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溫婉,笑著說道“公子有見識,這鐲子本來是一對的。可是現在就留了一隻,待有緣的人來買。公子一進小店,一眼就看見了這鐲子,也是有緣人。這樣,我算你一萬八千。”
溫婉還沒說話,燕祁軒就從袖子裡掏銀票。溫婉看著一疊銀票,最上面的是五百兩,愣了愣。這傢伙,怎麼帶這麼銀票在身上,不怕打劫綁架的?
那掌櫃的想要接去,被溫婉一把拽住。把鐲子放回去,當著掌櫃的面,對著燕祁軒搖頭:“太貴。”
那聲音,刺得掌櫃的都皺了眉頭。
說了這兩字,溫婉見著身邊的人全都沒反應,心裡的忐忑一下就沒了。這兩個字,可是她自己說的。沒想到,好一會竟然都沒反應,害得她還小擔心了一會。不過很快看著眾人的樣,打消了這個顧慮。
燕祁軒很豪爽地叫著:“沒事,這算是爺送你的禮物。雖然你要的禮物奇怪了點,要了娘們的東西。不過,都說送禮物就當送合心意的,拿著就是,當是爺給你的見面禮了。少了的,我呆會叫長安再送過來。”燕祁軒打算賄賂一下溫婉,等會他讓她可以溜出去玩會。別讓他父王知道。
溫婉本來是想說不要的,可是轉念一想:“你平日裡帶著這麼多的錢,去做什麼?”
“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我父王。這錢都是我母妃偷偷塞給我用的,我母妃就怕我沒錢在外面玩不好。黑木炭啊,這可都是好東西,有了他,就可以隨便叫漂亮姑娘。也可以請朋友去戲院子裡包戲看,還可以去賭場玩了一天半天的。有機會,我帶你去。不過你可不能告訴我父王。”燕祁軒得意洋洋地說道。
溫婉錯愕了,難怪有那麼多紈絝喜歡跟著他。原來是把他當成冤大頭了。冬青在一邊嗤笑著問道:“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就這一隻玉鐲,一萬八千兩銀,能做多少事嗎?”
燕祁軒不在乎地說道:“錢不就是要來花的,還能做什麼事。掌櫃的,結帳,欠的我簽字,等明日給你送過來。”
溫婉不知道怎麼的,心裡閃過濃濃的怪異。但也沒再多餘的念頭想,她確實是喜歡這玉鐲,也打算要。不過,她可沒被人宰的習慣。
當下對著冬青點了頭“掌櫃的,雖然雞血玉有著辟邪納福,養顏排毒的功能,也是有一寸雞血一寸金的說法。可是你這隻玉鐲,卻不是雞血玉中的上品,你瞧瞧,這玉卻是有些許瑕疵,你看這裡,有一微點墨色。就這一點墨色,卻是讓他低了一個等級。還有,人家是好事成雙,你一隻孤單單的,兆頭就不好。一萬八,你還真敢開口,一萬兩我都嫌貴。你是欺負我們不懂貨是吧?”
掌櫃看冬青,講得頭頭是道。心裡一咯噔,看來是遇上了行家。心裡詫異,這不學無術的草包花瓶世子,什麼時候認識連小廝都這麼厲害的了,當下賠笑道:“公子真是有眼光,但這確實是上等的玉種,難得的珍品。你要是真喜歡,我就一萬五千兩賣給你,你看如何。”
燕祁軒就算再不懂行情,一下降了三千兩,也是驚訝得看著溫婉。
溫婉手了轉動著一對玉鐲,倒也確實是喜歡:“八千。”簡單的字,他自己能說。所以,就不用冬青代勞了。
“這位小爺,八千兩,是賣了小的都不行。”掌櫃的哭喪了臉。
燕祁軒看著一下少了近一半,覺得很划算。剛想開口,被溫婉一個犀利的眼神制止了。放了東西準備走人。
那掌櫃的咬了咬牙:“還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我家公子買東西,還需要報上自家的名號,現在的店裡,還有這規矩。”冬青面色不愉。
溫婉好笑,轉身就待要離去。旁邊的一個小夥計在他耳朵邊上嘀咕了兩句,那掌櫃的眼睛頓時一亮。
“公子請慢,八千兩,確實是虧本的賣。不過,不知道公子對畫有沒有實知。我這裡有一副畫,有幾個畫師都鑑定過,都說是真品。可是我心裡有些疑問,要是公子能幫我一個忙,我就八千兩把這玉鐲賣給你。若不然,至少得一萬二千兩。”掌櫃的這是以退為進了。要是答應了,不評出個子醜孿卯,還真不好意思再砍價。
溫婉看著那掌櫃的,倒是來了興趣。還有這等做生意的,她倒是第一次見到,當下點頭。
等拿來了畫,溫婉一看,倒確實吃驚了一回。是一副雪景畫,只見此畫峰巒渾厚、勢壯雄強、落筆老硬、與山傳神,與雪相融,把北國的風光描繪得傳神入致,壯麗唯美之境推於極致。
溫婉仔細觀摩一番,不得不讚嘆一聲。
“公子,這畫如何?公子可給一個