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以為意。仍然笑吟吟地說道:“命只有一條,沒了就找不回來了。所以呀,我一直認為,小心駛得萬年船。”別人認為膽小怕死是恥笑,溫婉卻不這麼認為。只能能健康平安。膽小怕死又何妨。
田氏看到溫婉聽到自己譏諷膽小怕事,竟然會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當著下手的面坦然接受。田氏忍不住認真打量著溫婉。這些年,要說她唯一沒有看透的人,非溫婉莫屬。燕鴻章很好看透,燕鴻章就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當年爭儲想當皇帝。當了皇帝就想要成為一代明君,想要千古留名。因為抱了這樣的想法。在番地有著嗜殺名號的燕鴻章當了皇帝后,地位穩固以後手段也漸漸圓融。
可溫婉卻不一樣,溫婉從頭到尾,對名聲壓根不在意。當年還是稚齡就揹負了那般難堪的名聲。可是她仍然活得滋潤。
後來長大了捐獻身家,名聲好了。但也捲入了爭儲之中。溫婉為燕鴻章爭儲出謀劃策,殫精竭慮。甚至幾次都徘徊在死亡的線路上。等幫助燕鴻章上位以後。溫婉為幫燕鴻章解決財政困難,竟然會自甘下賤去做生意。名聲又是一落千丈。
田氏一直認為,溫婉是燕鴻章的一條臂膀,可以幫助燕鴻章很多。可在燕鴻章倒下去的時候,出人預料的是溫婉卻站出來支撐住大局。那時候田氏才知道,溫婉不僅僅是燕鴻章的臂膀,還是燕鴻章最大的助力。有溫婉在,燕鴻章就沒有後顧之憂。也因為如此,燕鴻章才敢佈下這麼大一盤局,因為有溫婉坐鎮,燕鴻章壓根就不擔心京城會亂。而他們,卻全部都鑽入了燕鴻章的圈套之中。
田氏真不能明白,溫婉到底是否真如傳聞之中對權勢不屑一顧呢,還是隱藏得太深讓人看不到其真相。
溫婉坐下後緩緩說道:“能否將真實姓名告之。”
田氏好像聽到一個很好的笑話一般:“我們可是見過幾次了。郡主的記性應該不至於這麼差的?若是不記得,我可以再說一遍,我孃家姓田,夫家姓戚。”對上溫婉,田氏看著是非常的平靜。平靜得讓周圍的看看了很不順眼。
溫婉朝著夏嫻點了下頭,夏嫻這才小步退出去:“恩,戚夫人,能讓這麼多人冒死相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你是姓田的。若是我沒有猜測錯,你應該是前朝皇室後裔了。”溫婉這句話若是放在從前,有可能是詐訊息,可是放在現在,卻是再肯定不過了。
田氏輕笑:“你要說我是前朝的餘孽,那就是前朝餘孽。落到你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能早點去見老爺,對我也是一種解脫。”對於死亡,田氏半分恐懼都沒有。
溫婉等田氏說話,笑著點頭:“戚夫人,你不想知道你偽裝的如此只好,為什麼你還會在第一時間把你抓了。”溫婉非常確定,田氏做夢也想不到她會這麼快被抓。田氏身邊肯定是有高手的。可肯定身邊高手不多。在溫婉的威脅之下,李義就算不願意,也不敢掉以輕心。
田氏對此心底沒疑惑是假的:“願意洗耳恭聽。”
溫婉笑著說道:“記得那次宴會的時候,我是第一次見到夫人。夫人的禮儀堪稱完美,一舉一動仿若天成。我這個正宗的尊貴郡主在你面前都自慚形穢。”見著田氏絲毫不受影響,溫婉也不在意:“我的教養嬤嬤說,天家女的禮儀必須是深入到骨子裡,一舉一都仿若天成才能彰顯出天家女的與眾不同。而你身上表露出來的仿若天成的禮儀讓我很吃驚。我後來問了幾個教養嬤嬤。他們說,一般情況下,應該是自小就接受了那種極為苛刻的禮儀。當時我聽了很奇怪啊。戚夫人的父親只是一個捐官的小吏,母親是一個商戶女。而且有一直生活在最不注重禮儀的邊城。可為什麼你的禮儀竟然比我這個受過最正統教導的天家女都要好,真是讓人不能理解啊!”
田氏眉眼一動,忍不住輕笑道:“郡主還真是慧眼如炬啊!”這一句話說不出的譏諷。也是,憑藉這個就懷疑人不可笑。
溫婉也不惱:“之前只是懷疑,今天的,得到了確認。”對方出動的可都是高手。連夏影跟武昭都受傷,田氏的重要不言而喻。
溫婉也不在於田氏越來越陰沉的神情,樂呵呵地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人最大的優勢不是在於有多少的本領,而是在於我運氣很好。否則,也活不到今天。”
田氏聽了溫婉的這話才說道:“郡主是上天眷顧的寵兒。”溫婉運氣確實好。否則怎麼就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與溫婉相見。其他不說。就說這次。本以為身邊只是幾個人在監視他。結果事出想走了,卻走不了。因為走的時候,她身邊一下湧現出比她預期多三倍的高手。她當時看著就算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