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知道姑姑的弱點在哪裡。她知道你跟我同一日生辰,我會對你另眼相看的。時間長了,也就有感情了。”
翎昸聽完以後,疑惑地看著溫婉。父王跟母妃需要姑姑的幫扶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為什麼要這麼費勁辛苦地算計姑姑。甚至還用他做誘餌。
翎昸沒有懷疑溫婉的話,因為這樣的謊話姑姑是編不出來的。也不需要編。但是翎昸卻不相信,因為要利用姑姑,給自己下催產藥,他不明白母妃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自己看著姑姑,若是姑姑有什麼異動就告訴她。姑姑姑姑就如紙片一般,吹過來就破了,還要看著姑姑做什麼?
溫婉見著翎昸不相信的神色道,笑著將手搭在了翎昸的肩膀上:“姑姑病倒在床上,並不是真的就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外面有多少的探子姑姑心裡很清楚。他們防備姑姑,是因為怕姑姑一旦發狠……”見著翎昸的模樣溫婉笑著說道:“姑姑真的發狠,天下很可能有大亂的風險。”這句話溫婉真不是吹的。只要她真的下狠心,擾亂大齊的經濟,真會出現動亂。正值多事之秋,她若發狠,那些隱藏的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天下真有大亂的可能。
翎昸的手一抖落。他一直都聽翎元說著溫婉的勢力大的嚇人,父王需要姑姑的助力。也需要防備。但是翎昸在溫婉身邊這麼長時間,真沒覺得溫婉的勢力有多大,大到能幫扶他父王上位。
翎昸會有這樣的錯覺,是因為溫婉立志要在兒子面前表現出一個良母的品質。對著幾個孩子別說法脾氣,連大點聲音都沒有。而且對著孩子,溫婉是完全收斂了脾氣,就是一個二十四孝媽媽。翎昸在旁邊見著,時間長了也就認為溫婉名氣大,但內裡沒什麼。所以這次琴兒聽到溫婉自己說他發狠天下會動亂,豈能不震驚。聽翎元說是一回事。聽本人說又是另外一回事。
溫婉將一本帳交給翎昸看。翎昸做生意不懂,但是基本的賬還是看得懂。翎昸看完以後,抬頭看著溫婉:“姑姑,這些都是真的?”賬本上都是下面各個省份州縣的銀行的名冊。只要這些省州縣的錢莊出問題,還不惹發大亂。
溫婉笑了下。
翎昸看著溫婉,就這樣直直地看著,一直看了半天。最後問道:“姑姑,明睿跟明瑾弟弟。真的出事了嗎?姑姑,明睿跟明瑾弟弟沒出事對不對?”他希望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明睿對他很好,明瑾也將他當成哥哥。他希望他們無事。皇爺爺沒事。兩個弟弟也沒事。
溫婉沒直接回答翎昸的話,而是說道:“世人都說姑姑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可誰又知道姑姑這是在懸崖之上走鋼絲。一個不小心就得摔成粉身碎骨。翎昸,權利能將一個人扶上青天,也能將他墜入地獄之中。你皇爺爺駕崩的訊息傳出去以後,情形如何,你心裡有數。姑姑現在已經成為所有人要給宰割的肥羊了。若不是姑姑現在病著,還不知道會如何。”
翎昸眼裡的神色越來越黯淡。
溫婉也沒說話,讓翎昸自己想。
翎昸問道:“姑姑,我想知道。為什麼皇爺爺要這麼佈局。為的什麼?”到底是什麼事,讓皇爺爺冒這麼大的險。
溫婉自然不可能順著翎昸的話說皇帝沒事,重傷什麼的都是假的。溫婉可不想讓翎昸以後學皇帝,皇帝這麼說好聽是魄力,難聽點就是剛愎自用唯我獨尊。所以溫婉說的很婉轉:“你皇爺爺是被刺客刺殺了,不過沒有成功而已。姑姑也是前兩天得到訊息。你皇爺爺之前重傷病危,而京城裡潛伏了一股很大的勢力。這股勢力一直想要顛覆朝廷。他們為了製造混亂,故意傳遞了皇上駕崩的訊息。為的就是渾水摸魚。”
翎昸一個激靈:“姑姑,這件事我父王,母妃他們知道嗎?知道有這麼一股大的勢力嗎?”皇爺爺有多信任姑姑,他心裡清楚。這樣重大的事情,姑姑知道,父王跟母妃未必知道。
溫婉點頭:“知道的多,訊息洩露的機率也就越大。到時候,就抓不住這群人了。”
翎昸眼中有著掙扎:“姑姑,我不想知道的。”翎昸寧願不知道,也不想現在這樣左右為難。說與不說,都不適合。
溫婉搖頭:“翎昸,這就是你的命。身在帝王之家,是沒沒辦法選擇的。你學了幾年了史書,你應該知道身為太子的嫡子,不成功,你只有一條路可走。”這條路,就是死路。
翎昸就是心裡太清楚,才會掙扎著。
溫婉望著窗戶外面,外面陽光很烈,知了也叫個不停,讓人心生煩躁:“翎昸,姑姑不想逼你。這就是命,姑姑改變不了,你也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