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的可能,所以沒有一口咬死,正想著怎麼回覆時。
旁邊有人開口了,顯然也是位賭石的常客,大概是聽到了他和清玉閣掌櫃的話,於是向徐長清拱了下手道:“這位小哥,在下姓李,願意出一千六百兩買這塊藍水……”
徐長清聞言回頭看了那人一眼,然後故意的一時啞言,“這……”
旁邊的掌櫃卻是把臉兒一拉道:“這位是李府的二公子吧,不知鄙人何時得罪於你?竟然這麼無理的橫插一手?”
那李公子卻是一愣,隨即道:“在下和趙掌櫃毫無恩怨,更淡不上得罪,只是在下對這塊藍水翡翠實在是欣賞,正好剛才聽到這位徐公子想賣掉此玉,便一時心直口快,不過,在下以為,即為賣玉,應為價高者得,所以這才斗膽開口競價。”
掌櫃聽著不由的噎了口氣,這位李公子倒是說得不錯,只是剛才他與徐長清是說得私話,本以為價格公道即能成交,卻沒想到被有心人鑽了空子,怎麼能不讓他鬱悶。
不過鬱悶歸鬱悶,這藍水還是要得到手,於是也沒空與他理論,轉頭對徐長清道:“徐公子,鄙人出一千六百五十兩買下這塊藍水!”
“那那在下出一千七百兩。”
“鄙人一千七百五十兩!”
“在下一千八百兩。”
徐長清雖然能想得到兩人會開價買藍水,但卻沒想到價錢漲得這麼快,在一邊看得有點呆。
而一旁也有不少人正躍躍欲試,畢竟多年才能出一塊藍水,是值得投錢珍藏的,於是都圍了上去喊價,一時間正應了那句話,瘋子買,瘋子賣,還有瘋子在等待。
“鄙人出兩千一百兩!”
“……”這次那位李公子終於焉了下去,兩千一百兩已是他手裡銀錢的極致了,再多也就不太好拿出了。
而其它人也有些躊躇,兩千多兩不是個小數目,藍水固然好,但畢竟只有一小塊,也不值得將錢全部砸進去。
徐長清見狀知道這個價錢應該就是這塊藍水的底線了,正待要說話。
突然身後一個聲音插|了起來,低沉而有些不悅:“趙掌櫃只想用兩千一百兩,就要買走這塊極品藍水嗎?”
不僅趙掌櫃哆嗦了下,徐長清也同樣後背崩緊,隨即肩膀一沉,覆上來一隻手,接著將他往身邊一攬。
徐長清不用看也知道是戰無野來了,不過,他來不來都一樣,就算他想要這塊藍水,也得跟人竟價,頂多……算他便宜一些。
趙掌櫃見到戰無野,剛才僵硬的臉立即笑開了一朵花,“原來是戰少將軍啊,這是颳得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戰家誰敢得罪,趙掌櫃可不敢得罪了,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玉場裡每年拉進來的毛料都是從產玉的玉礦那邊拉進來,而這玉礦在大宛十個地方有六個地方是揀得戰家不要的漏,這是不少賭石場的人都知道內幕。
戰家暗地裡專門有一群開礦的人,開了礦以後,其中大塊的玉礦都被拿走了,剩下的小塊看不上的就賣給了這些賭石場自己挖採,光是揀這漏賭石塊就能發筆大財,誰還敢得罪?得罪了人家再有礦賣給對頭不賣給你,這不是讓人乾瞪眼嗎,而且這些年大苑周圍的玉礦越來越少,但凡能找到一處大家都虎視眈眈著,討好都來不及,誰還會傻到得罪了。
戰無野卻是要過那塊藍水看了看,隨即在手中把玩著,也不說話,趙掌櫃在一邊看得有些心驚肉跳。
不僅是趙掌櫃,連周圍看解石的都帶著怯意的退開了些,連江決都往後挪了挪。
趙掌櫃終於忍不住開口解釋道:“是這樣的,您的繼……啊這位徐公子,剛才解出了一塊藍水,有意要賣,所以我正和幾位兄臺競價,按照清玉閣的規距,有玉出售,價高者得… …”
戰無野聽罷一挑眉,隨即低頭湊近徐長清,語氣略有些關切的問道:“你真的想賣?”
掌櫃的和其它離得近的幾個人見到了,立即凸了下眼珠子,這戰無野在大宛誰不知道,一向待人冷漠,就是皇親國戚也毫不假以聲色,何時見到他對人如此低聲下氣過?卻沒想到今日對這位繼弟破了例。
徐長清卻是有些搞不清楚他的意圖,戰無野這是要幫他還是要怎樣?略猶豫了下後,只好微微點頭道:“這塊藍水也是在清玉閣得的,既然有不少人喜歡,那就賣與有緣人吧。”
戰無野嗯嗯了兩聲,邊聽他說,邊給他理著領口的衣襟,似怕他受了涼似的給捂嚴實了這才看向周圍的人冷聲詢問道:“兩千一百兩銀子,是否還有人加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