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心頭一動:“溫婉……”這點其實她也有擔心過的。但是這也不僅是怡萱一個人的事,嫁入將門的都得這樣,連溫婉都不能例外。她女兒又能例外嗎?這會聽到溫婉這話,心頭很感動。
溫婉知道梅兒的意思,這才笑著繼續說道:“那些個什麼規矩的算什麼。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若是成親沒多久夫妻就分離,我哪裡來的孫子孫女抱。可不是每對夫妻成親三個月就能懷上的。就算懷上也就那可憐巴巴的一個。我還想以後老了兒孫圍繞呢!”
梅兒笑著連連點頭。
回去的時候與平兒說起了這個話題:“我沒想著溫婉存了這樣的想法。這樣也好,我這心也算踏實了。”就算不能時時跟在左右,但是能跟在身邊十年八年,多生幾個孩子也是好的。
平兒也是連連讚歎:“郡主想法迥異於人,我們家姑娘有福氣了。”一般像這樣的大戶人家,正妻是不能跟隨的。所以會選一兩個合心意的跟著。到時候正妻膝下幸運的有那麼一兩個不幸的會一個沒有,那些個庶出的倒是一個一個蹦躂出來。外人看著覺得子孫多多,可是隻有當事人才知道其中的苦楚。郡主這麼做,等於是斷了這個可能。
梅兒對此倒是慶幸:“溫婉自來就厭惡庶出的。對庶出的孫子孫女也不會喜歡得起來。現在讓怡萱將身體養好是頭等的大事。”不僅得養好,而且還得養得棒棒的。否則,如是怡萱身體不好。梅兒不會懷疑溫婉會退親。但是若是不能跟著,肯定也會有小妾在邊上。男子都是偷腥的貓。至於守身如玉,那就是笑話了。這麼多年也就見到過白將軍一個了。他可不敢保證明睿在這點上能隨了他父。
梅兒回去以後就跟羅守勳商量。羅守勳覺得這樣女兒會比較辛苦,不管去哪裡都沒有再京城這樣舒坦。
梅兒真想唾棄羅守勳:“就是天天錦衣玉食,夫妻不在一起算什麼舒心日子。溫婉能開口,那是看在你我的情份上(你真心想多了)。我告訴你,你得給我想個法子,不要再說這些話了。”
羅守勳想了一下後說道:“溫婉的意思,無非就是希望女兒身體好,以後能跟著明睿。這樣,就讓女兒學可以強身健體的五禽戲吧!”
梅兒想了下後說道:“成,你去請一個對這比較精通的人來教導怡萱。到時候就在自己院子裡練著,不傳出去就是了。”據說五禽戲的姿態不雅觀,這樣可就不能在外面練,最好也是不能傳揚出去。
羅守勳想了下後說道:“要不要讓馨兒也跟著學。”
梅兒搖頭:“怡萱這是沒法子的事,馨兒還是不要了。”她還想教匯出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姑娘出來了。大女兒那是婆家要求這麼做的,不得已。總不能連小女兒也禍害了。再說萬一小女兒嫁入的是書香門第之家,學這些豈不是讓人笑話了。
夫妻兩說話就說到了曹頌身上。羅守勳忍不住嘆氣道:“誰知道曹頌運氣會這麼不堪,竟然尚了公主。尚了公主也就罷了,偏偏還是這樣一個不堪的人。曹頌不回京城是好的。若是回了京城,那還不知道怎麼見人呢!”大公主竟公然在公主府裡養面首,想想就噁心的慌。
梅兒搖頭:“能怪誰呢,還不怪他自己。”若是曹頌當初沒什麼***添香,溫婉說不定就下嫁呢!
羅守勳卻不贊同了:“這是曹頌運氣不好。怎麼能怪他自己呢!”溫婉如何他不評價。但是屋子裡有個漂亮的姑娘伺候筆墨,這大戶人家都是有的事。
梅兒譏諷道:“不怪他自己怪誰?你說大戶人家都有的事,那也得看情況。你見過誰家娶郡主的會放一個如丹娘這樣的女子在身邊伺候筆墨。還心生了情愫。曹大人跟曹夫人難道不知道這規矩,可是人還是曹夫人安排的。他們為什麼敢這麼做?無非就欺負溫婉當初不會說話。沒有人撐腰。若是那個親王的女兒,你看她敢不敢。這一切都是自己家的人造的孽,能怪得了誰。”
羅守勳被頂得啞巴五口,吵不過,氣呼呼地出去了。以前還溫柔可人,現在是越來越霸道,越來越沒法講理了。動不動就吵架,都不知道吵了多少回了。
平兒勸了梅兒道:“夫人,你就多多讓著老爺一下。”這總是吵架也不是個事。
梅兒冷哼:“讓什麼讓,我又沒說錯。我做什麼要讓他。愛怎麼樣怎麼樣。我才不稀罕。”愛上哪裡去上哪裡去。反正她現在腳跟立得穩當當的,還有什麼好怕的。再不受那窩囊氣,年輕的時候受夠了。難道還要他來受氣不成。
平兒搖頭,不再說話了。
羅守勳見著兩天梅兒都沒放下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