息,年氏的臉上是含羞帶怯,桃花滿臉,掩不住內心的志得意滿,而四阿哥的其他女人們則是表現各異,李氏眼見自己的兒子弘時可能又要有一個競爭對手,心裡自然是不舒服之極,所以嘴裡雖然說著恭喜的話,但笑容卻是有些僵硬;宋氏已經淡了爭寵之心,只是因為自己沒有子女相伴而對年氏有羨慕之情,卻沒有什麼妒恨之意;耿氏雖然有兒子,但已經有云錦和李氏兩個側福晉的兒子擺在前面了,年氏懷的這個不管是男是女,她都不是太過在意。
雲錦當然也和其他女人一樣,臉上帶著笑的恭喜年氏,但是心底裡卻是在嘆息,這倒不是因為她在為年氏懷了四阿哥的孩子而捻酸吃醋,雖然這種情緒不可避免的肯定還是有一點兒的,但現在讓雲錦暗自嘆息的原因卻不是這個,而是因為她知道,年氏生的孩子雖然不少,可是卻沒一個能活下來的。
雖然從雲錦進雍親王府以來,年氏沒少明裡暗裡的刁難她,而且也總是想方設法的纏著四阿哥,但畢竟兩個人現在還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懷的不管是男是女,總也是四阿哥的骨肉,孩子夭折了,傷心的可不光是眼前滿心歡喜的年氏,還有云錦自己的老公四阿哥。
其實雲錦不知道,因為自己的緣故,年氏懷孕的時間已經晚了,本來她這個孩子應該是在明年三月份就出生的,也就是說,按照歷史,年氏應該是今年的六七月份就該懷上的,可是因為雲錦穿了過來,在那個時候四阿哥並沒有跟年氏在一起,而是帶著雲錦跟老康一起在熱河那兒避暑呢。這樣看來,雖然歷史的大方向現在還沒有改變,但是雲錦這隻蝴蝶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影響的。
烏喇那拉氏自然並不知道年氏腹中的這個孩子是早夭的命運,做為當家主母,她對年氏即將為四阿哥開枝散葉的訊息表示出了極大的喜悅,除了一迭連聲的叫人去通知四阿哥以外,又賜了年氏一大堆東西,並當即表態,在年氏懷孕期間,不必再每天過來向自己請安了,囑咐她一定要好生的休息,把胎養好,有什麼要求只管跟自己提。
“福晉,”年氏聽了烏喇那拉氏的話,眼中閃著喜悅和自豪,“奴婢還真是有點小小的請求,不知您能不能答應?”
“有什麼要求你就說,”烏喇那拉氏笑著看著年氏,“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福晉,”年氏想了想對烏喇那拉氏說道,“您也知道奴婢的身子素來不太好,現在懷了身子,怕是以後可能會出不少狀況,要只有奴婢一個人也就罷了,可是爺的子嗣卻容不得有閃失,聽說鈕祜祿姐姐在懷元壽阿哥之時,皇上派了太醫駐在別院之中,隨時診治,不知奴婢能不能也有此恩典呢?”
“你說的是這個事兒啊,”烏喇那拉氏看了看雲錦,然後笑著對年氏說道,“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雖說雲錦當時是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瑪特別吩咐讓太醫到咱們府裡的,但你也是爺的側福晉,懷的也是爺的兒子,這個要求想來皇阿瑪應該是會同意的,等爺回來,我就跟他說,請他去向皇阿瑪請旨。”
“那奴婢就先謝過福晉了。”年氏起身向烏喇那拉氏行了個禮。
“快坐下,”烏喇那拉氏忙對年氏說道,“你自己也說過的,你的身子素來羸弱,現在懷了身子更是要小心,什麼禮數之類的先放到一邊,一切都要以肚子裡的孩子為主。”
“奴婢謹遵福晉的吩咐。”年氏很聽話的只在椅子上欠了欠身,並沒有再次站起身來。
雲錦自然明白烏喇那拉氏聽了年氏的請求之後,為什麼會先看看自己,當時自己懷元壽之時,太后和皇上是派了太醫過來,但云錦卻是沒怎麼用到他的,從懷孕期間的用藥,到後來的分娩,可是把那太醫氣得不輕。
現在年氏提出要與雲錦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