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苦笑……
“木蓮,你有什麼看法?”靜靜站在沙盤前許久的司馬嘯天,突然間抬頭看著伯賞木蓮,沉聲問道:“這海西四郡是否應該打?”
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伯賞木蓮站起身來,輕移蓮步來到沙盤之前,看了一眼海西四郡的地形,嬌聲回答:“自然要打!”
那嬌柔的聲音中透著無比的堅定,伯賞木蓮的話語頓時引起了大廳內一陣騷動。巢鷹第一個站起身來,由於起身迅猛,扯動臀部的傷口,他不禁一呲牙,惹得廳中一陣竊笑。他沒有理睬眾人,一瘸一拐的走到沙盤之前,大聲的說道:“大哥,非是巢鷹和嫂子作對,只是如今以我清遠集兵力,要打海西四郡似有不妥之處!”
司馬嘯天聞聽非但不怒,反而退後了兩步,坐於大廳正中的大椅之上,笑著看著巢鷹和伯賞木蓮兩人,嗓門洪亮的大聲問道:“呵呵,兩個人就有兩種看法。看來這廳中在座的兄弟也一定是和他們兩人意見相同。那麼你們就說說各自的理由,為什麼要打,為什麼不打?”
巢鷹一見司馬嘯天沒有惱怒,立刻來了精神,搶先說道:“大哥,一來我龍巢今年方經戰事,自初春開始數次大戰,實力已然大受損傷。加之清遠集新定不久,我們兵力尚未整頓,新兵訓練尚沒有跟上,冒然出戰,巢鷹以為勝算不多!”
此時,伯賞木蓮並沒有急於與巢鷹爭論,而是默默的坐回原處,靜靜的聆聽巢鷹的話語,螓首不住輕點。司馬嘯天呵呵的笑了,他看了看身邊的晉楚易均,只見晉楚易均依舊是一副假寐之態,他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扭頭看著巢鷹,沉聲問道:“嗯,九弟說的不錯,除此之外,九弟還有什麼理由?”
巢鷹聽到司馬嘯天的誇獎,黑臉頓成醬紫之色,想了想納納的說道:“嗯……海西四郡首領敢不雖然身死,但是四郡兵力尚有三萬有餘,除了老牛城駐守一萬鐵騎之外,洞城三郡人馬足有兩萬,再加上敢不家族經營四郡已經數代,也有些根基,要想拿下海西四郡,恐怕以如今的實力難以成功……”
司馬嘯天聽完了巢鷹的意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右首上的伯賞伯賞木蓮,“木蓮,你的意見呢?為何以為應該打?”
木蓮神色輕鬆的站起來,緩步走到沙盤前,看了一眼沙盤的地形,“族長,巢鷹剛才說的不錯,但是如今形式卻不是由我們所能控制的。龍巢新敗,雖佔據了清遠集,但是在這彈丸之地我們卻休想有半點的做為。首先我們沒有足夠的地方來容納越來越的人口,第二,清遠集做為一個貿易集鎮,其規模顯得不夠大氣,不足以我們今後的發展。再說,如今我們能佔據了清遠集,不過是仰仗了朝廷的恩賜,處處要受到節制。而閃族草原新一輪的爭霸戰即將開始,子車良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所以我們必須要取得一塊足以立足的土地,而海西四郡,就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絕佳之地。”
晉楚易均這時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眼中帶著一抹笑意,看著伯賞木蓮沉聲說道:“主母,晉楚易均有一疑問,還請夫人解答!”
木蓮臉一紅,連忙躬身回道:“晉楚先生請問便是。”
晉楚易均點了點頭,“海西四郡地處河谷地帶,守衛森嚴。而且今冬大雪提前降臨,河谷泥濘,不適合大軍作戰,若是待春暖花開之時再作攻擊,是不是效果會更好?”
伯賞木蓮搖了搖頭,她輕咬下唇,想了想,沉聲說道:“晉楚先生,此事木蓮曾和奎劍以及耿介將軍商議過,如今河谷泥濘,確是不適合大規模的騎戰攻擊。但是我們不能施展開騎戰,同樣海西四郡也無法展開他們的鐵騎。清遠集麾下的人馬,大都習慣於單兵作戰,在此泥濘之地,卻正是他們發揮的地方。而相對於海西四郡最為強悍的鐵騎習慣於集團衝鋒,在河谷狹長之地,卻難以展開,所以比較起來,還是我們佔的優勢較大。若是待春暖之時,恐怕我們反而難以取勝!”
晉楚易均連連的點頭,臉上露出讚賞之色。就連廳中的眾將聞聽木蓮的分析,也不由得點頭稱是。伯賞木蓮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司馬嘯天,接著說道:“而且木蓮以為,若我們不能在春暖冰雪融化之前解決了海西四郡,那麼將再無半點的機會染指那海西四郡!”
“為什麼?”
“如今子車一族經過年初連續的征戰,再加上中秋之時的內訌,使得其力量受到一定打擊。子車良之所以現在容忍我們佔據清遠集,其實也是不得已的事情,他需要時間來整頓其內部事務,所以沒有精力來對付我們。而家父伯賞一族在九月緋紅草原雖滅掉了青牛,但是遭受神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