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很擔心明睿的性子,這個世界不是對錯兩個選擇題的世界,有的時候也需要妥協,需要變通,需要改變:“不僅因為你爹與他們關係匪淺,還因為娘是他們的上峰。若是不去,落在別人眼裡那就太寡情了。”
明睿抿了嘴,沒開口。溫婉笑著將他抱在懷裡,明睿心底想反抗但是最後還是順從地讓溫婉抱著膝蓋上:“傻孩子,知道娘為什麼最後還要送錢給平向熙嗎?”
明睿知道這麼一回事,當時溫婉是說不想麻煩,也不想被人指責為不孝“娘,為什麼?”那兩個原因明睿都覺得不靠譜。
溫婉輕輕一笑:“一是娘不想留下千古的罵名與爭議,二不是想連累我未來的孩子。所以娘做了妥協。但是孃的妥協不意味著娘就受了委屈,娘只是費了一些銀子。但是真正受折磨的人是對方。需要在內疚與悔恨之中度過。內心的傷痛可比享的榮華富貴強太多了。”沒有她的錢,平向熙也不會過得很慘。一來他還有當官的兒子,二來他哥哥還是平國公。錦衣玉食沒有,但是溫飽是肯定沒問題的。
明睿悶聲。
溫婉摸著明睿的頭:“明睿,你要記得。有的事情必須堅持,比如原則問題。但是有的東西也要變通,明睿,這個世界不是隻有有黑與白的,也有灰色,還有其他的顏色。你可以看不慣,但不要帶有色的目光去看。若不然,一條道走到黑,你就會失去平常心,作出錯誤的的判斷力。”頓了下後說道:“明睿,你以後是要當將軍的,性子太執拗,堅持己見,一個不小心死的可能就是成千上萬的人。”溫婉趁機與明睿講起了諸葛亮揮淚斬馬謖的故事。
明睿聽得瞪大眼睛:“娘,這是什麼故事?我怎麼沒聽過。”
溫婉能說這是三國的故事嗎?不能:“你若想聽,娘以後講給你聽。不過現在,要去大理寺旁聽了。”溫婉認為也是時候跟三個孩子講講三國的故事了。恩,再聯合孫子兵法講,會很有效果。至少可以引導明睿,不要固執己見。當然,是否有效果還得觀察。
一百零一:探監
明睿聽從溫婉的吩咐,去了監牢。
監牢的牢頭親自帶了明睿進去。明睿走在昏暗的監牢之中,看著天字號,地字號的招牌。再看著監牢裡有穿著簇新的,有穿著襤褸的。不過這些人,唯一的共同點都是挺到聲響後齊齊望來。見著明睿眼中都露出失望的神色。想必遺憾不是自人。
明睿去見了於恆,看了這個據說立下赫赫戰功的男人。人有些萎縮,但精神頭還算好。於恆見到明睿,眼睛一亮。態度很恭敬地叫了一宣告睿:“大公子。”
明睿恩了一聲,牢頭開了監牢的門,放了明睿進去。後來的人搬了一條幹淨的凳子給明睿。明睿卻並沒有坐下,只是看著於恆。
明睿是因為溫婉的原因過來的。溫婉有與明睿說要他跟於恆等人好好聊聊,很可能會有不一樣的收穫。
睿聽得時間都忘記了。最後還是夏瑤提醒他,才出來的。
明睿跟於恆談了有一個時辰。牢頭什麼的也不敢催促。只是奇怪地說道:“也不知道這大公子跟犯官之間有什麼好談的。竟然談了這麼長的時間。”
明睿聽得越多,眉頭越是緊蹙。就是夏瑤都是面色凝重。
談到最後,明睿禮節性地問了於恆有什麼遺願。於恆最後的遺願,自然是希望能保全家人。
明睿沉吟片刻後說道:“這件事我現在沒法答覆你,不過我回去以後,會跟我娘說的。”這件事最後拿主意的還是他娘。
明睿回去以後,與溫婉談了他的感受。於恆跟明睿說了很多。說得最多的是當下虎威軍,確切的說是大齊沿海一帶存在很大的憂患。海口越來越繁華,海盜也越來越多。將來會更多。可是單靠五千的人馬,不夠。於恆的意思,是希望朝廷能擴充虎威軍。
溫婉輕輕一笑:“明睿,你知道要擴充虎威軍需要做什麼嗎?跟娘說說。”
明睿想了一下後說道:“招兵。訓練,還有兵器。”
溫婉莞爾一笑,一聽就知道這孩子沒去過海上,沒見識過海戰了。摸了摸明睿的額頭:“這些都是其次。水軍不同陸軍,水軍最重要的裝備是戰般。戰艦,需要很多的銀子。”見著明睿有些不解,溫婉笑著說道:“孃的商行裡,一艘新商船。要花到二三十萬兩銀子。而一艘戰艦,翻倍都不止。”其實溫婉有誇大的。戰艦又不要造商船那麼大。不過要擴充水軍,花費巨大是一定的。這點溫婉跟皇帝都知道。
明睿瞪大了眼睛,這麼多啊。
溫婉笑著將明睿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