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
梅兒覺得話說得差不多,再留下也沒意思。主要是梅兒覺得再留下來沒意思。
溫婉面色還是開始時候的淡然:“如果於嗣榆沒出什麼大的差錯,這次升遷,不會有人卡他的。他能進一步。若是他有什麼不當,我也無能為力。我從不插手政務,這次,我為你破一次例。”也就是說,能升一級了。當然,這句話的潛臺詞,也是絕交之意。從今天的狀況,還是趁著存了一分的面子,好聚好散吧不是一條路上的人,還是不要同道了。省得兩相厭。
玉秀聽了,面色一僵。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
出去的時候,玉秀顫抖著手問道:“溫婉,這是,這是與我絕交之意嗎?”她知道今天是有些衝動,也有些過份。但她確實是一下沒忍耐住。
梅兒苦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話,婉轉道:“就是皇后娘娘,幾位皇子殿下。見到溫婉,也都是客客氣氣。她身邊的丫鬟,可都是啥人不眨眼的。當初,連二皇子欲對溫婉無禮,都被夏瑤一腳踹暈。今天如果是別人,不說當場要了命,至少也缺胳膊少腿。”願意給這份體面,是溫婉看重舊情。可今天玉秀的所作所為,完全將這份舊情消耗殆盡了。
玉秀死死咬住嘴唇:“我……她,終於與我們不一樣。”
梅兒苦笑道:“是不一樣。不過,溫婉一句話確實說對了。天下間沒又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的東西。她有今天,是拿命換來得。我能走到今天,也是吞了血與淚的。別以為,我們過的都是人上人,舒坦無比的日子,誰都有誰的苦。只是端看你自己的態度如何。”
玉秀沒再說話。
玉秀與梅兒半路分開。梅兒又折回來了。折回來道歉。
溫婉表示自己不在意:“梅兒,能幫一把我自然幫。但是,又的事。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我無能為力。你別當我冷心冷肺。”溫婉在這個時代,也就梅兒一個算是真正的知心好友。所以溫婉很珍惜,不希望失去。
梅兒倒是羞愧萬分:“溫婉,你的難處我知道。你都是靠著自己才有的今天,沒個兄弟姐妹幫襯,那些人還總給你拖後腿,你能走到這一步也是你父親在天保佑。如今你處在這個位置,也是戰戰兢兢。這事是我糊塗,你放心,再不會有下次了。”主要是看在都是姐妹一場的份上,能幫則幫。卻不想,玉秀竟然會這麼糊塗。
溫婉倒是沒牽連梅兒。只是各有各的緣法。不過有一件事溫婉很奇怪:“按照說,玉秀也該求我放出她爹出來才是正理。為什麼一句都沒提呢?”
梅兒笑得很苦澀:“是你老師宋先生幫人疏通關係,雖然沒蓋官定案,但是已經確認性命無憂,只是功名全部都剝奪了。想當初……”當初華家出事的時候宋先生不在京城裡。如今宋先生正好在京城裡,幫著蔣家四處奔波。如果是以往,那些官員也不會理會宋洛陽,但現在不一樣。溫婉對宋洛陽很尊敬,這是京城裡都知道的事。加上蔣家也沒做什麼實質性的事(這才是重點),只是倒黴被牽連進去了了
溫婉卻是一笑。老師寧願自己奔走,也不願意來麻煩她。不過也是算了。怎麼說都也為她好。
當天下午,有一個客人來訪。三皇子祈慕親自來送自己的請帖,說要大婚了。新娘子是羅家的嫡長女。這次祈慕能得這麼大軍功,羅將軍可謂出力頗多。
夏瑤有些遲疑道:“郡主,見是不見?”
溫婉笑道:“為什麼不見?請他進來。”自己也會了屋子裡,換了衣裳了。會客嘛,哪裡能穿得隨便。
溫婉望向祈慕,穿著一身月白暗紋交領錦袍,腰間繫著玄色雲錦暗紋的錦腰帶。垂著墨玉鏤空龍形玉佩,腳上蹬著一雙黑緞祥雲朝靴。樣貌沒多大變化,但整個人多了一股意氣勃發之感。同樣,也比以往多了以分清冷之色。但卻無損慕網頁的俊逸。溫婉淡笑道“請坐。”
祈慕見著溫婉穿著一身竹青色藤紋雲錦宮裝,不過身上的髮飾卻都沒有佩戴。竹青色一般是男子穿得,女子都不喜歡這樣的顏色。但是穿在溫婉身上,飄廖的宮裝,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
祈慕看著這樣的溫婉。春水般的眸子、怡人的氣質、若幽如蘭的舉止,雍容沉靜的氣度。他現在回想起當初所想,就只有苦笑。這樣的女子,他當初怎麼會認為她是母老虎。
夏影端來春華紫砂茶壺,周邊放著一對晶瑩剔透、溫潤典雅的白玉玉盞茶杯。白玉玉盞茶杯是用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製作的。溫婉有一套,兩對,但是很少用。自然,用的茶葉也是溫婉從皇帝那裡順來專供皇帝的御茶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