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長舒一口氣,嚇死她了。
鄭王看著溫婉焦慮不安的樣子,見著他才放鬆下來。輕笑道“沒事,讓婉兒擔心了。”
溫婉根本就沒聽到鄭王的話。看到鄭王確實無事,她懸著的心,落下了。但是她很委屈,非常地委屈。這樣的日子,什麼是個頭,都兩年了,每天都提心吊膽,膽顫心驚,他們舅甥倆還要繼續這樣不是人過的日子多長時間。
鄭王見著溫婉小臉慘白,一副後怕不已“放心,舅舅沒事。不就一個手無敷雞之力的書生,怎麼可能刺殺得了舅舅,舅舅這些年什麼沒見過,別擔心,沒事的。”
溫婉聽到刺殺,想著自己三番五次差點被弄死。她忍不住哭了,她就覺得委屈。為什麼,憑什麼。憑什麼他們舅甥就要過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憑什麼他們可以無限制的害人。而不允許他們去殺他,憑什麼還要舅舅兄友弟恭。
溫婉想著她的幾次死裡逃生,想著鄭王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艱辛。她就因為一個陳嬤嬤差點死得不明不白,要是舅舅真有個三長兩短,皇帝外公年齡又大了,到時候,這世間又只剩下她一個人,無依無靠了。而且皇帝又這麼縱容著趙王與賢妃,兩個人關起來又如何,一樣起妖蛾子。溫婉很委屈,無比的委屈,也無比的憤怒。可這種憤怒又發洩不了。因為她不能真去殺了趙王。連舅舅都不敢去做的事,她更不能去做了。
哭,是她唯一能宣洩的出口。也能唯一能做的。開始是小聲的哭,可越哭越覺得委屈,聲音也越來越大。到最後乾脆是嚎了。嚎得不說養和殿裡的人聽見了,三里外的人都能聽見。這是溫婉真正意義上的哭了。以往都是掉眼淚沒聲音。這次是實打實的哭。
鄭王不知道溫婉是委屈,是害怕。以為溫婉是擔心她的身體。溫婉的嚎哭,把鄭王給弄得六神無主,手足無措。只知道蹲下來給她擦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