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清楚的察覺,那位與他有著同樣領域的傢伙,看他並不順眼,或者說,對他有著強烈的對抗情緒。
這點叫風飛揚有些莫名其妙:他只是臨時進來打工,事後拿完報酬就拍拍**走人了,往後有沒有交集都很難說……可就是這樣,那凡德一路上也沒少用言語來挑釁他。
哦,具體的事情倒還沒有。可這與其誇獎凡德心思細密、很有涵養,不想主動挑起事端,倒還不如將功勞歸於芙蕾。
這位冰山美人御下很是嚴厲,除了類似如風飛揚這般的、不知底細的外來者,其他那些同伴都對這名女子懼怕三分,就是副指揮凡德,也並不例外。
這時被芙蕾點名,眾人的目光也都跟著看了過來。
風飛揚這才慢悠悠的走上前。他看了得意的凡德一眼,微笑著衝芙蕾行了一禮,道:“凡德先生對諸神的過往研究真是精湛,遠非我能夠相比的。”
他這抬舉、拍馬屁的話剛剛出口,那邊凡德就冷冷的哼了一下,芙蕾身後的人也小聲起鬨。“既然知道比不過凡德大人,那還厚著臉皮加進來做什麼!”
如此的言語不多,卻叫人聽著不快,風飛揚閉上嘴巴,等到芙蕾回頭將那聲音壓下後,方才繼續說道:“所以凡德先生的猜測,我也是贊同的居多。”
“只是……”沒得他人再有所反應,風飛揚已經邊搔著臉,邊微笑道,“只是在這副壁畫所記載的意義上,我與凡德大人有著不大不小的分歧……”
這話又換來陣低低的噓聲,要知道,芙蕾所帶的人們,大多都是與芙蕾、凡德為同一神系的——縱然其中的人大多都還沒有神性,卻也為他們效力多時,是以對他們兩人的尊重,也是有著很多的。風飛揚既然不同意凡德的判斷,他們自然想要為其爭論。
好在話還沒有說出口,芙蕾就已經點頭,露出並不常見的笑容鼓勵道:“請您繼續。”
風飛揚聳聳肩。又衝凡德行了一禮。“其實在最開始地時候。我與凡德先生地判斷是一致地——只是我這傢伙還是笨了些……在凡德先生有了判斷時。我還沒有摸地清頭腦呢!”他笑著。自我嘲諷著。“可笨也有笨地好處。比如說:我看這副壁畫地時間。就要比凡德先生長上那麼一些。”
“就是有這麼長地時間進行觀察。我才十分僥倖地現。這個雕刻太陽地材質。是黑曜石。”
見風飛揚東扯西說。半天也沒有進入正題。凡德有些忍耐不住。再哼了一聲。“那又怎麼樣?”
“凡德先生想必也很清楚吧。這位洛山除了對信徒一天三次地祈禱有著嚴厲地要求外。對他地神像、神物也有著類似地嚴厲要求……”
“當然!初升地太陽雕像為紅水晶。正午地太陽用鑽石。落幕地日頭則一般使用黃玉。”凡德冷笑道。“這可是每個知識領域地傢伙都知道地常識!但這三種材質裡可都沒有黑曜石!”
凡德言下之意。即為風飛揚地指責是錯誤地。這面牆上太陽用黑曜石只是巧合而已。根本沒有什麼特殊地含義。
然而風飛揚笑著說出叫他更為驚訝的話來,“不,凡德先生。這面雕像之所以用黑曜石,是因為它所要表現的,並不是初升、正午、落日那三個祈禱景象啊。”
“你在胡說什麼!”
風飛揚卻不理他,扯出另外一個話題來,“我想,凡德先生原來所在的故鄉,並沒有圍繞著世界旋轉的天體吧?”
凡德再度冷哼,回答他的倒是一邊的芙蕾,“圍繞著世界旋轉的天體?”她若有所思,“是叫做‘月亮’‘阿耳忒彌斯’的那種東西吧?是沒有。”
“沒錯,我的芙蕾小姐。”風飛揚衝她笑道,“在擁有那種天體的世界的人民,都清楚的知道一個常識——衛星天體在某種時刻,會用其的背影會遮住太陽的光芒……那樣的事情,我們一般稱之為日食。與這一情況所相對應的,還有月食。”
風飛揚不去看臉色鐵青的凡德,而是按著額頭回憶著,一小會兒後,他慢慢吟誦起來。
“洛山與楮海,光與影的兄弟。
他們即為親人,又同是敵人。
洛山用光輝驅散黑暗,
楮海叫幽暗吞併光明。
他們你追我趕,永不停息,
他們爭鬥不休,不分勝負。
……
有時,洛山會受傷而失去光芒。
有時,楮海會重創而消去身形。
洛山受傷時,人們會高聲吶喊:起來吧,起來吧!
楮海重創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