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雲意揚,你有完沒完,忘了無相門婢女和小奴的教訓了,那什麼小芸和小松雙雙背叛諂害你,幾乎將你置之於死地,現在又帶上一個奴才,如果中途變節來對付你,我看你是想哭都會哭不出來,你侯府的奴才真是忠心和善變啊!”韓寧兒似乎對雲意揚真的惱火了,惡言惡語相向,極盡譏諷和挖苦之能事。
雲意揚聞言為之氣結,愣在當場做聲不得,老管家雲烈聞言也為之色變,畢竟年老世故,人情練達,旋即神色自如,和風細雨地道:“這位大姐教訓的是,老奴有生之年都受益了,永遠謹記心頭,不過,還請大姐不要將我侯府的下人都看扁了,畢竟那兩個豬狗不如的畜牲只是僅有的異數,我侯府中唯有的兩個敗類,人人得而誅之,註定了不會有好下場,便是老奴得見了也必要將之立殺無赦。”
嗖!嗖!
突然驚變,伴隨絲絲破空之聲,樹林的漆黑一片中只見一支血跡斑駁,其上糾纏無數冤魂怨念的巨大血笛攜帶驚天之威,出乎意料的瞬息突施偷襲,閃電飛射襲殺到了雲烈的胸前。
雲烈倉促應付,手握一對金剛般璀璨剔透的判官筆橫胸當前,千鈞一髮將那突襲的血笛擱擋開。只是這一擋,那血笛的勁道剛猛,有平山倒海之力,令雲烈整條手臂都微微麻木,他暗自心驚,知道有一個和他實力相當的高手潛伏在暗中伺機偷襲,料到是敵非友。
突然有人突施襲殺,不識對手底細和深淺,這也來得太快了些,這裡完全是雲城侯的家門口,侯府龐大勢力最密集根基之中,什麼事不好做,還有這樣偏偏招惹上門來的,雲烈是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人鬼鬼祟祟,裝神弄鬼,暗中突施偷襲,有種的顯出身來,和老朽明白相鬥!”雲烈抵擋住血笛的攻擊,厲聲怒喝。
他知道有人暗襲,只怕也是衝著自己少主來的,是故義無反顧的作好了捨命禦敵的準備,這一喝也正表現了他果敢無畏的大氣迫、大勇氣。
剛剛這血笛飛出的一擊突襲當然正是躲在暗中埋伏包圍的雲絳雨和逸敏先生聯合派遣來的強大勢力。
“血笛蕩魔!殺殺殺!”深沉沉的未知名樹林黑暗處,徒聞一聲突起暴喝,模糊難辨之中,眾人眼前暈花,只蒙朧感覺眼中一片如血淒厲,如惡鬼令人驚魂的龐大恐怖血影,一下跟著竄了起來。
當空,這團鬼氣陰森的血影居然片刻也不稍停,人也抓住機會,他那成名兵器血笛祭起丟出,只聞刷!刷!刷!刷!數聲暴響,化作漫天山崩海嘯,潮汐激盪的血影,再次對雲烈當頭全力鎮壓。
這血色鬼影似乎意料到雲意揚一行四人之中,唯有這個老者雲烈境界實力最高,是個最難應付的障礙,也是最難對付的燙手山芋,只要過了他這關一切都好應對,是以他一上來,便對雲烈全力打殺,務求一擊必中,將其儘速解決。
“五方五行,我為判官,聽我號令,五行神龍,疾!”雲烈面對這等勁敵,對戰中豈敢絲毫輕乎兒戲,他吐氣開聲,張口一聲龍吟虎嘯般的疾吼,整個老態龍鍾的垂垂遲暮氣勢徒然一變,好像突然年輕了數十歲,眼中精光逼人,黑暗中如兩顆耀眼的明星,除了鬚髮皆白沒變,那皺壑的蒼老面色都轉眼飽滿光潤了起來,那佝僂著隨時可能倒地不起乾癟蒼老身軀,瞬間高大威猛起來,一身的氣勢發散開去,哪裡還是剛剛半死不活的老者,簡直龍精虎猛,給人如山嶽聳峙的壓迫,而且他的身體調動了天地間的能量和五行元素瘋狂朝他嘯聚,周身的靈氣波動如水波濃郁厚重,盪漾得化不開。
而手中的那兩支判官筆好像長鯨吸水一樣滋滋的飽飲天地元氣,瞬息澎漲,不斷澎漲,再澎漲……在手中無限粗壯長大的澎漲開去,最後呼哧一聲化作兩條白玉長龍,呼嘯上天,圍繞他滿空翻騰急泅,又聞嗖的一聲雙雙朝前方那根攻擊而來的血笛狂撲奔騰而去。
第十六章 遭遇圍殺(三)
一時天地風雷激盪,陰霾疾飈,飛沙走石,那雙龍馬上形成了雙龍戲珠之勢,生生硬撼,輕易的抵擋了住那根血笛攻擊。
“來者何方妖孽,速速報上名來,我手底下不殺無名之輩。看你這氣勢絕非名不見經卷的小人物,為何要與我雲城侯府作對為敵,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和理由!”雲烈一下抵住對手的攻擊,氣勢大漲,有壓倒性的優勢,馬上吼問起來。
“血影重重,反擊!反擊!”那黑暗中的血紅鬼影血光大盛,鮮豔如一團跳動的血色火焰,一聲淒厲刺耳的狼嚎鬼叫,漫天如潑灑起了鮮血,血雨腥風的氣息令人慾嘔,天地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如血泣,悲慘綿綿,怨鬼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