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影將溫婉的抱怨當成浮雲:“郡主,這兩天京城肯定會動的。用不了三天,郡主就不得閒了。”一旦京城動了,那溫婉不可能再裝病了,得出面管事了,肯定是不得閒了。
溫婉對此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因為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了:“其他人我不瞭解,我也不發表意見。但是傳話給你們那頭,讓他給我保證,不管如何一定要將田氏抓了。告訴他,沒有萬一。若是有萬一,皇帝舅舅回京之時就是他人頭落地之日。”溫婉的直覺,田氏一定是一條大魚。溫婉也沒有理由,反正就那感覺。溫婉其實不是直覺,而是女人的猜忌心。
夏影有些愕然,一直以來,那邊的人隱瞞很多訊息,郡主雖然氣惱但也沒多說一句。這可是破天荒地第一遭了:“好的,我將郡主的話帶到。”郡主既然出口了,就一定不會開玩笑。相信他回慎重對待這件事,而不是打馬虎眼。
溫婉耐心下來等訊息。
何氏知道被軟禁的五皇子不會善罷甘休的。想要不讓燕祁喧的人生事,只有一條路可走。只要燕祁喧沒了,這些人自然也就老實了。
燕祁喧又不是傻子,豈會不知道自己現在被軟禁,性命就在別人手裡。送來的東西不吃,就連水也不喝一口。可是讓燕祁喧千想萬想卻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明目張膽地送來一杯毒酒。不喝,直接灌。
夏影出去一趟回來,面色凝重:“郡主,五皇子燕祈喧喝了毒藥,畏罪自殺了。”五皇子死了,再沒有人能牽制住六皇子了。京城得開始亂了。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到了。
溫婉嘲諷道:“是畏罪自殺,還是被害死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燕祈喧這樣的性子的人,怎麼可能會畏罪自殺。至於說他毒殺太子,燕祈喧肯定是想弄死太子的,只是他的手伸不了那麼長。
夏影一滯,當下面色不改地繼續說道:“皇后親自下的懿旨,賜了一杯毒酒給五皇子。”
溫婉聽了冷然一笑。成啊,皇后這招用得不錯。為兒子清掃了上位的障礙。皇帝舅舅以前是看在幾個皇子的份上了。現在太子廢了,六皇子也等同於廢了。這會衝著皇后敢名目張大地毒害他的兒子,皇帝是絕對繞不過皇后的。就算看在三皇子的面上,皇帝不會廢后,但是可以讓她歸西。
皇后不得寵,但地位實在是微妙。溫婉一直都是如鯁在喉,這會皇后自尋死路,溫婉怎麼能不由裡之外地舒心呢!
夏影這會當自己眼盲,看不到溫婉眼裡的幸災樂禍:“郡主,五皇子一死,六皇子就要上位了。”以前燕祈喧在,再有擁立嫡長子的勢力,兩家打一家,也與六皇子打成了平手。現在五皇子沒了,格局就要變了。京城這次是真的要亂了。
夏影點頭:“一些中立的,還有不少原先五皇子的人也都倒向了六皇子。六皇子現在的呼聲最高。”
溫婉摸了摸額頭:“吩咐鄭盛,不準放任何人進郡主府。不管任何人來,都不準進入郡主府。”以前所謂的關門謝客,真有貴客來,也都迎進來。只是溫婉不出面回見了。這次溫婉的意思是不準進入郡主府。而由鄭盛阻攔效果會更好。
溫婉說完,想了下後道:“翎昸若是來了,可以讓他進來。”局勢險惡,若是翎昸過來,暫時就不讓他出去了。誰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子呢!將翎昸放在身邊溫婉更安心一些。
溫婉一個人的時候,想著如今已經歸西的燕祁喧。政治鬥爭就是這樣,一旦落入下風就得粉身碎骨。想想燕祁喧也算是個人才了,可惜卻是身處這樣的環境。註定了,要成為炮灰。
燕祁喧的死,最驚恐的就是太子妃了。如今他們孤兒寡母,勢單力薄,怎麼跟蒸蒸日上的六皇子比肩。就算老六是個忠厚的。但是何氏那個毒婦,到時候一定不會給她們活路的。
溫婉的吩咐不到半個時辰,就得到訊息說太子妃求見。溫婉躺在床上沒聲響。夏影則是讓夏香出去,說郡主現在體力不支,不方便見客。不管任何人,都不見。
太子妃在郡主府裡的大門口等著,一直等到夏香出來說,郡主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剛才吃下藥。等郡主身體好些才見太子妃。
海如羽嘴唇都咬出血出來了。如今京城大半都入了六皇子的手裡了,他們一家人性命危在旦夕。現在太子還昏迷不醒,可再過兩日就算太子醒了,事已成定局,無力迴天了。現在能破竹而立的只有溫婉,可是溫婉卻袖手旁觀。
海如羽靜靜地坐在馬車上,過了好一會說道:“打道回府。”現在想的是該如何安身保命。其他的暫且放下。
海如羽見到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