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
會審的時候,一行人都到了。可是溫婉郡主還沒到。眾人都在等溫婉的來臨。
姚大人心頭叫苦,他是皇帝欽點的主審是不錯,但這副審是郡主。姚大人想想就頭疼啊,咳。這主審的差事不好做。早知道另外一副審是郡主,他當初就該稱病辭了才好呢!他也不擔心郡主一個不高興項上烏紗有問題。郡主一向公正廉明,不會徇私在這上面尋他的錯。怕就怕,在堂上郡主問出一些為難的話來了。到時候他這個主審要不要聽郡主的話。
眾人左等由等,等了一刻鐘(大人物總在最後出場的嘛)。等來的是一個穿著宮裝,卻仍然英姿颯爽的女人,夏瑤。夏瑤後面還跟著一小孩子。
夏瑤的身份特殊,不用行什麼跪拜禮。當然,也別想夏瑤對他們行福禮。只是進來的時候與幾個大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說道:“各位大人,我家郡主很忙,沒時間過來旁審。郡主說,她相信兩位大人能審理好此案件。我會將所聽到的轉述給郡主的。”溫婉這次直接找了一個忙的藉口,連生病這樣好聽一些的藉口都不找了。
姚大人聽到溫婉郡主不會來,只是派個人旁聽,心頭鬆了一口氣。夏瑤也是女子,也是不容小覷的女子。但是隻要不是溫婉郡主,他壓力就減少了很多了。要不然見著郡主對他審判的結果不滿意,瞪他一眼,保證嚇得什麼都聽郡主的(沒辦法,溫婉氣場太大了。模樣也太像皇帝了)。這案子還怎麼審下去。主次不分,肯定要審出麻煩來的。
韓國柱對於夏瑤過來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審案的時候帶一個小孩子過來做什麼:“夏瑤姑娘,你可旁坐。不過大公子……”韓國柱見過白世年,明睿的容貌與白世年相似。一見著明睿就知道是溫婉郡主的大兒子了。可是審案的時候帶了大公子過來做什麼。
夏瑤輕輕一笑:“郡主說,大公子天天呆在府邸,見識淺薄。這次特意讓我將大公子帶過來見見世面。”對於這個說法。夏瑤都很無語。但是沒辦法,郡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郡主指著鹿為馬,她也只能隨身附和那確實是馬了。
姚大人跟韓國柱一頭冷汗。讓兒子見世面那是好事,可是讓孩子見世面見到大理寺來了,這還真是前無古人後難有來者。溫婉郡主絕對是獨一份的。
明睿對著兩位大人見禮了:“要打擾兩位大人。若有不當之處,還請兩位大人容納一二。”這時候的明睿,可是沒偽裝。明睿說這話的時候老氣橫秋,就是一小大人。
兩個人暴汗。以前一直聽說郡主當年少年老成,這大公子絕對是繼承了郡主的衣缽了:“大公子客氣了。加兩把凳子,請夏瑤姑娘跟大公子旁坐。”以明睿的身份,也夠格坐一把椅子了。更不要說,剛才明睿的表現,已經將兩位久經官場的人都給鎮住了。兩人心頭都有一個想法。此子定非池中之物。
明睿也沒謙虛,凳子來了坐上去,還是坐在了夏瑤牽頭。不過凳子比較高,他人坐上去了,腳卻離了地。不過就算如此,明睿也是坐得端端正正,一絲不苟。非常有範。
夏瑤對於明睿這樣的神色,面上不顯露。心頭卻有些詫異。要知道,明睿往日裡在家裡。練功也沒這麼嚴肅。對著溫婉時,都是帶著三分笑的。
姚大人跟韓國柱對望一眼,開堂審問。犯人被帶上,頭一個帶上來的自然是首將,於恆。於恆也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打算走一步算一步。雖然知道溫婉郡主也插手這個案子,但是溫婉郡主的名聲聽多了,也知道是個不徇私的主,沒抱多大期望。如今唯一期盼的。就是希望能保家人平安。
於恆出來的時候。第一眼自然是望向主位。按照正常思維,溫婉郡主肯定是上座的。可惜上面只有兩個老頭。轉眼就看見板正著一張臉的明睿。慣性使然。於恆渾身一顫,失聲叫了出來:“將軍。”
明睿皺了眉頭,他雖然沒見過爹,但是對他爹的模樣也很清楚。他跟他爹長得比較像,有八分像。眼前這個人定然是叫的他爹(不僅容貌,氣勢也不低於你老爹)。
明睿聽了於恆的叫喚,冷冷地回望了他一眼,卻沒說話。
被押上來的於恆剛才也只是一個恍惚。叫出來以後就知道自己錯了,將軍總不能越長越回去了。聽說將軍哥的大公子與他樣貌相似。眼前的這個孩子應該是大公子了。來犯人對著明睿恭敬地叫了一聲“於恆見過大公子。”
明睿點了下頭算是應了。今天提審的十六個犯人的資料明睿都看過了,每一個都立下過赫赫戰功。其中一於恆立下的戰功最多,所以官職也就升得越快。
這十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