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可以去尋尚堂的,可是尚堂出去公幹,要一年半載才能回來,真真開始在溫泉莊子上養著,後來又去了自己莊子上避暑,變冷的時候又去了溫泉莊子上。
尚麒去府邸,也府邸內外管事全都是溫婉以前的人,沒人搭理。
平向熙讓尚麒去親戚家借錢,國公爺不在。國公夫人不見,世子見了,倒沒有冷嘲熱諷,只是說著自己家的難處。借了十兩銀子。
國公府都如此,其他人家更不要說了。厚道一點的,關門不讓進。刁鑽一些的,當著面嘲諷他家裡有隻金鳳凰你們不要,趕走了。還害得整個平家跟著受累。還想借錢,一根大蒜都沒有。更蠻橫一些的,還給罵上了。
尚麒只能自己受氣。不敢把這些事情告訴平向熙。但是春娘可不會藏著不說。於是,平向熙的病又重了幾分。反反覆覆,又死不了。請醫吃藥,這一病,就把家裡的那點家底徹底倒騰光了。
五房沒下一個月,一家子連吃飯都成問題。苗氏經常是吃了上頓發愁下頓。
最後,尚麒實在沒法子。總不能就這樣坐吃山空,本來想坐館的,可是人一打聽他的家世,沒人敢要。最後在外面找了一份差事,給人在店子裡當賬房先生,一個月有十兩銀子的俸祿。可是每天一個人要做兩個人的工。一個進士老爺,跑去給人當掌櫃的。可有什麼辦法,牆倒眾人推,再不甘,也得活下去。家裡老夫要看病吃藥,孩子也要吃喝。
尚麒則是一直窩在家裡,什麼也不做。也不出去找工,。每天到飯點,就帶著姚氏就過來吃飯。苗氏積累了一肚子的火。不是苗氏小氣,你一個正常的大男人,在家就出白吃白喝算怎麼回事。
更為可氣的是,姚氏還有嫁妝,其中有兩百畝的水田。可是嫁妝一分都不拿出來。錢布拿來也就算了,至少也該送些糧食過來。
苗氏隱晦地提了好幾次,姚氏指桑罵槐了半天。把苗氏氣得滿臉通紅。苗氏的丫鬟小環看不過眼,跟苗氏吵了幾句。被姚氏招呼了一巴掌。苗氏捏緊了拳頭。
小環哭著對苗氏說道:“姑娘,怎麼會有這麼欺負人的。”
苗氏握著小環的手道:“沒事。你這一巴掌,我以後會替你討回的。這口氣我們先忍著。”
小環捂著臉道:“姑娘,我聽說十一爺跟姚氏買了好菜,偷偷地吃。姑娘,這也太過分了。”苗氏眼裡有著恨色。不過,卻還是讓小環暫時忍了這口氣。
一直到臘月,平向熙的身體才漸漸的好起來。可是這會又到了年關。別說給孩子做新衣服的錢沒有,就是買頓肉菜都沒錢。尚麒的工錢剛夠家裡人的嚼用。
這時候,姚氏給尚麟出主意,準備撈一筆。尚麟也覺得法子甚好。於是建議平向熙“爹,要不,我們把這宅子買了。我已經去打聽了,這宅子三個院子,能賣2萬來兩銀子。爹,把這宅子賣了。現在人口也不多,要這麼大宅子做什麼。賣了它,買個小的。餘錢可以置辦點產業,新增些進項。以後我們的日子也好過不是。”溫婉這宅子修繕過,加上地段是極好的,院子又寬落,又是溫婉住過的,價錢自然是不低。想買的大有人在。
旁邊的春娘差點都笑出來。這群人,真是以群腦子不清楚的。你要賣房子,也得搞清楚,這房契根地契在不在手啊
平向熙也覺得有道理,就讓人把大兒子跟大兒媳叫過來,把這事說了出來。
尚麒奇怪地問著“爹,你說要把這宅子賣了,溫婉把房契地契給你了嗎?”他之前也跟苗氏說過這事。現在五房上下加上奶孃等人,也就十幾口人,確實不需要這麼大的房子。這宅子本來就是三個宅子合為一的。本意是留一院落。其他兩個宅子就賣了。
苗氏卻是苦笑不已。平向熙手裡根本就沒房契跟地契。也就是說,這宅子還是溫婉的,如果溫婉要做得絕一點,讓他們搬走,也是沒人說話的。這會住得都戰戰兢兢,好在苗氏知道溫婉不會做得那麼絕。至少輿論過不去。再脫離關係,總不能讓親爹睡大街吧可他們現在只有居住權,沒有所有權。
正在苗氏發愁的不知道怎麼好的時候。苗氏的弟弟過來,見著外甥連新衣服都穿不了。眼睛酸的厲害。把帶來的東西放下來,還給了苗氏一百兩銀子。讓把年過得像樣一些。別虧了他外甥。
苗氏也沒推辭,這會正是難關。等以後日子好了,再把錢還給她弟弟就是了。苗家大少爺後來娶了他爹一個同僚的女兒,溫柔賢惠。兩口子日子過得也還不錯。雖然她後母偶爾也發發瘋,但是現在當家的是苗家大奶奶。只是因為五房得罪的是溫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