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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感覺真好,有了朋友自己不再孤立和孤單,人生在悄然轉變,不再失落,不再消極,即使依然患難之中,生命的意義也美好了起來。

“對了,各位兄弟,我還有一個俘虜,是元親王的親信走狗,昨夜參與圍殺我,反而被我捕獲囚禁,大家一一見之,可共同逼供,或可獲知更多敵人的內幕。”雲意揚正自與大家結識而暢懷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囚縛在仙鶴背上的連城碧,隨後口中一聲清哨,那仙鶴駝著連城碧從隱藏的參天巨木樹冠上滑翔降落大家面前的地面。

“雲兄果然不同凡響,竟然還抓捕了元親王的親信為俘虜,這女人是什麼來頭和底細,雲兄都打探明白了沒有?”慕容兒大是好奇,忍不住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來頭,就是我雲霧城豪門世家連家的大小姐,這連家被元親王暗中收買了,專門供其驅馳為走狗,昨夜居然明目張膽參與到圍殺我,卻不幸落入我手中。”雲意揚憤憤道。

“這事先揭過,還是雲公子先押著俘虜,我們大家都疲勞了,就地休整,略略恢復後我們繼續逃亡!”丁家的老家將龍陽很有見地的建議。

這五百家將,都是征戰經驗豐富的軍人,一接命令,未待吩咐,紛紛佔取有利方位,依度形勢,展開偵察巡邏等等措施,隱隱把丁雲飛、雲意揚、魏東昇和慕容兒四人圍在正中。丁伏龍一向甚得軍心,此時他們知道遇上勁敵,心中均存下以死來保護這家僅餘血脈的意念。

丁雲飛看在眼內,心下羞慚,自己枉為他們的統率者,其實比之他們任何一人,在軍事上的常識,他都是大大不如。另一方面,眼前這軍旅生活,卻使他這一生居於內院,平日只需應付母姊美婢的公子哥兒,有種新鮮的感覺,那是種豪雄粗獷的吸引力。想想也是諷刺,丁氏一系名將輩出,獨有他一人從未隨軍征戰。

丁雲飛不由輕撫配在腰際的騰龍,心下稍感安定,似乎父親丁伏龍的信心,從它隱隱流進他手裡,鑽入他心中。

丁雲飛緩緩抽出長劍。劍長四尺,比當時制的三尺劍刃長出一尺,在斜陽下閃閃生輝。劍身鑄有一條張牙舞爪的蒼龍,沿著劍身盤繞舒捲,若隱若現,巧奪天工。長劍入手沉重,不知是何材質打造,但緊緻精密,丁家著名的劍法,可以把這名劍的特質發揮到極致,這劍也是這類刀劍中的極品。

丁雲飛輕撫劍身上鑄造的騰龍,觸手溫潤,他在軍事上不行,對劍法卻是天資卓絕;雖未必及得上乃父丁伏龍,亦是出色當行。手持這等寶刃,一時豪情大發,一沉腕,騰龍在空中迅速顯出萬道光芒,有節奏地畫出幾條弧線,顯出一個美麗的劍光圖案。

一人走到他的身邊沉聲道:“少主!”

丁雲飛霍地側望,看到楊覺遠嚴肅的面容,登時記起少年時他每逢要責怪自己,都是這副表情,心下知道不妙,又不知何處出錯。

楊覺遠道:“公子在太陽餘暉下舞劍,劍身反射落日的光芒,可見於十里之外,我們現下正在逃命求生,這樣做等於自殺。”

丁雲飛慚愧之至,心想自己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急忙收起騰龍,環首掃視,身旁的雲意揚和魏東昇、慕容兒等,還有附近的家將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像是憐惜他的無知。

楊覺遠覺得自己說話重了,但另一方面也體會到自己對這自幼一同長大的少主,其實是不太尊重的。

楊覺遠話題一轉道:“公子,龍陽有點違反常態,我們應該小心一點。”

丁雲飛素不喜歡別人搬弄是非,因豪門世家內院大多是婦孺,終日飽食無事,“是非”乃她們日常生活的大部分,丁雲飛一向厭聽,所以楊覺遠這幾句話他絕對聽不入耳,含糊應了一聲,閉目養神起來。

楊覺遠頗感沒趣,他對龍陽的懷疑,完全是基於此人在態度和性格上的微妙轉變,那便像當一個人在長期壓抑自己原來的性格後,因環境的改變,突然鬆弛下來,故不自覺地透露出真正的本性。這種變化難以言傳,實在沒有任何真憑實據。

第三十七章 一起潛逃(中)

自敵方攻城之始,內奸這問題一直困擾著每一個人,楊覺遠並不例外,所以龍陽在神態上的些微改變,立即引起他的警覺。但見到丁雲飛的消極反應,只好作罷。他為人堅毅,決意提高警覺,以應付當前危難。

“少主,”突然外圍巡狩的龍陽大步趨來,面露乍喜乍憂之色道:“老管家段翻天私抗家主之命,暗中護衛夫人和小姐從莊園秘道逃跑出來,現在正追趕上我們一夥,與後隊匯合了,你是否立即前去與夫人和小姐們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